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城在江府闲逛着,逛到门口的时候见到门口的梧桐树边上倚着一个人影,那人影修长,线条完美,墨发在微风中轻轻扬起,是个美男子,却站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谁?”柔城眉头蹙起,心生警惕,手里的银针已经准备就绪。
“我问你……”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他双臂环胸,抬着下巴一脸不屑的看着柔城,“郑家兄妹和迟元哪去了?”
柔城见到来人却笑了,“你问我?我还没问你来这里作甚?”
郑殊兰虽然是个俊朗小孩样,但此时脸上的阴冷已经显现了,“找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大可去别处看看。”柔城说完就把门子一关,头也不回的走了,隐约间郑殊兰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想必自己要找到人只有那个被困之人知道了,而上京大乱想必也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你怎么在这?”一道声音传来,郑殊兰猛的回头见到的是季焰的贴身侍卫。
郑殊兰露出小虎牙,还是那么单纯可爱,天真无害,“怎么了?”
“我家公子找你,快去看看,有个大案子要审。”
昭狱司里一片寂静,幽暗的火舌在黑暗里扑腾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季焰坐在审理官的位置上,他的左右坐的分别是孟鹤渊和秦潇,一具尸体前站着一个人,那是凉州的知府,郑殊兰在熟悉不过了。
“各位大人好,尹大人好。”郑殊兰恭敬的给每个人行了礼,却听到尹鸣冷哼了一声。
“郑大人的礼我可受不起啊。”他说话阴阳怪气,郑殊兰倒是面露惶恐,脸都吓白了。
“不知何处惹得大人不悦,还请明示。”郑殊兰那担惊受怕的模样不像是装的,若真是装的,凭如此演技定是个狠角色,季焰眯了眯眸子观察着郑殊兰的一举一动。
待尹鸣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时,露出的是一张青灰的脸,那张脸还是死时那惊恐的模样,郑殊兰仅看了一眼就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眼圈微微泛红,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伯!这是怎么回事?”
“你杀的?”季焰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轻描淡写的笑容。
“没有证据怎可诬陷他人,季大人可要看清楚了。”郑殊兰眼神坚定,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满脸的委屈。
“他吓唬你的,你倒是信了,当真是个没心思的。”孟鹤渊轻叹了一声,郑殊兰的眼睛瞪大,“吓我的?”
尹鸣的冷哼声从鼻子里发出来,满是鄙夷,“现如今这个样子如何能解决?”
郑殊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秦潇的脚边还有一块白布,那白布下凹凸不平,不知道盖的什么东西。
“诸位大人,那边是……”郑殊兰指了指秦潇脚边的白布。
秦潇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一个女子,被人掐断了脖子,两具尸体一起在昭狱司后院的树林找到的。”秦潇转着手上的铁戒指,那是禁军兵权的象征。
郑殊兰被秦潇手上的动作吸引,多看了两眼那个戒指,转而说道:“女子?怎会有女子出现在昭狱司?”
季焰给狱卒使了个眼色,两个狱卒把那个女尸抬到了郑大伯旁边,待两个狱卒离开后季焰蹲下身掀开了那白布,同样是一张惊恐惨白的脸,季焰伸出两根手指按了按女子的脖子,一按一个坑。
“这女子的脖子是被人生生掰断的,那人的手法毒辣,干净利落。”季焰垂着眸子,阴暗的昭狱司里阴风阵阵,一两盏烛火被扑灭,让本就阴暗的地方更加阴森压抑。
季焰站起身,从尹鸣面前经过,一边走一边说:“这女子可验了身?”季焰歪了歪头。
尹鸣当即脸红脖子粗,怒发冲冠,“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妹夫还养女人不成!”
季焰挑眉,不屑的瞥向他,“养没养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孟鹤渊坐在椅子上惬意的扇着玄铁扇看着这出好戏。
片刻之后,一个老妈妈走进来,她低着头快步走到季焰身边,低语了几句,季焰的笑容愈发张狂,挥了挥手示意老妈妈退下,然后一脸得意的看向尹鸣。
“尹大人,还说没有?”
尹鸣面露震惊之色,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夫是个好男人,与自己妹妹相濡以沫,谁知尽是假象。
孟鹤渊站起身,冷声道:“剩下的交给你,尹鸣,同我回去,剥了你的官职。”说罢便起身离开,尹鸣那张震惊的脸在跳动的火舌里一会青一会白,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人,我也就先离开了,大伯去世,我也需要时间缓一缓。”郑殊兰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季焰点头,郑殊兰这便走了出去,偌大的昭狱司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郑殊兰回到周府,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噗通”一声跪在郑殊兰脚边,“咚咚”的磕头,眼中带着血丝,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大人饶了我,您让我做的事我可都做了啊!”
“您让我吃合欢散我吃了,您让我打听江蓝玉我也打听了,求您放了我。”
郑殊兰一改自己纯真的模样,换上了一脸阴戾,一个小刀子拴在细线上,细线的另一头系在无名指上,摇摇晃晃,那仆人看着那刀子,在月光下泛着阵阵寒光,心都跟着颤。
“听我的话就不会死。”郑殊兰笑的愈发阴森妖魅,疯了!当真是疯了!
“臣服于我,我才是你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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