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瑟声音温温柔柔的:“哥哥因为很多年前的大雪之夜在外采药,不小心把腿摔伤了。被找到时,哥哥他整个人已经被冻僵了。”
“人找回来就是万幸。”南真夜点头,然后凑合着补了一句。
顾阿瑟看了一眼南真夜。
尽管南真夜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顾阿瑟依旧是很快别开了她的眸子,平静的回答南真夜:“多谢大人。”
然后顾阿瑟背上药筐转身离开。看着她的步伐加快,南真夜的眸子妖冶的可怕。
而让顾阿瑟加快步子的原因不只是南真夜身上的威慑力,更重要的是,南真夜的脸,和一个人真的像。
“徒弟你最近跟以前很不一样啊!”青山公子过来,一手拍在南真夜肩膀上,“怎么你也有关心人的一天?”
南真夜听着青山公子这样的语气,愣住了。青山公子一旦不叫她小混球时,说的话在她心里就是绝绝对对正确的、不容反驳的。
“我知道了。”南真夜面上无了表情,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绪了。
见状,青山公子点点头。
离开之前,青山公子站的离她很近,压低了声音:
“别忘了百里霜,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也别忘了温不肆。”
然后青山公子捋着胡须,一派往日乐呵呵的神色离开了。
南真夜好似又想起了那年,刚被青山公子带走学武,连着几天她泪眼婆娑:“师父,我学不会。”
因为不停的练,汗水便容易沾湿衣襟。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尽是碎石子的院子里,低着头,俨然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青山公子绕到她身后,踢向她的膝盖,她被迫跪下,膝盖传来钻心的疼。
那天青山公子再无前几日的面色波澜不惊,而是震怒,大吼她:
“疼不疼?”
“疼。”南真夜回答的诚实,期盼这样可以起来,重新站着听青山公子训话。
南真夜跪的端正,上半身笔直,青山公子反倒按住她的两肩,使劲向下压。
“师父……”南真夜抽泣。
谁料青山公子并未有丝毫触动心软,反倒疾言厉色:“你不配叫我师父!”
彼时南真夜抬头,撞入的是一双因为愤怒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偏偏,无可躲避。
“你爹你娘是怎么死的!”青山公子一副恨铁不成钢,“他们有你这样的孩子有什么用?你或者是为了什么?”
那疯狂的怒吼,年代久远,被掩埋心底,却原来从未离去。
从那以后,她每天面对高强度训练,她的第一个活靶子,是尚不减当年的青山公子。
受伤了,便是真刀真枪的受伤流血了。
如果带着伤又受伤了,她只能听到一句话:
“技不如人,活该!”
跟青山公子打成平手那一次,因为一刹犹豫,还是败了。
险胜青山公子那一次,因为是青山公子,她的刀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下去,没想到青山公子会使暗招,所以,最后败的,是南真夜。
每次失败,都会进那迷雾林待几天。
所以,带着伤与人搏斗,与别人相比,南真夜是可以做到更好的。
“公子,你在等我吗?”赵厚满脸感动。
奸臣她以暴制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