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把我搬来搬去的,你手不要了?”苏怀清没忍住还是对钟玉渌说。
“我这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钟玉渌,钟玉渌的声音还是闷闷的,“而且你才几两肉?还没个猫壮”
要是他的手没有伤过,要是去北塞的是他而不是苏怀清,苏怀清肯定要比现在更壮实。
苏怀清抓着钟玉渌的手贴在腹部,钟玉渌便轻轻的揉了起来。这个人的掌心总是暖暖的,很舒服。他不善言辞,更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的让这个人不去想这么多。
天色渐暗,钟玉渌看着苏怀清懒洋洋的靠在自己身上,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不时的蹭蹭苏怀清的头发,增强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怀清头发的质感好像没从前好了,发尾还有点发黄。
不过上回这么蹭他的头发都是束发前的事了,大人跟小孩该是有些区别的吧。
“羲和使臣呢?”苏怀清被蹭得没了脾气,随意的问了句。
不提还好,一提钟玉渌就来气了,在苏怀清的脖子上惩戒性的咬了口,待尝到血腥味才松嘴。
苏怀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把脖子,果然流血了,还咬这么上,真不要见人了?苏怀清白了他一眼,说“你属狗的?”
“我是属(yu)你的”钟玉渌闷声应道。
苏怀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说得一呆,旋即又被敲头敲得轻响,这下真的呆了。小渌这是怎么了?
这人自小就把全城上到比他大十岁,下到比他小五岁的男孩子甚至是女孩子欺负了个遍,但从来没明目张胆的欺负过他。突然被敲头,这种感觉还挺新奇。
钟玉渌见这人的呆愣样,又好笑又好气,于是……
这家伙竟然还用他的耳朵磨牙!
“你,你放开”苏怀清羞赧的说,另一只幸存的耳朵已经红得发热了。
好半晌,钟玉渌才放开那只可怜的耳朵,右手把苏怀清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左手掏出那支沾过血的银簪。
苏怀清自是认得这支簪子,毕竟是他家小渌送的,只是打斗的时候被弄丢了,此时见它就在自己眼前,嘴角微不可察的带上了笑意:“竟然还找回来了”
钟玉渌把得到苏怀清“垂青”的簪子迅速收了起来,双臂把人揽紧,说:“为什么不杀了他”
钟玉渌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苏怀清一顿,嘴角放平,平静的眼睛里藏着寒意:“没死吗?”
这话倒是叫钟玉渌愣住了,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即便是苏怀清没有表情,他也能看出苏怀清动怒了,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两人都没说是谁,但谈论的“他”,自然是那位羲和王子。
这边的两人恨没能要了他的命,那边,这位也着实不好过。
“凌慕寒,你竟敢,啊……”
“喝,你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那便好好尝尝这药的滋味。”
“凌慕寒,你这个畜生,贱人,你不得好死……”房内的人痛苦的喊着,趴在门上砸门“你,你,开门,孤叫你们开门……”
突然,他被人抓住脚跟,重重的摔在地上,拖着他的人一身邋里邋遢,浑身散发着脏臭味。
房里的另一个人用从烂布鞋里露出的脚趾踩这他的头发,在地板上往后擦,疼得他仰起头来大叫。他们是从市井里找来的乞丐流氓。
“不得好死?”凌慕寒在心里默念,脸色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我早就该死了”他想。
“把里面的人看牢了,什么时候里面没有动静了,你们再离开”凌慕寒对门卫吩咐。
门卫俯身应“是”,没有一点的犹豫或是不满,他们都清楚,这一行人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而且,五王子,呵~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他落入这些人手里,也算得上是“顺应民意”。
……
钟玉渌深感自己说错了话,抱着苏怀清不撒手,在苏怀清身上蹭来蹭去,不时叫唤两句,像是个讨主人欢心的狗崽子。
苏怀清便是有气,也不会冲着钟玉渌撒,要再这么让他蹭下去,到时候吃亏的还得是自己。
抬手用手指抵住钟玉渌不安分的脑袋,淡然的说,“起初,我的确想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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