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嗓子干涩的紧,身体里已经没有水可供他从眼中挤出来了。
想喝水…
“要喝水吗?”
一盏热腾腾冒着白气的青花瓷盏出现在面前,转而便对上了明安艳红的,满是关切的眼眸。
鼻尖禁不住又是一阵酸,白塘张口想道声谢谢,却发现自己已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正义铃依旧在一旁杵着,铃铛上系着的红丝带随秋风飘舞,他已坐在地上,双手捧着青瓷盏,小口小口的饮着。
甘甜清冽的温暖液体不仅润了他的喉咙,还顺着直流而下,暖进了血液,热量通过杯盏缓缓淌入手心,使双手再次变得火热。
“先前见你情绪不稳,怕刺激到你,故未上前,现在好些了吗?”明安温声问着,“以后可有打算?”
以后?现在都不知何去何从了,何谈以后?
昔日璀璨的金眸蒙上一层淡灰色的雾霾,空洞的无处助掩去了平日里的自信张扬,白糖不愿思考任何事情,甚至连同伴们去了哪里都不愿追问。
“小青回了身宗,武崧大飞出了城,去督宗了…判督两宗是相邻的,不过不是一条道,现在走应该还能追上他们,不若我带你去找他们,判宗的事情先放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道理在明安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不在局中的他显然比任何猫都思虑的周全:“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追上说说气变消了,然后一起去救督宗,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感情定是有的,他们也没有放弃,对吧?只是对判宗心有芥蒂,我来的路上还见到一个叫曈曈的,他来了眼宗宗主肯定会来,实在不行把净化判宗的事情交给他们呗?”
白糖依旧木然,但总算是开了句口:“明安哥,不是因为这个。”
“他们决定放弃判宗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直接告诉我结果算个什么意思?我们不是一家猫吗!”
“他们根本没把我看作星罗班的一员,没有把我当做同伴,他们不要我了,哇……”
情绪激动之下,白糖一头闷进明安怀里,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
“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我要去找曈曈,找曈曈一起,一起救…救判宗。”
“好好好,我带你去找他,来擦擦眼泪,咱们现在就走。”明安忙然安慰道,有节奏的拍打起白糖的背,待其情绪稳定便牵着他的手,单肩背上行囊,白糖依然在抽泣,却也顺着明安的力道站了起来,任由他拉着走。
少顷间出了城门,眼前平原上有些许青草被压折了腰,三三两两趴在一起,勾勒出深深浅浅的脚印,两条深浅均匀的连续直线在其中格外醒目,似乎是某种车辙轧出来的。
白糖剑明安停了下来,低头细细观察那直线,满脸疑惑之色:
“奇了怪了,也没见有其他商队进来啊?”
心觉疑惑,却又不得不考虑白糖的情绪问题,明安只感叹了一句后也没再细想下去,直到见那疑似车辙的痕迹凌乱开来,明显是在原地打转了许久才意识到不妙。
这么细且深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车辙轧出来的。
是轮椅。
【ps.祝大家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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