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
“公主殿下,不是微臣不愿相助,只是这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柏哲衣袖里还放着盛荣让人送来的信,面对盛梳云自然是不会松口,“这话微臣就当公主还不懂事胡说的。”
盛梳云捏着茶盏的手用力到泛白,冷笑道:“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威胁柏大人就范的呢?”
这话对柏哲来说不痛不痒,“此言差矣,做臣子的就只有陛下一个主子。”
“好!”盛梳云放下茶盏不再与他多纠缠,“那本宫就不叨扰柏大人了,柏大人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希望您一直如此。”
柏哲想着信件的内容,依旧不为所动,“臣,恭送德容公主。”
一道人影随着这一声隐没在了黑暗中。
此行碰壁是盛梳云预料到的,柏家投靠盛荣多年不是那么容易撬动的,自己背地里的动作盛荣也不会完全不知道,不过是自信已经掌握全局罢了。
盛梳云坐着马车光明正大的又去了虞家,好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德容公主已经开始拉拢世家了。
结果无所谓,这个消息就足够像一把刀悬在所有人头顶,逼着他们站队。
“姐姐,我知道我赢不了你了。”盛梳云目光阴翳的盯着信里写着的“阮莺时”三个字,“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好过,凭什么我拼了命也想要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握在手里!”
……
夜露深重,澜溪踩着宫门下钥的前一刻回宫。
“柏宴温情况怎么样?”
烛火忽明忽暗,暖黄色的光晕笼罩室内,但是再温馨的火光也没从盛荣脸上照出一丝温和之色。
澜溪凑近低语了几句,盛荣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
“你继续盯着,其他先不用管。”
“是。”
前脚澜溪一走,澜书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主子,这是容老先生的信。”
接过信件,快速浏览完,盛荣靠在椅背上想了一阵,眼里闪过讥讽。
“传下去,就说本宫明日打算和容老先生会面,看看盛华会不会狗急跳墙。”
自己这个父皇在容家的事上可向来没什么理智。
……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阮莺时靠在床边把玩着盛荣新给她弄来的翡翠,那绿色浓郁的令人心惊。
盛荣刚走进遥华殿就听到这个问题,莞尔道:“大概是见到你之后细数了前半生的风花雪,发现唯独差你这篇诗中月。”
阮莺时闻言随手就把那块翡翠扔到一边,没有什么反应,伸出手鼓着腮帮子说道:“玉扳指呢?”
“在这呢。”拿出玉扳指,盛荣坏心眼的抬起手,她刚好比阮莺时高一个头,伸直手臂阮莺时就拿不到了。
“年年亲我一口就给你。”
阮莺时也正如盛荣所料的气的给了她一脚,凶巴巴喊了一句:“这是你给我赔罪的!”还不停的扒拉着那只手。
“可是年年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是那么喜欢我,只是因为在褚国迫不得已……”
盛荣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把玉扳指给了她,长叹一口气,“罢了,年年愿意骗我也是好的。”
这一下给小公主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哄过谁,但是看盛荣可怜的样子有很内疚,只好试探着开口表明心意。
“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在女子学院的时候看到骑着马弯弓射箭的你就莫名的心悸。”
“你那样一身红色骑装,英姿勃发的样子很吸引我,后来也就情不自禁的接近你。”
“你对我一直很好,为了我的一句想吃桂花糕能亲自排好几个时辰的队给我买,我喜欢珠宝翡翠你就找各种精致好看的给我,还会伺候我穿衣洗漱。”
说到这阮莺时的耳根红了,“明明是个公主也是被伺候的,为了我去做下人做的事,学着怎么伺候我。”
“这和开始的你很不一样,我也……很喜欢。”
“不是因为你照顾我,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跟皇兄回去,不想计较你囚禁我的事,我可能真的是中蛊了,要是一起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这对我。”
“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个中蛊的感觉的,你要是觉得我不喜欢你可以再给我种一次蛊。”
“如果这样你就能安心的话,我想我很愿意,反正都是喜欢你。”
还有很多,你为了我把在岳国的探子全都召回,为了我放下你的野心,那么我也可以为了你放下我的骄傲。
这些话是阮莺时没有说出口的,因为她觉得这些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本来只是想索吻的盛荣没想到能炸出这么一番话,有些愣神。
“你让我怎么舍得?本来一次都不该有的。”
单膝跪在阮莺时前面,盛荣用仰望的姿态近乎虔诚的呢喃着。
“你是我的小公主啊,我怎么会舍得,是我的错让你难受,你不用原谅我我弥补你就好。”
阮莺时没有把盛荣拉起来,而是同样跪下平视那双精致漂亮的凤眼。
“本公主命令你,从今以后都不许这样仰望我。”你本来就该是俯视所有的人啊,傻子。
“如你所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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