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风平浪静的京城,厚重的南府大门后面。
夜里悄无声息的。院子里只有南真夜养的蟋蟀在将死不死的发出微弱的叫声。此时此刻,墨曜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走的同这暗夜一样,悄无声息。
墨曜已经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了,在正式抬起脚步之前,墨曜又认真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京城的月光好像少了些什么,他使劲的想把这番景象印进脑海。
墨曜数着数着,走了一步、两步……
“墨曜。”身后传来一道张狂的声音,墨曜站住脚,他脑海中霎时浮现出那张张扬明媚的脸。
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墨曜刚转过身,这次是真切的一道声音:“墨曜。”
他又回头,是古兰。
“你去哪儿?”古兰眨巴着大眼睛,在期待墨曜不要说些什么“离开”之类的话。
南真夜交代过,所以古兰早知道墨曜会离开。所以即便墨曜要离开,她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墨曜眸色如墨,在漆黑的夜里深不见底:“趁她现在不在,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不然,一见到南真夜,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离开的话。
终于,他意识到,不是这月光少了些什么,而是这里少了一个人。
“等她回来,帮我向她说声抱歉,就此别过了。”墨曜转身,“保重。”
“保重。”
墨曜这次大步离开了,走路带着风,更像是在逃。
现在,昌盛了多年的扶苏国朝局动荡,奸臣贪官互相勾结,树党派,他的肩上有自己必须的要扛的责任,对于他的国家,他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他的身份放在那里。
墨曜被南真夜深深的吸引,但他同时也从南真夜身上学到了许多。
南真夜懂得蛰伏,也敢于放手一搏,前提是有足够的胜算。南真夜就属于人前张狂不羁,但人后拼命来补的那种人。
墨曜承认,他曾经想过,国家大业什么的,就那么算了吧,守着南真夜一个人,就够了。南真夜一个人足以填补他的余生。
可从南真夜身上,他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什么文弱皇子,什么淡泊处世,什么不争不抢,都去他的!
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就要担什么样的责任!南真夜是淮安公的女儿,所以她哪怕女扮男装、苟且偷生,也要步步为营,久久为功,直捣京城,踏碎黄龙。这不是宿命,是选择与责任。
现在扶苏有变,扶苏子嗣本就单薄,皇兄皇弟们还在对抗那些久居高位、独揽大权的贪官污吏,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他墨曜如今不再是满腹经书文选的文弱皇子,他不能、也无法作壁上观。
是了,洛金国的武轩辕是一个精于算计但昏庸的皇帝,但扶苏不是。
“殿下,你真的要回去了?”那个侍卫喜上眉梢,“王上一定很开心的。”
“嗯,走吧。”墨曜眉宇间透着无可匹敌的刚毅。
随着马鞭抽打声响起,他们远离这洛金,开始进入另一个权力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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