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谈判

“我家老爸是喜欢占卜的，”余柔又开始没边儿得说相声似的，“我就找他给我算了一卦，哝，就让我来这里了。”

她知道有些话不太好对八百比丘尼说，比如《阴阳师》是款游戏，八百比丘尼你这家伙只是个NPC，八岐大蛇这个阴险的老家伙老boss是大脑跳脱了游戏的高级NPC。

八百比丘尼脸上表情不变，又或许是无力表达震惊，“原来如此。”

岁寒枝不像是有心情听她继续胡言乱语，详细撒谎一个占卜师是如何将一个活人送到不一样的平行空间的。一张白玉冷面像是要掉块冰下来，他让余柔快点进入主题。

“我在认识你们之前，就和八岐大蛇打过交道了，”余柔长话短说，“根据梦中的记忆，我找到了施红镇，不过是个遗迹，没有活人，连只妖怪都没有。到处都像是被洪涝淹没之后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查到什么。”

当时的施红镇只徒留一片凄凉。青苔混合着疑似被晒干了的海水，蒸发出的白色晶体，一齐躺在曾经热闹的街道上。尸体早已是腐化成白骨，有的赤条条躺在大街上，也有几堆疑似抱团在一块，被坍塌的房屋埋没。

余柔说不准当时看见这些，是什么个感想。

结合梦里的自己，她大概会伤神，大概会为之难过。

可当余柔走出施红镇，到了码头，望着一片粼波闪闪的大海，她承认自己无动于衷。

因为前世和今生早已没了任何瓜葛，她无法对前世的子民产生怜悯。

更何况这只是一场游戏，余柔做不到悲天悯人。

但越是在这片荒土上待得久，那些无法摆脱的前世记忆就越发猛烈地袭来。到了后来，她只是经过一块地方，脑海里就会闪过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

久而久之，她甚至觉得再这样待下去就要精神恍惚，彻底忘记自己是哪个‘余柔’。

于是她去了高天原，找到了那位邪神。

“你清楚我的目的，我也大概猜出你想利用我做什么。”余柔的口吻不像是来求助的，更像是握着有益的把柄来谈判的。“我们不如合作一把，你痛快之后，我也可以洒脱。”

“没有你我自然也能够达成我的目的。”八岐大蛇高高在上，面对一个小姑娘的诱惑置之不理。“你若是想在我这里获取什么，不如拿自己的东西来和我交换。”

余柔玩过《阴阳师》，也知道这只蛇神不好忽悠，“东西没有，命也不给。总归你到我们那个世界也算是个孤家寡妖。”

竟想拿这个威胁他。

“呵呵，”八岐大蛇从喉间发出懒散的笑声，抚摸着袖间爬出的漂亮白蛇，仍然不为所动，只是狭长的眼眸暗了几分神色。“我既然有那个能力出去，自然有能力在你们世界生存下去。”

“怎么生存？又继续被困在高高的神明殿，下不去凡间溜达，而是每天理些普通人繁琐杂事？”余柔觉得好笑，那种日子她自己都过不了，这个就喜欢跟人群混在一起的家伙待得了一把魂土的时间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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