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一般流逝着,辉煌而庄严的大殿之上,朝臣们都低着头,高台上的皇帝明显有了种苍老的感觉,毕竟六十多的人再不显老就快被视作妖怪了。
一个官员进谏着,“皇上,迟大人已经去世多日,如今吏部尚书之位和刑部尚书之位一直闲置,如此下去恐不是长久之计。”
另一个官员跟着附议,紧接着整个朝堂热闹起来,“请皇上另择贤臣。”
黎仙荻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皇帝的脸色,虽然表面还是那种不思进取的模样,但黎仙荻是知道皇帝的心思的。
“够了,既如此那便提携吧。”黎仙荻面色平淡,一袭黑色长裙,上面用金线绣着黄鹤和猛禽,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台之上,太美了,在她身上透露着一种古典庄严的美。
众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直到一个声音出现,“臣觉得这吏部尚书让郑家公子担任也是好的。”
众人纷纷侧目,孟鹤渊接住众人的目光,悠悠开口,“吏部尚书这个职位虽然位分极高,却急需一人担任,恰巧郑家公子也不是谋财之人,如此甚好。”说罢,孟鹤渊歪着头冲着郑殊兰笑了笑,郑殊兰看见那笑容也露出两颗小虎牙,眉眼带笑。
孟鹤渊的笑很迷人,却看着有些别扭,郑殊兰脑子飞快运转着,体会孟鹤渊的话里有话。
“老臣觉得吏部职责太过重大,刑部尚书之位可以暂时让他担任。”夏良摸着山羊胡子说着。
他一说话朝堂之上还有谁敢说话,孟鹤渊表现得惶恐,“郑公子心慈仁善,恐怕刑部之位于他终究是不合适。”
夏良鄙夷的睨了孟鹤渊一眼,“你以为老夫的户部尚书是怎么来的,自石如玉西去后,老夫就一直在这个职位从未动过。”
孟鹤渊笑出声,“夏大人是说如此长的时间没有给你升迁,觉得不公?”说着,挑了挑眉,但还是控制了那挑衅的表情,显得表面波澜不惊。
夏良一时哑语,这是把自己参了一本吗?现在恐怕只得闭嘴了,夏良不满的甩了甩袖子,别过头不在看他。
“夏大人,不如你坐六部之首,让郑公子坐户部之职。”孟鹤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大可放心,郑公子不是谋财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夏良听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郑殊兰沉着眸子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下一惊,不是谋财之人,难道是害命?恐怕孟鹤渊发现了什么,果然能在丞相之位坐如此长时间的心思确实缜密。
经过一番无硝烟的战斗,夏良成了吏部尚书,郑殊兰成了户部尚书,至于刑部尚书是由一个资历深厚的中年男人担任,这才告一段落。
出宫之时,郑殊兰赶到孟鹤渊面前,笑呵呵的说着:“多谢大人提拔,在下没齿难忘。”
孟鹤渊还是那笑眯眯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郑殊兰觉得孟鹤渊要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与他交心,但眼前的人城府深的不见底。
“如此是应该的,多年前曹党和陆党接连倒台,就是因为针锋相对,如若他们合作团结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孟鹤渊朝他笑笑,“我就是吃一堑长一智,借鉴他们的前车之鉴。”
郑殊兰太阳穴直突突,这是在暗示自己加入他的麾下吗,郑殊兰可不吃这一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是啊,但他们结党营私也是罪有应得了。”
孟鹤渊一愣,被发现了,他拍了拍郑殊兰的肩膀,“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说罢就转身上了马车,瞬间离去,毫无留恋的意思。
流年在马车外问道:“公子不再拉拢他了吗?”
孟鹤渊一下一下敲着玄铁扇,脸上的笑意全无,眸中闪着冷冽的光,“或许他并不需要我。”
流年不解的挠了挠头,“公子,什么意思啊?”
孟鹤渊坐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他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静观其变即可,到那时我们便坐收渔翁之利。”
郑殊兰待孟鹤渊走后,眼眸中狂风骤起,眼里的阴戾和欲望都要溢出来了,马车夫无意间瞥到了这一幕,吓得赶忙转头,低着头收拾手中的工作,冷汗涔涔,脸都吓白了。
忽然,马车夫觉得身后有人站着,他不敢回头,更不敢说话,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手很漂亮,但对于他来讲是夺命刀。
“你看见什么了?”郑殊兰压低声音在马车夫耳边说着,马车夫的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说我就视你默认了。”说着,郑殊兰的左手就到了马车夫的脖子上,马车夫想要挣扎,肩膀却被郑殊兰的右手钳制着,在马车夫的震惊中迅速倒地,郑殊兰抬眼看了眼四周,直接把人从宫廷后门扔了进去,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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