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母8

时隔数月之久，琪亚娜和崇宫澪在焦灼的战场上再度相遇，而这……也将是她们最后的战斗。

五河士道琪…琪亚娜……

士道艰难的站起身，脑袋里的两股意识搅在了一起，混乱不堪。

终焉之律者士道，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士道的身体突然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瞬间从现场消失无踪。

对此澪并没有阻止，她知道那是“弗拉克西纳斯”远程传送时的景象。

终焉之律者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了。

崇宫澪：嗯，我知道……这一刻终究会到来。

澪的表情看起来相当平静，之前流露出的感情全都收敛了起来，感觉……已经做好了某种觉悟。

终焉之律者在战斗之前，我还有一事不明。

崇宫澪。她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家人、名字、存在的意义……什么都没有。直到遇到崇宫真士并与他相爱，澪的人生才有了色彩。可后来，维斯考特夺走了真士的生命，让澪失去了一切。

仔细想想，澪也是可怜之人啊。当然，这并不是夺取他人生命的理由。

终焉之律者明知我会阻止你，为何还要重来一次。

二十年多年的时间，可以做到很多事吧。为什么，澪还是任由事态像过去一样发展？

崇宫澪：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尽管希望渺茫，我也别无他法。

澪的眼中闪过一抹泪光，身影是那么的凄凉。

终焉之律者是吗……你真的非要这么做不可吗？你应该很清楚吧，尽管外表和记忆一模一样，但灵魂早就不在这里了。

崇宫澪：………

澪沉默了片刻，一脸悲伤地开口：

崇宫澪：是啊……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但终究只是假设，而且是以人类的视角。

话锋急转直下，琪亚娜差点没反应过来。

崇宫澪：你应该明白吧。我虽为原初精灵，位格高于人类，但所拥有的知识终究属于人类。

没错，澪诞生的那一刻，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但她非常聪明，仅仅一天就掌握了语言体系，再到多国外语、拉小提琴、医术、驾驶飞机，最后精通百般技艺也不过几天时间。

但是，她所掌握的知识终究只在人类层面。就算加上自己的感悟和研究，也无法参透“死者苏生”。

终焉之律者这我倒是深有体会。

琪亚娜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有着类似的烦恼。

这里，是“虚数之树”上的某一片“叶子”。虽然不知道在哪个位置，但毫无疑问，这里距离“终焉之茧”非常遥远。

换言之，没有“终焉之茧”的协助，琪亚娜一直都是在以自己的想法行使律者的权能，有时还会根据对手的实力来调整自身的输出功率。

虽然可能会受限于知识的匮乏，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茧”能提供无穷的崩坏能，上限也不断再创新高。而且敌人的实力也不算强，自己只要比对方强一点就好了。至于“终焉之力”……那个不在考虑范围内。

终焉之律者将希望寄托于自己无法理解的层面吗？

重现创造一个“崇宫真士”，是否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既然人类的知识无法明确解答，就表示还有希望……吗。

崇宫澪：没错，你在逆转时间的时候，不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终焉之律者不，我们不一样。

时间回溯是否会成功，琪亚娜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但和澪不同，她所依赖的并非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相信自己的力量，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至于澪，她已经不是单纯的相信奇迹，这根本就是妄想。

终焉之律者（崇宫澪，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

崇宫澪：……既然你无法认同我的想法，那么……万象圣堂！

澪高举右手，巨大的球体如同花朵般在空中绽放，镇座在其中心的少女祈祷着，随后播撒出无数的光之粒子。

终焉之律者不管怎么看，都相当的危险啊。

降注而下的光之粒子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防护罩和随意领域，所有靠近这周围的人偶、机甲亦或是残破的高楼大厦，全部腐烂、生锈，最终化为飞灰。

毫无疑问，这个天使正是“死亡”本身。任何拥有“死亡”概念的存在都会在一瞬间被夺走生命，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化成灰。

终焉之律者但……很可惜。

琪亚娜轻叹一声，手中凝聚了一股极为深邃又恐怖的力量。尽管只有指手掌大小，却让澪感到一阵心悸。

接下来，手掌轻轻攥住……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只听见耳边响起玻璃碎裂般的喀嚓声，恐怖的能量洪流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澪和她的“万象圣堂”，连同周围的空间一同泯灭。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天昏地黑，摧枯拉朽。

惊悚。惊惧。惊叹。

爆炸整整持续了半分钟，待到烟尘散去，方圆数千米内什么也不剩了。无论是人偶还是机甲，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地面也凹陷下去了三十米以上。

崇宫澪：真是可怕的力量，如果没有限制范围，仅是余波就超过“欧亚大空灾”的水准了。

数秒之后，崇宫澪再次现出身影。尽管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邻界，但还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身上的灵装多处破损，“万象圣堂”估计也废了。

终焉之律者无论是位格还是量级，我都远在你之上。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崇宫澪：………

澪没有回答，或者说沉默就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

崇宫澪：你厉害，我打不过你。甚至无法在你身上看到死亡。但是，你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

终焉之律者哦？

崇宫澪：我的轮回乐园，或者说是邻界……是人类无法生存的空间，而范围……足以覆盖整个地球。

终焉之律者什么意思……？！

琪亚娜微微皱眉，但很快就明白了澪的意思。

“轮回乐园”，在那个世界里，澪就是唯一的主宰，可以肆意修改一切规则、逻辑，就算创造成人类无法生存的空间也不为过。

所以，一旦那个空间覆盖地球的话……只需要几秒钟，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类就会——灭绝。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崇宫澪：所以，你又该如何呢？

终焉之律者………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就相当于在地球表面覆盖了一张膜。以琪亚娜的力量虽然可以在一瞬间内摧毁邻界，但以终焉的破坏力……未必收得住手。

想到这里，琪亚娜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语气也重了许多。

终焉之律者……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先干掉你。

崇宫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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