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不需要睡觉的花情月,把禅院甚尔从睡梦中叫醒。
睡眼惺忪的他,眯着绿眸,打着哈欠,一副还没有开机的状态,根本没有在意花情月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听清楚了吗?”
见他睡不醒的样子,花情月又反问了一遍。
“嗯嗯……”
随便敷衍了一声,禅院甚尔身体一软,又想倒回去睡觉。
只有魂体的花情月完全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甚尔睡回去。
除了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叫醒一个不想起床的人。
……
禅院家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非禅院家者非咒术师,非咒术师者非人。
因此,无咒力的甚尔在禅院家属于透明人,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废物”是否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更甚者,看到脏兮兮的禅院甚尔回来,那种鄙夷的眼神会落在他身上。
从他嘴里听到的事情,和亲眼目睹发生在甚尔身上的事,完全是两种感觉。
于是,禅院甚尔一路上听到了好多声“啧”,偶尔还参杂着几声叹息。
左绕右绕,他们总算是进到了一个荒芜的小院子里。
“嘶。”
杏眸微缩,花情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么一瞬间,她好像有点能懂,之后作为伏黑甚尔的他为什么那么“爱钱”了。
料想他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透明,到一届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与暴君”,大抵也经历了无数非常人所能解决的困厄吧……
“你……后悔当我的守护灵了?”
禅院甚尔漫不经心地问,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那双绿眸之上,黑睫眨动的频率,在无声无息中,快了不少。
虽然做不到真的给他一个暴栗,但是花情月下手的动作没有片刻的迟疑。
“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再说了,除了跟在你身边,你还见过我去哪个更远的地方了吗?”
她的话音一落,禅院甚尔也随之稍稍放松了些,可是嘴硬的坏毛病,没有改过一丁点儿。
“谁知道呢?”
“不过也对,除了我身边,谅你也没地方去。”
察觉到那掩藏在最后一句话中的欢愉,花情月扯了扯嘴角,默不作声。
哪怕在一定意义上,禅院甚尔说的的确没错,但是冥冥之中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你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心情能好才怪了。”
入目都是杂草丛生的景象,衰败的气氛,从小院之中透露出来。
联想到甚尔昨天晚上提到的“容易心情不好”,花情月不由自主吐槽道。
满满的嫌弃都能从话语中溢出来了……
“……”
尽管如此,禅院甚尔还是稍微收拾了一下院子,给自己腾了块干净的地方,方便之后的休息。
因为需要打扫的地方挺多的,花情月也没要求他一次性就弄完。
在他捯饬的同时,她也在受限范围之内到处转了转。
最后以某种熟悉的姿势蹲在角落里,拔草。
没错,就是“拔草”,而且还是某一种特定的草,由于见识短浅,她认不出是什么草,仅仅是觉得有些眼熟。
不知道为什么能碰那一种草,可是秉着闲着也是闲着的理由,花情月就开始了拔草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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