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出事了,近日收到消息,羲和屡有动作,今天下午更是收到羲和挑衅的消息,怕是过几日,北塞的战报就要传到宫里了。
大楚重文轻武久已,纵然现在的皇帝终于发现武将稀缺,帅才更是难觅,开始重视了点,但人一老忌惮的东西多了,生怕再出几个苏怀清,近年也没整出什么人才。
若是大捷便好,但若是失利……如今太尉重伤,朝庭要派去的将领,只得是苏怀清了。
一夜风平浪静,江景枫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早上来看太尉,刚进门就见他家钟少爷撑着头睡着了,而另一位少爷在替太尉擦脸擦手。
江景枫轻手轻脚的走近,心想,太尉府能收这么个儿媳妇真是不错,要武力有武力,要温柔有温柔。
不过离自己少爷还有四五步远时,他就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做贼似的江景枫,不藏怒气的低声说:“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到。”江景枫小心的回答。
钟玉渌转头往里看,才见苏怀清坐在榻边,起床气一下就没了,温声说:“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喊我一声。”
江景枫:“……”感觉有被秀到,有被伤到。
“刚到,见你睡得熟,便没叫你。”说话间,床上的太尉也醒了过来,还不大清醒就看着几个人影晃来晃去,声音沙哑的说:“怎么都在我房里待着?”
也许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钟母也正好醒了过了,匆忙赶来,就见她儿子正扶着人坐起来,一时激动得流出了两点泪花。
太尉一眼就看清了他挂着“金豆子”的夫人,连忙说:“怎么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快来给我看看,都老夫老妻了,怎的还掉金豆子了?”
钟母也意识到在小辈面前失了仪态,迅速擦干脸,走了过去,带着责怪与后怕,尽量像平常一样说:“还不是你个老东西,带着那么多血,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就这么睡过去了,害老娘担心你这么久。”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哽咽。
太尉多少年没见过夫人红眼眶了,一下子慌了神,忙说:“我这不没……嘶……”
“怎么了?”钟母手忙脚乱的说,想看看他的伤,又不知道往哪里放手。
“娘,爹的伤在腹部,已经处理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得要一阵不能乱动不能下床了。”
钟母连忙点头,冲着太尉说:“听着没,别乱动。”
“是是是”
钟玉渌知道这里没他什么事了,对钟母说:“娘,要江景枫再给爹看看伤口怎样了,我和怀清就先出去了。”
“好”钟母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们有自己的事就赶紧去做,现在也该用饭了,你爹这有我呢。”
“嗯。”于是钟玉渌便拉着人出了门,要人把早饭送到苏怀清房间,自己则同他还在院子里走着,像是要散散步。
今日是个晴天,早间的太阳还没有开始烫人,修整了一夜的树叶个个青翠欲滴,阳光照在上面,给它们镀了层金光,吸引得鸟儿莺儿在树上跳来跳去。
“是出什么事了?”这话是苏怀清问的。
“嗯……”钟玉渌顿了半天,终于长吐了一口气,说:“羲和最近不安分。”
“……同此次刺杀有关?”
“不知。”钟玉渌顿住脚步,“若是北塞出事,我自请缨去北塞。”
“不可。”苏怀清果断拒绝。
“怎么不能了?我们当年武功兵法都是一起学的,没准我比你还厉害呢!”钟玉渌笑道,苏怀清却是瞧出了他笑中的勉强。
“你于北塞的气候地形都不熟悉,与士兵也未曾磨合,我当初也是从小兵做起,但若是北塞战事紧迫,你有如何有时间适应磨合?”
钟玉渌不说话了,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若是北塞有变,苏怀清前去乃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怎么舍得啊,“再看吧,指不定到不了那地步呢?”
*
七日后,北塞战报,羲和单方面撕毁合约,集结大军向大楚进军,我军主将阵亡,军队也已败退五十里。楚皇大怒,命二皇子楚逸为主帅,苏怀清为副帅,三日后领兵北上。
“这个老皇帝,要你去打仗,又想赢了把功劳算他儿子身上,真是……”
苏怀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行呗,我不骂他。”说着又凑到他跟前,“我也请旨同你一起去吧。”
“不妥。”
“怎么又不行啊。”钟玉渌丧气的说,颇有被抛弃了的家犬模样。
“京中局势云波诡谲,闽南蠢蠢欲动,太尉遇刺一事亦有存疑,你在京中也好照看太尉府,还有……太傅。”
钟玉渌瘪嘴,心说太傅那人渣还用得着别人照看?“京中还有怎么多人在,至于太尉府,我爹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是傻的,要应付的他也应付得来。”
苏怀清扒开爬在他肩上的爪子,认真的说:“你在京中我更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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