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渌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解释说:“没忘,在清水里放了一会儿,刚好饭后吃。”
“……”这估计是降凉,临风楼里的凉粉经过特殊工艺,冰凉得很,在这热天里买得十分火爆。
合着钟玉渌这是等它没这么凉了才给他吃。
感觉到对方不是很明媚的心情,钟玉渌又掏出一包东西,摊开,正是绿豆糕。
“那,知道你想吃凉的,但不能贪凉,福记的糕点都给你买来了,就赏脸吃点这个呗,消消暑还是没问题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怀清多少有点郁闷,房里的茶都还是红茶,凉茶都没排上号呢。
郁闷之余又是感动,福记的糕点出了名的好,什么时候去买都得排长队,外面日头那样大,也不知他晒了多久。
这人在京都扮演的就是个金贵小公子,哪里吃过毒日头。扫了眼他微红的鼻梁和脸颊,也不急着去顾什么凉粉了,起身往内室走去。
钟玉渌见他扭头就走,不知他没是胃口还是小脾气上来了,三两下包起糕点跟着过去,“别呀,多少吃点”
刚走近去就看见苏怀清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个小盒子顺势就坐在榻上,眼皮都跳了两下。
“你过来。”
钟玉渌奇怪的笑着,“我家怀清什么时候这么主动啦?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调戏我一良家……”
“坐过来!”苏怀清压低声线说,又恼又羞,想不通这家伙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哦”钟玉渌瞧见他看傻子似的模样便知道是自己想岔了,竟是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过去坐下,苏怀清就不做声了,用食指粘着药膏细细地替他擦脸。
微凉的手指触在鼻子上,钟玉渌这才感觉到微痛,他原先都没有察觉,该是晒伤了,但能有美人“款待”,也是赚了!于是对着面前的俊脸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眼睛都不想闭。
“你上午做什么来?”苏怀清不是惯会过问钟玉渌私事的,但今天被他这直勾勾的盯着,不扯个话题,待会怕是要热得中暑。
苏怀清多少有点不自在,不过沉迷于欣赏美颜的钟玉渌并没有发现,倒是有点惊讶“哈?”
“不方便便罢了。”苏怀清立马反口,手上的动作加快,药膏涂得厚厚薄薄。
钟玉渌嘴角都要起飞了,“方便方便,我巴不得你天天问呢?瞧你平常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多问,一点都不关心我。”说罢,还摆出一副委屈样。
“放手…”说就好好说,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不”钟玉渌撅起嘴来,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下不去了,“待会你得跑了,都这么大人了,砸还没磨出脸皮来呢?”
你当谁都同你一样厚脸皮,这么大了还不知羞,苏怀清心说,嘴上说的却是:“这天太热了,谁叫你贴这么近,热的…”
“我也热。”虽是说热,手上还是不放,甚至靠得更紧了,气得苏怀清想打人。
钟玉渌不敢把人逗狠了,正色说:“去训新人来,暗楼还有得是事要做,正需要有人办事。”
苏怀清从未问过有关暗楼的事,钟玉渌也在表明自己暗楼之主的身份后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日常的事务从不避讳他。
“陪那些新人晒了一上午”然后又顶着正午的太阳排队,当然,这半句是不会说的,“有时间带你去看看。”
苏怀清如今常常在家,哪来的没时间的时候?有这么一说,不过是在问他想不想去罢了。
说到这种事,苏怀清心里的旖旎立即让开了路,思考片刻说了另一个问题:“你在何处训人?”向这种组织一般不都生活在见不得光得地方吗?怎的他被晒了一上午?
“西山。”练私兵的地点都是秘密,叫他人知道可能就得脑袋离家那种程度的秘密。他却像是嫌说得还不够详细似的,继续说:“西山那边有块园子,园子里的农夫,都是暗楼的人,而园子后面还有块空地,就是训练场。”
苏怀清说不清是什么表情,跑是不会跑的,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钟玉渌磨牙,抽出个手往他脑袋上一敲,“不要同我这么见外好不好?”
“没有”苏怀清无奈道,但钟玉渌听着这就是中气不足,敷衍得很。
“没有?我这满心肝的事,你不问我,顺带替我分担一下,如今我眼巴巴的跟你说,你还不乐意~”边说还怕敲疼了他似的替他揉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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