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思看着这宫中的红墙绿瓦攥紧了手中的千重令,回想起刚才和阮君怀的谈话心中一片烦闷,躁动的想现在进去杀了他。
“这很不对劲。”颇为烦躁的想着,这个念头一出又诡异马上消失了,闵思越发不安,脑海里像是有东西在控制他不停的加深杀了阮君怀的念头。
“闵思,傻站着干嘛呢?”
听到沉柝的声音闵思一下从烦躁中挣脱出来,“我想去褚国拿褚帝手中那块千重令。”
沉柝早就猜到了,牵起闵思的手边走边说:“好啊,我和你一起去,就是去之前要算个账。”
闵思秒懂要算什么账,除了默默牵紧一点,啥也不敢说。
感受到闵思的小动作沉柝在心里笑了一下,面上努力维持着严肃,“我吃醋了,不开心,你说怎么办?”
“那我送你一份礼物,你收了礼物就不能不开心,不开心就不能收。”
如此霸王条约惹得沉柝更想笑了,虽然挺想答应,但还是为了维持现在的表情问了一句:“什么礼物?”
看出了沉柝的“表里不一”闵思不再废话直接掏出一条链子待在沉柝脖子上。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条链子,用红绳穿着一片金红渐变的鳞片,和其他鳞片不太一样,更像是一片花瓣,也更锋利、耀眼。
闵思就着给沉柝带项链的姿势搂住他的脖子笑道:“王想把自己的命交给最锋利的剑保护,你同意吗?”
“求之不得,我的王。”
天边的微光散落,阵阵微风裹挟着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围绕着相拥的两人,很美好。
如果没有后面一脸麻木的玉琼南的话。
“请收敛一点好吗?”知不知道这算是公共场合,公开虐狗那简直就是没有道德的行为!简直无语住了!┐(─__─)┌
阮季白看了一眼自己母后十分不走心的点头敷衍道:“好,我们这就回白晨殿。”
玉琼南堆出一脸假笑,两儿子在一起之后太虐狗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白晨殿。
闵思挑眉看着沉柝急吼吼的扒自己衣服,“这么急吗?”
沉柝扒开闵思的衣领,露出心口处缠着的纱布,上面还有渗出的血渍。
“疼不疼?”
闵思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捂住那处伤口,小声说道:“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
“疼你还挖?你是要心疼死我吗?小混蛋。”沉柝捏着闵思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拷起来动都动不了,什么都要我帮你。”
“你舍不得。”柔软的脸颊主动往沉柝手心里送,闵思软下声音绵绵的撒娇,“还是说你真的舍得?”
沉柝磨了磨牙,真是那他没办法,干脆两只手一起捏住闵思的脸,不停的蹂躏。
“舍不得!满意了?”
“满意,特别满意。”
闵思嬉笑着,两个梨窝若隐若现,看的沉柝手痒痒,他也没委屈自己,伸出手就在一侧梨窝上按了下去,轻轻揉弄几下又换一边玩。
得亏闵思不跟他计较,不然这流氓举动绝对被揍。
就在沉柝准备凑上再捏两下的时候被拦住了。
“别闹,还要去褚国呢赶时间,我打算下午就把你拐走。”闵思捂着他的嘴把人推开拢好衣服,冲着沉柝眨眨眼,“你愿意被我拐走吗?储君。”
“储君不愿意,沉柝愿意。”再次把人抱起来按在自己怀里,沉柝演起来了。
“那怎么办呢?”闵思故作可惜,一脸的失望,“我还是比较想要储君。”
沉柝也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挑起闵思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做了个吕字。
“怎么?是我不够好吗?扭头就去想储君,哪有这样的道理?”
抬起下巴,闵思歪了歪头一脸的人畜无害,“现在不就有了,不过你也别伤心,我还是会疼你的。”
“那我等着你疼我。”
闵思演不下去了,靠在沉柝怀里笑得开怀,一派岁月静好。
……
远在褚国的荣华宫气氛就没这么好了。
“姐姐,您自幼便是锦绣堆中长大的,这兵符是青铜制成的重的很,您可千万别拿不动。”
盛梳云看似恭敬按照盛华的旨意把自己靠本事得到的兵符交给盛荣,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盛荣喝了口茶水才不紧不慢的接过兵符,唇角微扬,“多谢妹妹关心,虽然姐姐如妹妹所说的那般自小就养尊处优,比不得妹妹在战场厮杀,这区区兵符姐姐还是拿的动的。”
盛梳云微微含笑,柔声道:“许是父皇看中梳云吧,让梳云在军中锻炼多年,如今梳云立下战功,刚刚班师回朝,父皇就让梳云统领禁卫军。”
见盛梳云拿身份压自己盛荣也不恼,依旧保持着笑容:“自是如此,不过这宫中可不比军营,妹妹就算是禁卫军统领有了功勋也是要守规矩的,这礼仪也不可落下,明日姐姐便亲自找教习嬷嬷好好教教妹妹宫中的礼仪和规矩。”
说罢便招呼澜书,“澜书啊,你去好好挑几个给教习嬷嬷明日带到本宫面前看看,若是妹妹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那丢的可是皇室的脸。”
盛梳云刚打算张口说什么,盛荣直接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历色,开口冰冷的说道:
“就比如刚刚,你虽被父皇封为上将军掌管禁卫军,也不过从二品,本宫乃是正一品惠国公主,本宫及笄礼时父皇就下旨特赦本宫见了他也不必行跪拜礼,地位仅在他之下,就算你以德容公主的身份跟本宫说话也一样,所以妹妹见了本宫记得要行礼。”
见盛荣把敌意摆到明面上来,盛梳云眉心一动,很快抿嘴笑了笑,不再跟盛荣硬刚。
“那梳云就多谢姐姐教诲了,定会好好学宫中的规矩和礼仪,以后见了姐姐都会记得行礼的。不过梳云还是要提醒姐姐您,不是光有兵符就能让军中将士服气的。”
“妹妹是在暗示姐姐这将士们已经唯妹妹马首是瞻了吗?”盛荣冷眸一转,似有寒光射出,眼神冷冽的直视盛梳云,若有一张无形的压力。
盛梳云露出一副有点意外,又带着几分迷茫的神情,“姐姐在说什么呢?梳云怎么听不懂,这褚国的所有人不都是听从父皇的调遣吗?何来唯我马首是瞻一说呢?姐姐这么说,梳云实在是惶恐。”
盛荣收起眼中的冷意,脸上重新带上微笑,朱唇轻启:
“那可真是姐姐的不是了,说错话吓着妹妹了,妹妹既受了惊吓,那便早些回去休息,不过妹妹在军中这么多年,怎的这般胆小?”
盛梳云也不再说什么,无视盛荣的讽刺,站起身行了一礼,道一声告退便离去了。
盛荣目光深沉的看着手中的兵符,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元宸……不知道父皇你这寄予厚望的字,她能不能受的起呢?”
“澜书,你去把父皇打算给盛梳云取元宸为字的事透露给德妃,再吩咐他们放点水,让消息安全传到柳家,毕竟好事要大家一起乐嘛。”
“澜溪,你去把库房里那根水晶连枝簪拿出来给安妃送去,还有那只鎏金飞天发钗给玉昭仪送去。”
“澜回,你去通知虞家和柏家最近把柳家养肥点,至于花家最后拉拢一次,再不行就不用留着了。”
“澜沂呢……”盛荣意味不明的停顿片刻,“就陪本宫聊聊天吧,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别愣着了。”
吩咐完人,盛荣清浅一笑,梨涡轻陷,把玩着兵符,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其他人都领命去办事了,澜沂也没真的以为盛荣留她是要聊天,自觉的开始汇报盛云翎的小动作:
“最近三公主收买了尚食局的王司膳要在德容公主的庆功宴上给皇上皇后下毒,以德容公主的名头嫁祸给殿下。”
盛荣听完不怎么在意的托着下巴,一脸无趣,“看在白家的份上放过她这么多次了,还喜欢作死就成全她吧,找个易容好的死士杀了王尚食,再办成她的样子。”
“殿下,婉嫔娘娘曾对先皇后有恩,横竖三公主也威胁不到殿下,顺着这件事将人送走,也不用置三公主于死地。”
“澜沂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和婉嫔那些事,之所以容下你还派你监视盛云翎不过是送白家几分面子,本宫也忍你们够久了。”
盛荣说着不耐的挥了挥手,一到黑影瞬间出现将人打晕准备带走,被盛荣阻止。
“把手剁下来给婉嫔和盛云翎送去,再把白家在宫中的人都拔了,提醒他们,本宫不缺一个白家。”
盛荣眼中像是凝着寒冰,发间的银饰也闪动着冷光。
黑影行了一礼算作应答,手起刀落直接砍下澜沂一只手。
澜沂硬生生被疼醒,声音颤抖,“殿下,殿下您饶属下一命吧,琼,琼玉公主知道肯定……”
听到澜沂提阮莺时,盛荣缓步走到她面前,金色的护甲抬起澜沂的下巴,护甲尖端刺破皮肤,滴滴血珠顺着冷硬的黄金滑落,汇入地上那滩鲜血。
“你没资格提她!”
盛荣看着这张和阮莺时有两份相似的脸,一柄匕首从袖口滑落,冰冷的刀刃贴上温热的脸颊,澜沂瞬间脸色惨白,嘴里哆哆嗦嗦的念着“琼玉”二字,又始终不敢出声。
盛荣也不急着做什么,刀刃轻轻的上下滑动,微微勾起唇角,“看来你还没傻到以为白家真有那么大面子能护你这么久,若非你这张脸和年年有几分相似,本宫多纵容你几分,你在就被挫骨扬灰了!”
说着手上一个用力,刀刃嵌入皮肤,一点点往下一定,生生刮下一层血肉,盛荣手上动作不停,凑到澜沂耳边,“嘘,别求饶,不然你可能会更痛苦……”
澜沂忍受着剧痛想再次求饶,结果刚张开嘴,就有个冰凉的东西伸进来,舌根一痛,一根东西被挑飞出来。
“啊!啊啊啊啊!”
盛荣欣赏着从澜沂口中不断喷涌而出的惨叫和鲜血,“拖出去吧,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话虽如此,在场的人包括澜沂自己也都清楚,活不了的。
“顺便好好敲打敲打其他人。”
“本宫已经很久没有开杀戒了呢。”
作者乱入:“接下来就是褚国副本啦,盛时cp的主场来了在这她们是主角,所以她俩戏份很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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