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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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休息一晚后的两人站起身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唯一值得庆幸的消息就是包里什么东西都没少,也没什么不开眼的来找麻烦,赵安伦一边啃着饼一边盘算着赫特里的城墙,走到中间时那种难以抑制的对财富的渴望逼得赵安伦不得不开启庇卡安的权能抗衡才能勉强撑到离开,但真正到了最深处的城墙边上反而不会受到影响,耳旁的低语也不再萦绕。云祈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稍微交换想法之后就大致推导出一个结论,这些防线实际上的最致命处恰恰就是正中一圈,出于不知道的理由,每一道城墙下反而是最安全的,这很反常,在固有印象中城墙是作为主要安全手段,但在这里却并非如此,更像是作为某种隔断层。当然了,以上纯属猜想,要验证就得继续往前,赵安伦伸手轻轻一推,城门大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光鲜的众人,有的人眼窝很深戴着一副单片眼镜,手持手杖,身上一套熨烫得体的晚礼服;也有璃月式的传统衣饰,宽袖华服,纹龙饰凤,布料采用黑色就样式来看更接近于两千两百多年前的东西;也有一身锁甲头戴圆顶盔的,看上去像是武职人员,既看不见蒙德枫丹这些地区引以为傲的佩剑,也看不见璃月古时武将的兽纹补,实在不好推断属于哪国人。

比起最外围城墙抱着黄金珠宝却衣衫褴褛的恶心鬼们,这里反倒好像稍微让人容易接受那么一点点了。赵安伦来的时候不错,看上去正是一场宴会,稍加辨认这长桌上可不是寻常吃食,龙筋装满盘放在最边角的位置,驴肉汤置于一侧位置比起龙筋稍微更靠前一些,麻雀舌做成零食放在中间每隔几米就放一碟供人取用,正中一道的主菜赵安伦已经隐隐约约能猜到都是些什么了。用餐的贵妇人们看见衣着普通的两人后又转过头继续她们的闲谈,贵公子们则压根不屑一顾,周遭没有守卫没有侍从,赵安伦也不客气就拉着云祈坐上了桌,身旁的贵公子和贵妇人们不自觉拉开座椅和两人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

“最边上这个白色的是个什么?”云祈压低声音问着赵安伦,但依然引来几个不那么善意的嘲弄眼神。

“龙筋,鲟鱼的脊髓,”赵安伦不动声色小声补充着,“最好别碰这些饭食,我问点消息咱们就走。”

云祈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至少还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只是正襟危坐避开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赵安伦正欲开口就有一位衣着非凡的公子开了口,“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些饭食可还满意?”

“承蒙厚爱,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此处开宴,不分尊卑,若客人尽兴便是我等大幸,又何必拘泥于一个称谓。”

“还望见谅,我还只当是公子不肯将尊姓告知小民。”

“哦?”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足下将那种自视甚高的落寞小贵族作风用在我的身上实在是令人……”

“乡野小民识不得礼数,还请海涵。”

对方冷哼一声也就不再纠缠,璃月有句古话叫做“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那些纠缠不清作威作福的小贵族们被大贵族看不起同时划分界限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也并非难以理解,但是赵安伦可绝对不信有哪位大贵族会真的把老百姓当人看又或许确实有这种贵族,只是赵安伦身份不够见不到也未可知。宴席间依然继续着那些不着边际的闲谈,有关于贵妇人们去哪里消遣的,也有大贵族们忧心民众嘴上说着要为治下百姓减免负担的,还有讨论着谁家儿女正值佳龄谋求联姻的。但赵安伦感觉得到,宴席间的众人目光不对劲,他们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两人一举一动,看见云祈动筷子时更是喜上眉梢。趁着闲暇赵安伦检视了桌上的饭菜,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名贵菜,没有毒也没有假货更没有动手脚,赵安伦也点点头让云祈多吃点,这些好东西在外面不好找,也就随了云祈的愿让她尝尝无妨。赵安伦也找到一盘豆腐,才刚入嘴赵安伦就意识到这豆腐有文章,那可不是大豆做的,是鸟脑髓定型做出来的鸟脑豆腐。也难怪龙筋只配放在最边上了,只怕其他那些菜比龙筋更贵更费时费力。那么那道驴肉汤又有什么文章呢?一块驴肉入嘴除开驴肉本来的味道外就是异常的嫩,嫩到可以当即判断不是正常驴肉。赵安伦顿时想起了一道禁菜——活驴肉,将驴的一块肉剜去待其长出新肉时便割下,反反复复直到驴死,这期间伤口新长出的驴肉可谓是柔嫩无比。至此,赵安伦给这场宴席定了性,这是一场至高的宴会,只怕再往前还有猴脑这类硬菜才能把这道活驴肉都安排到这么边缘的位置了。赵安伦是不介意这些菜端上桌的,他对于那些所谓禁菜是没什么抵触心理的,但既然是禁菜宴,猴脑恐怕都未必是最中间那一道。为了验证猜想,赵安伦等到云祈吃饱了后便要带着她离开,果不其然才站直身子立刻就被拦下。

看着眼露凶光的贵族们赵安伦也不磨叽,拔出磐岩结绿就要行凶伤人,云祈还有些不理解,对方请她和赵安伦吃顿好饭突然就要不告而别失了礼数对方不悦也是正常的,赵安伦又何必拔剑伤人。赵安伦把云祈护在身后奋起砍杀,这些贵族们其实也没多大本事,一场宴上有神之眼的不过三人,这三人还有一人的神之眼黯淡无光只是个玩具。云祈拦不住,只是几分钟后现场也就只剩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了,

“你干什么!?”云祈有些动火气。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赵安伦拉着云祈大步迈向正中的餐桌,一个没揭开盖子之外边上的菜都一览无余,

“这都是些什么?”云祈的胃里翻江倒海。

“猴脑,敲开猴子天灵盖热油浇脑花;子母羊,母羊掏空内脏后把小羊羔塞进去缝合烤制;三吱儿,老鼠幼崽蘸料生吃……”赵安伦一一解释着。

“可因为这就杀光所有人,是不是有点……”

“我像是那么爱护动物的人吗?”赵安伦眼中寒光一凛,“你就不好奇正中这道没揭开盖子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遍寻史书能比猴脑子母羊更负盛名的菜……”赵安伦看了云祈一眼,“你还是先抠喉咙把刚才吃的吐了再来看吧。”

“直接说吧,我撑得住。”

“不羡羊。”

“什么意思?”

“古时璃月,百姓靠天吃饭,遇到灾荒年经常会在史书里看见诸如‘天大旱,民相食’这类记载,又有文人墨客编纂成书,婴儿周身软骨极易煮烂称之‘和骨烂’,老人干柴需更多柴火才能煮软称之‘添把火’,至于青年女子皮嫩肉美,‘食之不羡羊’。”

云祈听到这儿已经是反胃恶心,也就差那临门一脚就要吐出来了,她不是很信邪,一把掀开那一米多宽的大盖子,只那一眼就俯身一侧呕吐不止,“这些天杀的。”

“若是我不先下手,只怕这会儿就是你躺在这里面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

“当然是给食材塞点好东西方便入味啊。”

云祈听罢吐得更厉害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做的?”

“好了,至少你也算尝到些好菜了,那些菜味道不错吧。”

“你可别瞎扯了,我这会儿都怀疑我吃的那些是……”

“放轻松,我看过,都是没问题的好菜。”

“我们先走吧,这不是人该待的地方。”

云祈把身子靠在赵安伦身上被搀扶着离开了宴会现场,一想起那场面还是忍不住恶心呕吐,慢慢找个墙角坐下,云祈已经把吃的吐了个干干净净肚子里空空如也不说,连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灌点水混个水饱。赵安伦却好像没什么影响大口咬着肉饼,虽说里面都是肉干,但云祈看一眼都还是本能性反胃。

“异常呕吐伤胃气,哪怕你当时先抠嗓子吐点出来都好受些。”

“这谁想得到啊,当时就不该看的,造孽。”

云祈不再吱声,只是侧躺在赵安伦大腿上不想动弹了,不多时就有推杯换盏的声响,现在这声音对云祈实在是一种磨难,她甚至以为这第二层就是暴食地狱。不过就之前的对比来看,这里的饭菜又好像没有第一层的黄金那么强大的蛊惑能力,赵安伦也在思索着这一层城墙里究竟会是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一脚踏进那个陷阱。

稍作休息两人还是壮着胆子往里走,云祈抱着赵安伦的手臂不敢撒手,她这会儿倒是真怕再来一波那些个天杀的畜牲,说打不过吧其实也不至于,但就像老鼠看见猫,动物看见以自己为食的天敌时往往难以动弹就像刻在基因里的等级压制,人也是这样,其实人的体格也不算小,力量也不算低,民间故事也存在着打虎英雄的故事代代流传,但到了最后胆子再大的人见了不受约束的老虎都还是会两股战战不敢直视。而当以人为食的对象明确出现后更是如此,那是一种看着食物的眼神,一种不计代价也要生吞活剥了对方的眼神,人一般不会被别的动物用看着食物的眼神对待,所以对于那种眼神可以说毫无抵抗经验,只是一眼就能被压制得不敢动弹。

两人往声音方向看去,一张小桌上摆满了各类酒水,还有各类小零食,粗略一看有花生米有茴香豆有胡豆,倒是会吃会喝的,有酒不一定就要有肉,但是花生米在酒桌上那可是金不换的下酒零嘴。赵安伦踱着步子慢慢靠近,还没到跟前就被一双手拦下,再一看是个刀斧手护在喝酒人的边上。那一老一少权当赵安伦不存在自顾自地饮酒作乐,不时还有衣着光鲜的仆人端上新的酒水零食,这俩人什么酒都只喝一口就扔了,赵安伦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就是倒了饭菜赵安伦可能都没这么心痛,但看着浪费酒水那真是痛彻心扉,那是酒水吗?那是忧愁时光的片刻安宁,那是欢乐时光的共享一刻,那是难眠夜里的最佳伴侣,就这么被人糟蹋了。云祈在赵安伦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那酒桌,不想正被那老东西一眼瞧见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戛然而止,那一老一少提着一瓶外国酒就靠这边过来同时一声呵斥就让刀斧手退了下去,

“美人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那个少年郎看上去不像是正经人。

“当着别人的面调戏别人的妻子,”赵安伦目光一凛,“不合适吧?”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让自己的妻子跟着穿这种衣服过穷日子,”一旁的老者盯着背后的云祈,“我说,你要真是爱她不如交给我们,保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你觉得呢?”赵安伦对着云祈半开玩笑的问着。

“这种话在珠钿舫上听得多了,色衰爱弛都算是好下场,谁敢信这种话呀。”云祈神色黯然像是想起了谁。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老者一挥手,周围不知从哪冒出三十多个刀斧手,赵安伦稍微感知了一下全都是正常人,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既不是身负伟力也不像是什么王公贵族,赵安伦唤出棘刺覆盖手臂和手掌,每一掌都直攻胸口给这群不开眼的来点“掏心窝子”的交情。赵安伦就这德行,稍微知点礼数的他都会尽量留个全尸,但若是不知礼数的该死鬼那就只能看他突然想起什么花样就是什么花样了。不过短短几分钟现场就横七竖八躺着一群倒霉蛋,吓得那两人连连后退,正要拔腿就跑时赵安伦甩出藤蔓缠住两人脚脖子摔了个狗啃泥,随着赵安伦手上一用力,那些藤蔓缠住那一老一少的脖子越勒越紧,赵安伦挽着云祈继续赶路那两人就仰躺在地上往前拖着走。

两人的咒骂声起初还有点动静,也就二十来分钟就变成了求饶,再过半个钟没了动静,赵安伦往后一看拖着的血迹有些瘆人,但这俩肯定不是被拖死的,看那面皮发紫,是被慢慢勒断气憋死的。自作孽啊,非得找点刺激。

赵安伦收回藤蔓专注于赶路,但这走了一个钟居然还没走到一半,这第二层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过于长了。可奇怪的地方来了,自从赵安伦处死了这么前后几十号人,这最后俩人一断气赵安伦就感觉得到一种莫名的快慰,并非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冲动,而是更为微弱但也更为真实的掌控感。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赵安伦掌握世间一切生杀大权似的,那是一种类似自由的感觉,一种不受拘束不必遵守条条框框只需要自己开心就好的触感。一群眼眸黯淡无光的人站立路旁,赵安伦试着动了动手指头他们就恭敬地颔首低眉自觉退下,赵安伦意识到了这第二层防线是什么了,他又招了招手一群仆从就跟在了他的身后,全程静默无声而又井然有序,毫无疑问,财富的关卡之后已经到了权力的面前了,这恐怕才是第二层城墙的真实面目。

稍微有点概念之后赵安伦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最怕的从来不是对方有多强大,而是连对方是什么路数都不知道,那就和头上套了麻袋和人打架差不多,除了挨打还是挨打。也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赵安伦在身后随便挑了个侍从不过一个眼色就拔刀自刎,云祈见状还以为赵安伦使了什么手段,但赵安伦两手一摊根本就没动手,

“这是什么情况?”

“上一层如果说是财富的欲望,那么这一层就是权力,应该错不了了。”

“什么意思?”

“还没发觉吗?不论是刚进来时的那桌宴席还是刚刚那一桌酒,再想想桌上的人,不论套在暴食还是狂饮上面都不贴切,但权力……”

“这意思是我们到了权力的地盘上了?”

“差不多吧,这些侍从也是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被人抽走了魂。”

一阵鼓掌声毫无预兆的在侍从中爆发,他们面带微笑但依然没有半分生气,还是维持着活死人的样子,

“我猜对了吗?赫特里?”赵安伦边说边把云祈护在身旁。

“这不是挺聪明的吗?”侍从们一字一句整齐划一。

“那就没得商量了。”赵安伦拔剑对峙。

“跪下。”侍从们一起发出的指令声音不大但赵安伦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反观云祈跪在地上脸色铁青冷汗直流。

赵安伦伸手去拉,但云祈那膝下似有千斤重使不上一点力气,光凭赵安伦还是有些勉强了。

“按理来说,我是不喜欢强权压人的,”侍从们的正中出现一个人影,“我更喜欢让客人自己发掘品尝权力的美好,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说得好听,那些侍从怎么来的?”

“这可不怨我,心胸格局就针眼大小的家伙却一意孤行执着于更高的权柄,我也很无奈的。”

“其实是被你迷了心智困在这里永世为奴为婢,对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此乃天理。”

赵安伦很放松,既然这里是为了让人腐化在权力里才打造出的地方,那就意味着强权压人的手段在这里并不好用,至于那些已经抽走魂魄迷失了方向的行尸走肉那就更好办了,其实赵安伦反思起来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自己再神经大条一点说不准已经被权力迷惑彻底迷失在这里面了,但既然对方玩不下去摊牌了那就已经赢一半了。

但还是有些出乎意料,那些行尸走肉在赫特里的干涉下战斗力明显上升,光是动作的流畅度和速度都比之前看见的强上一截,更棘手的是它们压根不疲不倦不管赵安伦怎么变着花样虐杀都无法影响后续者的士气。这就很烦了,赵安伦不喜欢这种活死人,他们的冲锋是沉默的,就像一堵高墙更不知道会在何时会从何处突然偷袭。一边护着云祈一边和这种敌人交手,赵安伦疲惫得很快,赫特里的指令也对赵安伦造成越来越大的困扰,起初还能当成杂音听而不闻,但随着体力的衰减这些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那个人影骂了一句“该死”而后突然消失,云祈也突然用得上力气能站起来了,剩下的就只是无聊的单方面屠杀了。

好不容易解决了追兵,赵安伦也有些耐不住性子,背起云祈再用衣带固定在背上保证不会误伤到云祈后,赵安伦再次对自己唤醒了庇卡安的权能,欲望确实是很强大的驱动力,但比起会因胆怯而退缩的欲望,疯狂在某些时候是更可靠的伙伴。对血液和战斗荣耀的渴求迫使赵安伦不断地前进而后斩杀,某种意义上庇卡安其实和赫特里相当合不来,同样是杀戮,庇卡安谋求的是献身战斗的荣耀,而赫特里大多数时候只会为了感官上的刺激而去谋求更为刺激的虐杀方式。从这一意义上来说,赵安伦在对待敌方的处理手段其实更接近于赫特里,只是他一般都只会出于复仇或保护某人而去杀戮也不怎么喜欢偷袭,从这一层面而言庇卡安也不会对他印象太差,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微妙的平衡了。

仗着庇卡安的权能,赵安伦一路通行无阻把那第二道城墙搅的天翻地覆,赫特里在祂的塔楼上看着牙痒痒,但祂不是很敢自己下场,

“我还真是老了,都能让你一边被揍一边还有心思看外面了。”布提斯的神情中满是讥讽。

“你还是那么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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