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祢音两人去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坐在浮世英寿的身体边上,专注地看着那个人被鲜血染红的白衣。道长半跪着陪在你身边沉默不语,嘴唇却咬得紧紧。茨姆莉看向他想要说些什么,也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巨大的悲伤所挡了回去;她从未见过吾妻道长有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神好像很深很深,埋葬了心底所有的情绪。如同旋涡一般看不到底;他的眼神又好像很空很空,空到那深渊底部是无尽的荒芜,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
鞍马弥音:小野,道长。
鞍马祢音小跑回来,带着些迟疑喊你们:
鞍马弥音:我们联系的车辆到了,就在地上一层。
你没有任何反应,不愿意接受现实,道长沉默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浮世英寿的身体扶起来。弥音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你,走过来将你扶起来
鞍马弥音:小野,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见你这副样子安静的可怕,但你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因为距离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那具人类的躯体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脱水和硬化,搬运起来更为费力;道长索性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让那具身体站直靠在自己身上,随后拽住浮世英寿的两只胳膊,背负着那具尸体沉默地向前走去,浮世英寿体型比他大了一圈,双腿也因为死亡后的硬化无法弯曲,根本无法使用常人的背负姿势,因此吾妻道长走起来并不算容易:他必须一手牢牢抓住浮世英寿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托住那人的躯干,甚至身体也要保证一定的弯曲,才能让那家伙双脚不至于拖地,也能不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他走得艰难却很稳定,鞋底在布满瓦砾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摩擦音,其余几人跟在他身边前行,伸手隔空虚虚护着两人;然而即使这般也依然无人开口说些类似于要和吾妻道长交换的话,倒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尸体或是愉懒,而是吾妻道长那副样子,宛如失去半个自己一般,战斗中尚未修好的水管还在从高处断断续续地滴水下来,吾妻道长路过下方,浮世英寿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只是没有任何呼吸。
一滴水怡好落在那张双眼紧闭的脸颊上,顺着面部轮廓缓慢流下去,在吾妻道长的黑色外套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
自始至终,他双眼已经红到令人不敢直视,却始终没有落下过一滴眼泪。浮世英寿躯体的葬礼定在两天后的下午,来送这具身体最后一程的也只有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寥寥几人。
大家说着那家伙最喜欢举着玫瑰四处张扬了,就让这具身体也在玫瑰的包围中离开吧,于是棺木内外都摆满了殷红的玫瑰,曾经的星中星中星睡在花海中沉眠。永远都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为重力向后落去,露出清俊的面孔和光洁的额头。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平和得要命,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少年气;直到那面孔上失去似乎永远都运筹帷幄的眼神之后,所有人才迟钝地意识到,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个21岁的青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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