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苓牧静静的坐在夜仟梧温暖的怀抱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平静的批着奏折,他对他好像又不是那么抗拒了……
甩开脑中所想,宣苓牧淡淡道:“陛下就留臣于此,事因恐非往昔那般投足之易吧?”夜仟梧笑了笑,并未言语。
良久,批完手头的奏折,他捋齐了宣苓牧额角的那几缕乱发,朗声笑道:“朕以为,爱卿太过谨慎了。不知爱卿……再警惕何事呢?”
夜仟梧低头直视着宣苓牧那存有心虚之色的美眸。他缓缓的陈述着,那低沉动听的嗓音,在宣苓牧听来,却比恶魔的低吟,还要恐怖万分。
“爱卿莫非是在警惕朕?亦或者是……对朕,心虽存有爱意,但却抗拒无比?就好像……如鸿毛般轻的事物,忽然,便如磐石般沉重?”
宣苓牧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温暖的怀抱。但夜仟梧岂能让他得逞?他紧紧的搂住那纤细的柳腰,稳抓着那两只玉手不放。
他又故意的试探道:“杀父弑母,勾结凶手,谋划篡位,借刀杀人……呵,朕第一步,爱卿悉数皆知。不知爱卿,朕第二步可曾破晓啊?”
宣苓牧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悲屈,还有那倍增的抗拒,抬头厉声问道:“父母慷慨赴死,子却不知一二。究竟又是何事,值得如此谋划?!!”
说罢,宣苓牧便挣扎开来,匆匆离去。独留夜仟梧于原地久久无法回神。这是宣苓牧第一次如此叱咄,如此……愤怒。
他长叹一声,瘫坐在位上,久久不曾出声。良久,他苦笑道:“是啊……朕又何曾不知,此乃违天不孝之罪。但皇权之前,只有血与尸骨……”
他缓和好心情,继续批着奏折,仿若刚刚之事,并未发生一样。月光洒进窗内,但早已被烛火,掩去了痕迹。
每一个皇位之下,是血与尸骨的筑基。而与他皇位渐渐褪去的,则是百万尸体与血海。那是前朝泽天帝恩宠的官员武将。
泽天帝早已年迈,当朝宦官无数,人心善变,那些昔日志虑忠纯的官员们,忠心耿耿的武将们,早已贪心四溢。
而为保自身性命,他只得先下手为强,将他们屠戮殆尽。这也是为何那些官员告老还乡的原因。充其量不过是遮掩他们死因的幌子罢了。
夜仟梧心神恍惚,并未留意门外的动静。只见李凌寒破门而入,急匆匆的将他摇醒。他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布满焦急的俏颜,心中无比惊讶。
李凌寒急促的说道:“陛下若真心爱惜清潋,就请快快御驾其宫!清潋生了!”恍若晴天霹雳般,夜仟梧不由愣了一愣。
李凌寒也不管那么多,拉起他的袖子,便匆匆朝着云轻潋所在之地奔去。夜仟梧回过神来,拽起那只柔荑,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夜仟梧脸若黑炭的朝另一个方向奔去。李凌寒不知所措的问道:“陛下为何如此?若不愿前去圣临,大可不必另择远路!”
“但爱妃所去之路,乃爱妃所居之宫。。”
“哦……妾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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