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战势严峻,一触即发。
“哗啦”一声,西门将扇合住,眸光闪烁:“眼宗百废待兴,恐是帮不上列位什么忙,何况这让位之事,也只有西门信得过的几人知晓,众弟子皆不知。”
曈曈心中一惊,忙追问:“西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漠然道:“所以,眼宗如今的宗主,仍是西门。”
“你们四神要拉拢的对象是我,无关瞳瞳。”
明安眯了眯眼,面前年轻的宗主和一个迎着月光,瘦弱无比的小男孩的身影缓缓重叠。
“别伤我妹妹。”
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却有那么一双亮得可怕的紫色眼睛,灼得他浑身不舒服,他甚至觉着,冲着那能把人灼烧致死的眼睛,少年应在打宗。
是初成态势的年轻狼王,让久经沙场的老狼感到了危险,看破一切过程,直到终点的不容反抗,可是让花蜘蛛吃尽了苦头。
你的火焰,能在这风雪中坚持多久?
昔时,他恶意揣测着。
预知瞳的力量不可违抗,可惜少年并未找到一个好主子,以至于断送了他最后一线生机。
不是每位预知瞳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他回眸,冲山崖上蒙得严实猫笑了笑,在花蜘蛛启动自爆程序的瞬间,护住生瞳的意识,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潇洒遁去。
这么些年,还以为那少年早就醒悟过来了,没想到竟是比之前还要不可救药。
明安低声笑了:“自讨苦吃。”
纳瑞同样笑起来:“自以为是。”
“自不量力。”西门低声道,“但西门,想量力而行。”
“局势不明,西门不会拿自己,拿瞳瞳,拿眼宗的未来去赌。”
繁复的银饰随行走而撞击产生一阵阵清脆的“叮当”声,两只小虫仿佛受到了召唤,先后从西门和瞳瞳的手臂上钻出,笨拙的游向女子。
“嘛,其实我觉着,曈曈宗主应是很想让通心蛊在身体里扎根的。”纳瑞见状,笑道。
女子垂眸:“宫主所言极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斩棘姐姐,苗九芃。”纳瑞热情道,“老师给我找的哦。”
明安悠悠然,状似无意道:“小纳瑞和春班的披荆之位似乎还空着。”
西门不耐:“西门已说过……”
苗九芃嗤笑,打断西门的话:“现今居然还有人把四神之战认作一场赌博么?愚不可及。”
“十二宗竟然能让你这种人当上宗主,真是越活越倒退。”
西门不语曈曈却是因为这番恶意满满的话气炸了毛,正欲提着武器上前争辩,却被西门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
“披荆一职,宫主或可考虑属下所推荐的那位。”苗九芃话锋一转,向纳瑞道,“判宗祭酒的实力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宗主。”
纳瑞跺了跺脚,幽怨道:“我当然知道啊,那姐姐虽身处文宗,可舞刀弄枪之事也是极为擅长,可我要去拉拢的话……春台那位老头可是会打我的。”
明安脸色不变,点头附和:“春台班内定的成员,小纳瑞确实不该挖。”
“对啊,我可不想和那边那位一样。”纳瑞努了努嘴,转向白糖。
白糖依旧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塑。
才惊觉自己已经忽视白糖许久,曈曈起步时,下意识的望向西门。
西门叹气:“曈曈,白糖这等情况,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他早就被苗九芃种了蛊,他们的目的一直是白糖,逼我们表态是其次,不然我也不会贸然同他们见面。”
他的声音忽而缓和下来:“规矩放在那儿,他们现在不敢伤白糖的,我们莫要再搅浑水了,等回宗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与你。”
半晌沉默后,曈曈点了点头:“我问他们一个问题就走。”
说着便看向明安:“明安先生……”
明安含笑:“若是想问我是何宗京剧猫,那很抱歉,无可奉告。”
【PS.下章是答疑环节,想让曈曈问西门什么,写在评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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