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墟上的相遇

“哥，你说，人死了比一直活着容易多了吧。”那个剃着板寸的人开口。板寸理的坑坑洼洼，瞧着是技术生疏的作品。

“别他妈费那么多话，这个时候还装个屁的格，傻愣着干嘛，给老子弄醒她去，他妈的。”板寸旁边站着的也是一个男人，男人用满嘴的黄牙叼着一根烟，不轻不重地踹了板寸一脚。

我听着吵闹声想睁开眼，可眼皮肿胀发疼。身子也疼，被疼痛撕扯着硬生生与头颅分离。

怎么会，我在哪？我不是离开了吗？

“喂，别他妈装死，赶紧滚起来！把身上的钱交上来！”我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叫。

而后我感觉我的头发被人扯了起来，那样的力道迫使我终于睁开了眼。这下，不是好像了，我的面前，确实站着两个男人。

眼睛被一层乳白色的模糊给糊住了，有点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只能看见一个是板寸，另一个应该是黄毛。

板寸开了口：“说你呢，赶紧老老实实把钱交给我们兄弟俩，银行卡什么的也要全交上来。交了钱我俩也不为难你，给你叫个救护车来。”

救护车？我为什么要救护车？

哦，我想起来了，我在公路上被车撞了，最后看到的，是那个来不及刹车的黑色汽车。

然后呢？记不清了。我只注意到板寸扯我头发的手稍微松了点力气，像是怕我疼。

“对对对，阿长说的对，只要你肯乖乖交……嘶，你这娘们长的倒是挺正啊，阿长你仔细瞅瞅，这一脸的血都糊不住啊，唉我说，要完钱以后哥跟你一起爽爽？”

“我不看。哥你怎么这样，不是说好只要钱就行了吗。”

“啧，怂包。”

“哥！”

……

听不清，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耳鸣得厉害，只听到一声声的“阿长”。阿长？是那个阿长吗？我的眼珠费力向板寸移过去，可板寸偏着头不看我，就像我是什么污秽。

“阿……”嗓子也好疼，声带嘶嘶着不让我发出声音。

黄毛的声音很大，好歹也让我听清了。

“他妈的，跟个娘们样的，是，你他妈第一次干这事，但是老子告诉过你，要想跟着老子干，这种事不会少！还装什么菩萨心肠？我告诉你，我们这行以后就是要下地狱的！你给你那菩萨舔脚菩萨都看不上你！跟个娘们似的磨叽个屁！行，老子体谅你，不搞她，拿了钱就走，总行了吧！”

“别告诉老子你连拿钱都不肯！她这是自己躺在路上的，我们这只不过收点好处费，到时候警察也拿我们没门！”

争吵声小了，有什么人在我身上找东西，可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会如愿的。

“晦气玩意怎么什么都没有？真他妈倒霉！阿长，走！”

“叫屁！还要叫救护车？钱谁来出？万一这娘们讹上我俩报警咋搞？你他妈平时小聪明一套套的，现在怎么就跟个傻比一样！老子说了，走！”

板寸走到我面前了，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从我面前走过去。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这次我听清了。

他说，“对不起。”

我也看清了，他就是记忆里的阿长。

可他没有认出我，或许吧。

这本书大概谋划了几个月， 不过现在才提笔写下第一章［对，是我懒（叉腰）］

大概是那一场变故和我即将离开我生活了18年的地方让我有一个冲动。想把这个小角落记下来。记下来这些青春。

这里面装的，是我的世界。那么，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PS：1.会有人说第一人称具有限制性，我怎么还开了全知视角。关于这个，我是写小说又不是写作文。规则是为人服务的，不是让人服务它的。所以不用过于杠我的叙述角度啦。2.在“我”的身上的故事，有一些是我的，有一些是我周围人的故事。而我是亲历者，也是记录者。］

围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