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桌面摆着的的一封信上。
阮季白一脸严肃的听着燕时汇报情况。
“如储君所想,灵城的赈灾的银两和粮食都被吞了,主谋正是户部尚书祝兆德。”
“粮食被他用低价转手给户部侍郎赵贺军,再用赈灾款和这笔钱大肆购买京城粮食哄抬粮价,然后赵贺军手中的粮食就能以高价卖出,最后两人三七分账。祝兆德七,赵贺军三。”
“那批人的作用就是想要储君把目光放在粮食问题上,忽略赈灾款的问题,而粮食都是从赵贺军手中出去的,彼时再站出来说他调查早就怀疑赵贺军假意与他合作就是为了调查出真相,再把手中的七成交出去三成,那四成也够祝兆德转的盆满钋满。”
“祝兆德还不用负任何责任,罪名都被赵贺军一人背了,他顶多被追究个先斩后奏的责任,岳帝看在他的功劳上也会轻拿轻放。”
“收集好所有证据,备好快马,本王即刻赶回皇城,让影过来假扮本王待在这。”
“是。”
阮季白姑摸了一下时间,觉得闵思快醒,迫不及待的就跑到内室。
果然看到闵思倚靠在床头,双眸含水,亵衣不甚工整露出半个肩头,上面满是红痕。
默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沉柝才上去替闵思穿衣束发。
“等会用完早膳我们就要赶回皇城,要尽量逼着眼线,马车目标太大且速度慢只能骑马,你受的住吗?”
闵思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凉凉的提醒道:“是有些累,不过还不到这个程度,毕竟你打不过我,我体力也比你好。”
沉柝闻言耳尖一红,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你一个鲛人,体力怎么可能比我差,打不过那也是以前,现在还不一定。”
说到这沉柝顿了一下,凑到闵思耳边,用虎牙研磨着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的继续说:“而且,我艹的你不爽吗?你昨晚可是爽晕过去了我的殿下。”
这是事实闵思无法辩驳,干脆开始耍赖指使起沉柝,“我饿了,去给我那粥我要在这吃。”
看出闵思的小心思,沉柝忍住想笑出声的冲动,去给他家殿下拿粥。
一路想着,他家的宝贝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可爱的让人想欺负。
之后两人也没再贫了,闵思迅速喝完粥扣上一副面具就和阮季白一同从后门走。
在闵思一走出来的时候就算带着面具燕时也认出来了,不为什么,就是情侣装而已,对,没什么。
只见阮季白一身蓝衣,衣服上用银丝勾勒出大海,腰间带着半块白底青玉佩,闵思则是一身银衣,衣服上用蓝色丝线绣着波纹,腰间带着另半块玉佩。
燕时……燕时不想说话,又被秀一脸,一脸麻木的备马走人。
……
灵城距离皇城距离不远,日夜兼程也用了两天半,来不及休息,阮季白没有片刻停顿直奔皇宫。
闵思就晃悠晃悠的回白晨殿,趴在窗台怀念的看着那颗桃树想起了沉柝之前的憨憨言论。
“孤多不好听啊,跟孤独终老似的。”
“本宫?后宫那些妃嫔也这么自称。”
“也就本王还凑合。”
想起来就想笑,哪有人当上太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纠结自称的,闵思笑骂了一句:“傻子。”
笑着笑着又突兀的想到上辈子两人在这树下对峙的场景,闵思暗自捏紧了拳头,老天都愿意给他第二次机会,那么他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
澜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之前可是从来不信神佛。
盛荣没看见或者没在意澜书的惊奇,以前的她觉得自己想要那就自己去拿,拿不到就抢,无所谓过程结果好就好,佛不过是过程中的寄托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盛荣第一次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拿到手就好的,想到阮莺时看自己厌恶的眼神就有些不知所措,那个眼神真的就像她不管做什么阮莺时都会恨她,讨厌她。
一炷香很快烧完了炽热的火星子灼烧到盛荣的指尖她才愣愣的把几乎没了的香放进香炉,抬眼间就看到一句话。
你拜的是佛,还是欲望?
欲望。
盛荣起身剑指神佛,满身煞气,道:“如果这欲望成了,本宫便捐黄金万两,修缮寺庙,接济庙中的穷苦百姓。”
“如果成不了,本宫自会拆了你这庙屠尽所有人。”
候在一旁的主持叹了口气,戾气过重,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所爱之人。
澜书听到这句话瞬间不奇怪了,这就是她家主子的性子。
自私狡诈,霸道阴戾,冷血无情,是会吞噬人,用人命铺路壮大自己的深渊。
所以才会格外喜欢干干净净的人,抓到了那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比如琼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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