第四章-始（上）

天空黑漆漆的，幽蓝的回声花点缀着这安静的氛围。两个人，不，两个骷髅坐在这花丛当中，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

也许只是Papyrus长的太高了，身为哥哥的sans却比弟弟矮这么多，或许是营养没有跟上？

而现在，sans刚经历了一次“死亡”，全身融化，无法动弹，直到失去意识，现在身上还残留着那奇怪的余温。

Papyrus：sans，你没事吧？

sans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Papyrus：拜托sans，以后不要总是忙到没时间修息了，平常总是能站着睡着。

sans是个懒家伙，以至于“懒”的躺下睡觉。

sans好的，都听兄弟你的，不过我还有些事没忙完，等我忙完了就回来休息。

Papyrus：好吧，别勉强自己。

sans待会见。

sans站起身，朝花丛外走去，只留下Papyrus坐在原地，但他却不打算这么离开。

Papyrus：他走了Flowey。

Flowey：没事吧，Papyrus。

Papyrus：我没什么事，只不过sans感觉有些不太精神。

Papyrus：不过谢谢你了。

Flowey的脸有些红晕，露出了难堪的神情。

Flowey：我这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那个懒骨头来找我麻烦。

Flowey：我可不想因为你出事让他来找我。

Papyrus笑了出来，与sans的笑容不同，他的笑容充满了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每一次笑都是出自真心。

Papyrus：捏嘿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Papyrus：捏嘿嘿嘿嘿！

那个天真的高个子骷髅回来了，标志性的“捏嘿嘿”笑声。

Flowey：呃呃呃，我先走了。

说完，Flowey钻进了土里，离开了这个地方。

并不是他不讲礼貌，只是因为Papyrus的那句“捏嘿嘿”导致周围的回声话不断重复着这笑声，令人心烦。

……

实 验 室

sans比平常走的快，很快就到了实验室的门口，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他似乎能想象到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有接下来的悲剧。

只可惜，出乎意料，他打开门后，看到的不是满墙的纸张和呆滞的Alphys，而是在看着漫画书的满脸激动的Alphys。

sans呃……

Alphys：啊？！

Alphys：什么？sans！

Alphys：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sans我下次进来敲门好了。

Alphys：没……没事。

sans严肃的看着Alphys。

sansAlphys，你有去过地下室吗？

Alphys：啊？去过啊，怎么了吗？

sans那你有没有打开过一个铁盒子。

sans的神情越来越认真了，他摆出了随时准备用魔法扔掉什么的动作。

Alphys：铁盒子？

Alphys：哦，你说的是那个写着“请勿触碰”的大铁盒吧。

sans对，所以说，你打开他了吗？

Alphys注意到了sans的神情，脸上冒出了冷汗，她以为自己惹到sans生气了。

Alphys：没……没有，我没有钥匙，盒子锁着的。

sans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汗水也情不自禁的冒了出来，手重新插回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sans那就好。

Alphys：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还是说……

sans没什么，里面装的实验材料，都是我曾经收集到的特殊物质。

sans从帽子后面变出了一把钥匙，随即带着Alphys走进了地下室，在货物架上找到了盒子，打开了他。

空的，sans的心瞬间凉了大半节，心中越来越害怕。

sans怎么会……哪……哪里去了……

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sans的心情。100号，100号的凹槽是空着的，那个黑色灵魂并没有老实的待在家里。

sans不停回忆着“生前”的记忆，当时那黑色灵魂如同液体般往Frisk的灵魂上靠拢，他双手紧抓灵魂，却无法松手而导致自己融化起来，而那黑色灵魂，也开始往自己身上流入。

sans难不成……

sans冲出了地下室，来到实验室的洗手间里，脱掉上衣露出了自己的灵魂，他很惊讶，那白色的灵魂上附着着一圈黑色的光芒，虽然光芒很淡，不过仔细看就能看清了。

sans这是……什么？

sans我的灵魂上……

sans用手触摸了自己的灵魂，黑色的光如同丝线般从他的手指间钻了过去。

sans难道是因为这个，我才会……

sans但这是Frisk的能力……

sans可我无法控制它……

Frisk的灵魂说是叫作决心，有着十分强大的力量，任何怪物想要获取决心的力量，都会导致自身如同冰淇淋一般开始融化。

Alphys：sans！你怎么了？！

Alphys不停的敲打着门。

sans我没事，有些内急。

sans给我点时间好吗？

Alphys：额，好吧。

sans看向了镜子，脑中浮现了一个大胆且糟糕的想法。

sans如果真是这样……

sans用拳头打破了镜子，拿起了一块玻璃碎片，门外的Alphys刚转身准备离开，就被这破碎声吓了一跳。

Alphys：到底怎么了sans？！

sans抱歉了，Alphys，我得试试。

sans猛的将碎片刺入灵魂，顿时他口吐鲜血，鲜血也从门缝底下流了出去。

骷髅是怎么流血的呢……

Alphys：sans！！！

Alphys：发什么了sans？！

sans我没事……

他的视线越来越黑，疼痛感逐渐开始消失，sans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意识模糊了起来。

他看到了往日的记忆，美好的生活，悲惨的命运，两段不同时间线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他一时没有分清哪边才是真实。

sans希望我是对的……

……

呼吸停止。

天依旧黑漆漆的，周围的回声花照样散发出蓝色的光芒来点缀这种氛围。

高个子的骷髅还是那样担心他，不停的呼喊着他，而他也在这一声声呼喊中惊醒过来。

sans果然啊……

Papyrus：sans？你没事吧？

sans没什么Papyrus，有点困了而已。

sans对Papyrus笑了笑，眼神透露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Papyrus看出了sans的变化，也笑了笑。

sans好了，我要去考尔比那里了，你要来吗？

Papyrus：不了，我还有些事。

sans嗯……

sans那待会见。

sans向花丛外走去，这次他并没有用捷径，而是悠闲漫步。

sans若是这样的话，那实验说不定能成功。

sans毕竟再危险也不怕了。

……

雪 镇

sans老样子。

随着门铃的响动，这位老顾客来到了“酒吧”，吧台的火人推了推眼镜，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但他一定不怎么高兴。

sans没有如他所愿的拿到他想要的，取而代之的是考尔比给他的一张很长的纸条，一份欠条。

上面记录了sans这个三个月以来欠下的钱，数不胜数。

sans额……

sans没必要吧，咱都是朋友，你也是“熟人”啊。

他很不满意sans的无聊笑话，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账单，然后指向后面的告示牌：本店停售。

sans不至于吧，虽然我是欠了你很多，但也不至于让你没有存货来用吧。

他耸了耸肩，看来不是个玩笑。

sans额……下次吧，我这几天有点事，忙完一定会还的。

他保持怀疑态度，毕竟sans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借口了。

sans信我一次，这事很重要，关系到Frisk……

他摘下了眼镜，拿出布擦拭着，随后从桌子底下拿了一瓶出来。sans接过它，发现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最后一次。

sans谢了，我会还的。

……

实 验 室

sans站在门前，这次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礼貌性的敲了两下，房间里也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还有什么易碎品摔倒了地上。

sans额。

Alphys打开了门，脸上都是汗珠。

Alphys：是你啊sans。

Alphys：休息得怎么样？

sans还行吧，不过更有动力去研究就对了。

Alphys：太好了，那接下来我就和你一块……

sans不。

sans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Alphys：啊？可是……

sans没事的，我会注意休息。

Alphys：可是……

sans的笑容里透露着自信，Alphys也知道自己说不过sans了，于是将自己的笔记留下就离开了。

sans看来接下来将会很艰难啊。

……

瀑 布

Undyne：所以说，你是来找我来变强的是吗。

Papyrus：差不多吧……

Undyne：嗯……

Undyne：那么就用我的独家训练秘方吧！

她站起身，十分有力的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蛋。

Papyrus：额……蛋？

Undyne：没错！变强可不只是需要强大的力量！还需要有细致的心！

只见她将蛋放在了一块石头上，伸出手用力的劈了下去。

“轰！”

蛋并没有裂开，反倒下面的石头露出了裂缝。

Undyne：看到了吧！

Undyne：只有能掌握好技巧，什么事都可以做到。

是啊，她做到了，因为她做得到，反观Papyrus确实一脸愁容，不是他做不到，是这种力气他可没有。

Papyrus：谢谢你这样帮我，可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心事而已。

Undyne：这……你早说嘛。

两人回到了房间，她随手做了些曲奇饼干，也是因为Frisk她的厨艺才会有如此长进。

Undyne：说吧，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你来找我。

Papyrus：你觉得……sans有什么不对劲吗？

Undyne：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她看着眼前的高个子骷髅，她清楚，Papyrus不像以前那样天真了，她也收起了自己那大大咧咧的性格。

Papyrus：我觉得他在隐瞒着什么，而且这几天总是往热域那边跑。

Undyne：热域吗……也许你想的不错，但这种事你只能亲自去问他，不然找我也没有办法。

Papyrus：我问过了，他总是说没什么事。

Papyrus的心情有些低落，这几天的事对他的影响不小，无论是兄弟对他的隐瞒还是Frisk的死，无疑都是在给他施加压力。

Undyne：那好吧，我去问问他。

Papyrus：谢谢了，不过不要对他动粗……

Undyne：不会的，不用担心。

Undyne：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Papyrus迟疑了一会，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研究食谱或是其他什么让他快乐的事情了。

似乎每个人都变了，兄弟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自己却不能像之前那样活泼，甚至要好的朋友都不再那样大大咧咧，仿佛Frisk她是那么的重要。

“Papyrus……”

“雪镇上见……”

Papyrus：捏？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脑中传来，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

雪 镇

Papyrus回到了家中，刚开门的瞬间周围就黑了下来，空气变得冰冷。

Chara：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Papyrus：是你……

Papyrus：你又来干什么。

Chara：哎呀，别那么说嘛，我好不容易来找你玩，你却像是要赶我走一样。

Papyrus从手中变出两根骨头，随时都准备对付眼前这个人类。

Chara：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Chara：你不是想要知道sans在隐瞒什么吗？

Chara：我可以告诉你。

Papyrus：捏？真的吗？

Chara：当然了，不过我们得做一笔交易。

她很自然的走进房子坐到了沙发上。

Papyrus：什么交易？

Chara：别急嘛，先听我说说“故事”。

Chara笑了起来，这种笑容让人感到不安。

……

“我有个想法。”

“说。”

“我去找那个家伙谈谈，或许能和懒家伙一样利用下。”

“我劝你别打他的歪心思。”

“不会的啦，只是想让他去送个东西而已。”

“随你，只要不伤害他就行。”

……

Chara：那就这么说定了？

Papyrus：好吧……

Papyrus：但sans真的在那样做吗？

Chara：当然了，大不了你亲自去看看嘛。

Chara：回头见了，别忘了“约定”。

周围变回了原样，Chara坐的那个位置多出了一个玻璃瓶子，Papyrus收起了它，收起了那个令人不安的瓶子。

Papyrus：sans……

Papyrus：希望你是对的……

“希望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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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几天会加快更新速度，下周又会变成慢，所以大家体谅一下。

作者：催更的话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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