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眠一大早起来就听宫女来报说盛梳云昨晚喝了一晚的酒,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刚进华清宫都不用再往里走就闻到一股酒味,当即让人去打桶冷水来。
看到盛梳云倒在床上颓废的样子,柳风眠冷着脸让宫女直接泼下去。
一桶冷水就这么浇下来,盛梳云被冻的一哆嗦清醒过来。
柳风眠冰冷的看着这个为了敌人烂醉的女儿,语气中是明晃晃的怒气,“你这是做什么?”
“喝醉了。”盛梳云倚靠在床头懒懒散散的,“您不是看到了吗?”
见她这副样子,柳风眠喝退宫人怒斥道:“我费尽心思挑拨容鹤径和皇上的关系,你舅舅也冒着欺君之罪被发现的风险伪造容家暗地里结交重臣的证据。”
“才让你有机会入你父皇的眼!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
“你说什么?”盛梳云心里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风眠,“你说,先皇后的死和你们有关。”
柳风眠恨铁不成钢,“容鹤径不死你怎么有机会当上太女,容家不被皇上怀疑朝堂上哪有你的位置?”
难怪,难怪啊。
盛梳云近乎麻木的想清楚了一切,还隔着这么一层东西呢。
伸手捞起地上的酒坛子,盛梳云从心底涌现出一股子疲倦
“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扔进军营历练,从最底层一点点往上,她不是没有羡慕过其他女孩子能穿着漂亮的罗裙,戴精致的首饰。
这些东西在军营里也没人拦着她不让用,就是会让你在每天的操练里多受点磋磨,在战场上丢掉性命。
盛梳云从小就仰望着自己的长姐,那个只要在就是中心的盛荣,这种仰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变质。
她怨过也恨过,凭什么自己得不到盛荣多余的哪怕一个眼神,每次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会被拒绝。
现在知道为什么,心脏撕裂一样疼,从小的怨恨被撕扯下来嘲讽着她的蠢。
“那就关起来吧,谁都看不见眼里不就有我了吗?”
这个念头在盛梳云脑海里疯狂膨胀。
柳风眠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没听见去,抬起手就要扇盛梳云一巴掌。
“你以为容鹤径就是什么好东西了?梳云掠月、德言工容哪个不是在告诉你安心做个公主以后嫁出去不要妄想皇位?”
抓住柳风眠的手,盛梳云的目光阴翳,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在笑又让人胆颤,“可这些不是父皇取得吗?”
“父皇最开始看重可不是我和姐姐,是盛云翎那个蠢货呀。”
“姐姐的荣一开始也不是这个荣,是容家的容啊。”
“如果不是我和姐姐联手弄死那个蠢货,现在父皇的心还不知道在谁身上呢。”
“你和盛荣联手?”柳风眠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盛梳云没把她的惊讶放在心上,瞳孔深处浮现一阵诡异的满足,笑声癫狂。
“可能这就是姐妹同心吧,我一教唆盛云翎在我的庆功宴上下毒,姐姐就知道我的目的和我一起干掉盛云翎了。”
“还逼得父皇不得不得严惩盛云翎,偏偏你们都觉得父皇是为我出头。”
“盛华这个皇帝做的可真好啊,三个女儿,摆在明面上一个,背地里一个,心里还有一个。”
柳风眠看着盛梳云癫狂的状态有些害怕,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第一次见自己女儿露出这个样子。
又还是忍着害怕呵斥一句:“直呼你父皇名讳不要命了吗?”
“命?父皇把我们的命当人命看过吗?母妃,你有没有想过父皇能这么对先皇后就能这么对你啊。”
盛梳云幽幽的看向柳风眠。
柳风眠怎么会没怕过,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她,被盛梳云这么一说,心底那点害怕也被催生出来。
……
而被盛梳云念着的盛荣拿着一串红玛瑙还在巴巴的凑上去去哄着阮莺时,“年年,别气了嘛。”
阮莺时就只接过珠串,也不理她,自己玩起来了。
“年年你不能收了礼还生气呀。”
“怎么?”阮莺时手上一个用力珠串断了,珠子掉落一地,随即睨了盛荣一眼,“你有意见吗?”
盛荣马上又掏出一只翡翠镯子递过去,“怎么会呢?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哼,你去把皇兄身上那枚玉扳指拿过来我就不生气,不然别想上我床。”阮莺时娇蛮的吩咐道。
“好好好。”
就算没有前提条件盛荣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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