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遗书（三） 六、殉情（三）

五、遗书（三）

  抱歉，中也。我擅自将后来的你的这项权利剥夺了，我上任首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命中原中也为最高干部，须贴身无时无刻保护首领。

  我的占有欲在作祟，每次看到中也脱帽向森先生发誓自己永远忠诚于港口黑手党，我就十分恼火。明明中也答应做我一辈子的狗！

  恐怕“殉情”行动我放森先生进来作饵，你就开始防着我了。

  嗯？中也你问我为什么还记得这么多细节？

  其实嘛，本来是真的都想不起来的，但是想想遗书只与几个字好像不太好。

  ……当然是假的啦！

  按照通俗的自杀流程，死前我当然是回家，好好回忆一下生前的事。

  所以我现在是坐在我和中也以前的公寓里。森先生最后还是把别墅给你了，所以中也顺从地搬走，而我将公寓买了下来保留以前的陈设。

  我以为我真的都不记得了。

  但是真的所有事情终于可以迎来一个了断，我的死亡为句号，作为一篇故事结局前，坐在以前和中也打游戏的地方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其实根本没过几年，中也在十五岁嚣张的一脚想想脸还直隐隐发痛。

  什么时候呢？大概，唔，就是在十六岁那年，“龙头战争”的一片度墟中，我一个人发生的事吧。

  中也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可阻拦地降下了。

  说到这里，不知道中也对于“发生了什么”有了一个什么样的猜测。

  我说过，我对中也的呼吸、思想、攻击方式都了如指掌。所以，中也，有时候该大胆相信时，就去信吧，即使，它是最不可能的那一种。

  呼……终于，对中也说出来了。

  我知道中也这些年在不停地动用权利想去抓住我，但是我却必须不断地躲开。打个比方，好比污浊与人间失格，污浊在没有人间失格的触摸下有着无人能敌的力量，但它一但抓住了人间失格，就和它一起走向灭亡。

  中也，我知道这很自私。如果按照最优解，中也加入我的计划会推进的更快，杀死森先生会让我成功到目的，让所有人远离我，而中也奋不顾身抓住我我将你拉下深渊，只有让中也亲眼目暗我的死亡，才会死心当下一代首领。也只有中也当上首领，横滨会有一道新的防线。

  但是我没有。

  中也，你听好了，我在遗书中下最后一道对你的命令。

  永远不要使用污浊。即使那是最优解。就算港黑、武侦，乃至横滨都要毁灭，所有人都会死，你也不能用污浊。

  绝对，不要。

六、殉情（三）

  好痛……

  我可是最讨厌痛了……

  太宰治垂在身边的手指动了动，他嗅了嗅，是十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大宰治有些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港黑病房的白色天花板，视线往下移，就是一头格格不入的赭发。是中也啊，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中原中也坐在病房边，右手抓住太宰治的手，歪着头沉睡。时钟挂在墙上一格一格地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太宰治刚想给中原中也一个恶作剧，但看着他，莫名的，不想动了。于是他放下念头，盯着中原中也开始留的头发，想着每次中原中也生气，上窜下跳时，那小揪也跟着摇。

  啊，这个小揪，好像还是不知道哪次打赌中也输了才开始按赌约蓄起长发。

  被中原地抓住的右手没有动，老老实实任凭他抓着。

  “……混蛋太宰……”

  太宰治不禁觉得好笑，在梦里也要骂他吗？

  ……好像这样活着、被中也惦记，也挺好。他想着。

  门把手轻轻扭下，森鸥外和爱丽丝探出头。太宰治下意识竖起左手食指，而森鸥外则吓得掏出手术刀往身后扔。

  太宰治：森先生终于步入老年人阶段了啊。

  森欧外：小兔宰治，吓我一跳。

  爱丽丝蹑手摄脚抱着毛毯进来，踏着脚给中原中也盖上，向太宰治招招手，推着森鸥外就轻轻关上病房门，留下两个人。

  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太宰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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