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这边请。”
“多谢。”
待那小和尚走远,秦琴道:“哎呀,这屋里没腊了,你们三个,去隔壁屋里借几根。”
她故意将那句话说的很高,屋外的人一听,只是借腊,便没跟着,只是几双眼睛紧紧盯着。
秦琴将两盏香炉分别放置在两个窗台上,掏出火折子,点燃,袅袅升起的烟雾,向窗外缓缓飘去,不一会儿,几声扑通声过后,便是一声开门声,以及尚在屋顶上没被熏香影响的暗卫跳下去与隔壁带来的侍卫厮打在一起的刀枪剑戟的碰撞声。
秦琴立在屋内,双手合十,道:“一定要平安啊。”声音很低,只有近在咫尺的碧珠听到了。
“娘娘您怎么样?奴婢和您一样也吃了这解药,可头还有些昏沉。”
“将香灭了吧。”吩咐完,揉着头,坐到榻上,又道:“碧珠,灭完了你就去睡吧。”
怕旁生支节,所以做这熏香时,迷药的剂量加重了不少,这药本就烈,吃了解药,也还有影响,若不早些睡,怕是明日赶不上时间上香了。
另一边,南宫玚提剑将几个暗卫打 退,来不急多做纠缠,拉着许漫寒便跑。 刚刚在屋里便知道,今日来救她的是南宫玚,是她安姑姑的孩子。
既然是安姑姑的孩子,那绝不可能害她,而且今日之局,明显有秦琴的手笔,秦琴一心为她好,更不可能害她,就任由南宫玚抓着她往外跑。
“可会骑马?”南宫玚边跑边问。
“会。”许漫寒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必须会啊,当年骑马招摇过市没人敢拿的那人,不是她是谁?但不能认啊,她是公主,认下了那些不着调的事儿,皇室颜面何存?
“可熟练?”
“熟啊,特别熟。”
跑到林子里,南宫玚解下一匹马的缰绳,递给她,道:“给,你先走。”
她接过,一脸茫然,“去……去哪儿?”
南宫玚叹了口气,解下一匹马,翻身一跃,道:“跟着我。”
许漫寒轻轻一跃,也上了马,握紧缰绳,道:“走吧。”
怕许漫寒跟不上,南宫玚骑的很慢,其实许漫寒很想问问他,这是逃命呢还是遛马呢,话到嘴边,不得已压了下来,命都是人家救的,那么多事儿干吗?
这时,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林奕和满月她们到了。
两匹马在许漫寒和南宫玚一臂远的地方堪堪停下,林奕面带焦急,道:“皇上怎的不快些?那些暗卫快追上了。”
“怎么不灭了口?”
“皇上,那些人武功不低,我和满月不敢留,不快些,这三个姑娘怕是就没救了,皇上,我们带来的弟兄怕是都得折这儿了。”
南宫玚握着缰绳的手收的更紧,道:“那就快些离开,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这时,一道箭影划过,直直没入许漫寒身后的树的树心,那人欲搭箭再射,却见又一支箭,直直插入那向许漫寒射箭的人的肩膀。
“快跑啊!”
南宫玚向她伸出手,正欲开口,许漫寒驱马退后一步,摇摇头,道:“我能行,你快先领路。”
见她坚持,南宫玚点点头,驱马向前,马蹄踏过,卷起一阵风尘,许漫寒驱马,追着尾尘,随他离去,另外两匹马因驮着两个人,稍稍慢些,落在了后面。
林奕不知道,他护在身前的那个人,是他弟弟一生最大的遗憾。
满月在南宫玚与许漫寒对话之际,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射箭的人,她不会看错,那人,是楚峰,她也不知,那人,与她的纠缠,才算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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