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始（下）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种想法涌入脑海当中：也许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是因为命运就是如此；也许这是上天给自己降下的惩罚；也许是……

但这都不是原因。

他曾答应了那位女士的约定要保护好她，他曾害怕眼前的人类会做出最糟糕的决定，可一路上他却看见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哪怕他们都想要抓住她，哪怕有人想对她痛下杀手，而她只想与大家做朋友。

“那为什么她的结局是这样的。”

是啊，一个真心善良的孩子却沦落到这种下场。

sans额啊……

sans醒了过来，刚才的一觉让他有些头痛。

现在的他想要挽回一切，只因他辜负了一个约定。

sans怎么回事……

sans从昨天开始就感觉不对劲了，明明每天都有休息，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没有力气。

他走进卫生间，脱去了上衣，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灵魂，一颗白色的心上缠绕着细细的黑色丝线，而灵魂中间有一处灰色的疤痕。

sans怎么会呢……

sans看来这种能力不会让我“回去”。

一个傻想法，结果是成功的，但却给自己留下了坏处，或许他不应该拿玻璃刺自己，而是换个“死法”。

sans实验了这么多次了，却一点进度都没有。

sans中间还因为危险而“死”了几次。

回忆就到这里了，现在的时间点。

……

遗 迹 外

天空中飞舞着皑皑白雪，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个骷髅的呼吸，他躺在雪堆中，手中的红色灵魂依旧散发出炽热的红光。

sans额啊……怎么会这样……

sans我还以为自己会真的离开呢……

他开始理解Frisk的辛苦了，每次一回归都像是一次折磨一般，跟何况他还不能控制。

sans与之前不同，这两次都是出现在这里。

sans真不知道又该怎么向大家再解释一遍了。

压力很大，“前世”的他尝试将决心的力量注入自己的身体，但很明显，这种想法很愚蠢，他并没有成功，甚至让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

Toriel：sans？

Toriel：怎么了你？

一位羊女士出现在sans身后。

sans没事，睡着了而已。

Toriel：好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舒服呢。

Toriel：但是不要在雪堆里睡着。

Toriel,她是遗迹的守护者，迎接每一位掉入地底世界的人类，给予他们指导，是一位称职的老师。

也是她与sans做的约定，让他保护好Frisk。

他失约了。

sans好的女士，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Toriel：等一下！

sans刚准备走，却被Toriel叫住了，但他不敢转身面对，sans的背影让Toriel感到不安。

Toriel：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终究还是来了，即使这不是第一次告诉Toriel真相了，但sans还是很心虚，毕竟他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也不喜欢去毁约。

sans她没事……

Toriel：sans，你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你骗不到我的。

女人的第六感，sans早料到会这样了，可他这次想要逃避。

sans她没事，现在正在Alphys那里。

Toriel：我不希望你对我，甚至任何人有所隐瞒，我需要知道实情。

sans她没事，这就是实情。

sans没什么我就走了。

Toriel：san……

sans瞬移走了，留下Toriel在原地，虽然她基本能猜到Frisk发生什么了，但她希望自己的想法只是个玩笑。

……

雪 镇

镇上很冷清，虽然这里本来就不怎么“热”闹。

在sans获得这种“轮回”的能力后，他对时间的观念就开始慢慢淡化了。

在Frisk死后的第三天，他触碰了100号的黑色灵魂，随后进入第一次轮回，出现点在瀑布的回声花丛里，在尝试自己能力而“自杀未遂”后，再次出现在了这里，随后的几天，在一次次危险实验中“丧命”。

在上一次轮回中，他出现在了遗迹门前，这让他感到迷茫，压力和怀疑的驱使下，他将决心注入了自己。

这次轮回后，他不急于实验，而是想要问清一个人。

一个被“遗忘”的人。

Chara：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找我帮忙。

sans少废话，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黑色的气息蔓延整个房间，Chara出现在sans的床上， 他警惕着眼前这个人类，即使她没有躯体，却依旧能让sans感到不安。

Chara：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的，我可不是能随意出现的。

sans直觉。

sans所以，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办法。

Chara：哎呀，你身为研究员，知识不应该比我多吗，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sans怒火中烧，身后开始浮现出一颗骨龙头。

sans别逼我。

Chara：好吧好吧，告诉你好了。

Chara：你要是想要实验成功的话……

sans怎么？

Chara笑得很怪异，很轻浮的挑逗着sans。

Chara：到时候会有人帮你的……

sans什……

她离开了。

sans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他不是痛恨她，而是恨之入骨，他至今无法理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出现，若Chara是为了残害生命，他一定会让她感受噩梦般的痛苦。

他心中做出了决定，他得告诉大家真相。

……

实 验 室

sansAlphys。

Alphys：啊？啊！

Alphys：sans你怎么来了？！

sans实验如何？

Alphys：实验？什么实验？

sans摸了摸额头，他才想起来这次是回到了事故的第二天，Alphys还不知道Frisk的事。

sans没什么，帮我个忙，将大家集中到这里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Alphys：啊？好吧……

sans谢了。

sans离开后，Alphys开始联系所有人，甚至包括了国王。

而sans来到自己家后面的小房间里，这里停放着一个巨大装置被布盖着，sans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项链，那是Frisk的项链，一串银白色的心形项链。

当他转身时，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多出了一个散发紫色光芒的玻璃容器，他拿了起来，顿时有一股看到希望般的感觉涌入全身，sans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容器，他明白了这个东西的作用。

sans那家伙……

sans算了，眼下先告诉大家真相。

“sans……”

“不要……”

奇怪的声音传入sans的耳中，可周围却没有人，Chara也不在。

sans可能是太累了吧……

突然，sans跪倒在地，开始呕吐起来，并没有吐出什么，都是干呕，随即一种刺痛感遍布全身，他疼的瘫倒在地，全身缩成一团，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sans可恶……到底怎么了……

sans难不成又要……

他紧握胸口，却看到手中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失去意识。

……

“怎么了吗？”

“没什么sans，只是有些累了。”

“不要勉强自己，记得休息下，一直紧绷这神经可对精神没有什么好处。”

“你是说了个笑话吗？”

“额，算是吧？”

“那这个笑话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笑话。”

sans笑出了声，“他”在思考片刻后也笑出了声，让人难以理解笑点何在。

“好吧，那个瓶子的黑色液体是什么？”

“哦，没什么，一个灵魂。”

“灵魂？谁的？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我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有着很强的侵略意识，靠近的人他都会尝试融入那个身体。”

“那不是很危险吗？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这。”

“因为他有很独特的力量，能改变什么，不过具体是什么得实验了才知道。”

……

他知道是什么独特的力量了。

sans从这回忆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室的沙发上，周围的朋友们都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

Papyrus：sans！你醒了！

Alphys：没什么事吧sans！

sans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Papyrus：我们在你家后面发现了你，你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Undyne：对啊，你可真会让人担心的。

Asgore：sans。

sans国王陛下……

Asgore：别了，叫我名字就好，这样说让我感觉怪怪的。

Asgore：那么你要告诉我们什么事。

他看向Asgore,Asgore点了点头，知道sans准备告诉大家真相了。

sans只有你们来了吗？

Alphys：抱歉sans，剩下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sansToriel呢？

Alphys：她好像不肯来……

sans这样啊。

sans从沙发上起来，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随后告诉了大伙实情，每一个人都感到悲伤，唯独Asgore默默的离开了这里，如今知道实情的他们，对自己的国王肯定感到十分不满。

sans就是这样，所以我接下来的实验，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Undyne：额啊啊啊！

Undyne：这样的话，不是很危险吗？！

Papyrus：是啊，sans，至少让我们帮帮你吧？

sans不了，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只需要看住我不让我晕倒就行。

Alphys：那我呢？我可以帮你完成实验啊。

sans行吧，帮我个忙好了，若是想让Frisk复活，必须要有一具肉体能够承受这颗灵魂的力量才行。

sans并且是人造躯体。

Alphys：人为制造的身体？

Alphys：这太不现实了sans。

sans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的帮助。

sans拜托了。

交代完事情后，所有人就离开了，sans去到了洗手间里，脱掉了上衣，镜子中的灵魂变得更加漆黑了，或许不久后，这具身体就不属于自己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个人都在忙碌着，Alphys尝试制作里许多不同质量的人造躯体，但是都没能承受决心的力量。

Papyrus在家研究着他的食谱，不过做出来的食物依旧像原来那样难吃。

Undyne不停的训练着自己，随时准备着去“救”出sans。

而sans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每天都是在做记录和调试，同时也承受着灵魂上的疼痛。

直到第36次实验。

sans成功了！

Alphys：是啊！成功了！

Alphys：总算是做出可以承受的躯体了。

眼前的“人体模型”胸口散发着赤红的光，温暖逐渐蔓延到整个身体。

sans接下来就是融合了。

sans将“决心”从容器中拿出，把两件“关键道具”放到了培养仓里。

Alphys：要我把大家叫来吗？

sans不了，还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呢。

sans从衣服里拿出了那瓶紫色试剂，插入了一旁的凹槽里。

sans离远点，我得向里面传输能量。

Alphys：啊？哦。

sans深吸一口气，右眼亮出了蓝色的光芒，随即拉下了操作台上的拉杆，两个培养仓开始散发光芒，红色的光顺着上方的线缆流入到另一边的躯体当中，紫色的液体也混入当中。

sans当即开始发力，蓝色带能量开始从他的手中进入培养仓，在这三种力量的混合下，决心开始一点点的融入躯体当中。

sans能行！

看到成功希望的sans更加卖力的输送着能量，汗水刚从额头冒出就被这股能量气场冲飞开来，身后的Alphys也紧张得不行，心中为sans加油打气。

决心完全融入了躯体当中，身体散发出奇异的彩色光芒，sans笑了起来，心想终于要成功了。

但事情不能如他所愿，一股黑色的能量从sans的袖子里钻了出来，这一瞬间sans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同时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黑色的能量混如其中，一同被注入到培养仓里，那黑色如同他心中的梦魇，钻入了躯体当中。

sans不要！

来不及了，黑色开始融入决心，但那紫色却在不停的阻挡着它。

一股强大的气场震飞了sans，手中的能量也停止了传输，周围的玻璃品不约而同的开始破碎，培养仓也炸裂开来，里面的液体喷涌而出。

Alphys：sans！快离开那！她承受不住了！

sans不行！明明马上成功了！怎么能这么放弃！

sans伸出手，蓝色的魔法与紫色的能量开始压制住黑色，黑色不停的尝试侵入，每一次侵入都要更加有力。

他快没力气了，就算如此，他也不肯松手，不肯放弃这一丝希望。

“咻――”

能量缠斗之中，一道混杂着各种颜色的光击中了sans，sans被打飞了出去手中的控制也停了下来，黑色逐渐占据上风。

Alphys：sans！

Alphys：sans！！！

“轰！！！”

一股白色的光圈从躯体里炸出，形成了一个球体开始慢慢向外扩大，Alphys来不及带走sans，便被这光圈吞了进去。

光圈慢慢笼罩了整个实验室，随后是整个热域，怪物们根本来不及逃离，就陷入了光圈里，它还在不停扩大。

Papyrus：那是什么？

Papyrus听到了那光圈的嘶嘶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他刚想看清眼前的情况，却被光圈吸了进去。

被叫来的怪物们都没能逃过这股怪异带光圈，大约过了很久后，光圈停了下来，它已经不知道变得有多大了，至少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地下世界。

它开始极速收缩，随后凝聚在了实验室里。

实验室破烂不堪，sans和Alphys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昏迷的人类躺在地上。

Frisk。

……

“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了，下一家吧。”

“额额，真是麻烦。”

……

……

……

【第99号时间线-结果：失败】

“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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