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邑大捷,本应是令人开心的事,如今却压抑的可怕,周余生抽不开身,陆忘离昏迷的消息传入月关的时候他沉默了好几天,没次都独自站在营帐口静静地观望着飞雪,侯止铭知道后便派人送去自己的随身信物,以慰焦和的在天之灵,也算是看过了自己的老朋友,侯醉多次想闯出月关去边邑,但每次都被拦下。
周余生让朝阳把陆忘离带回了上京,陆忘离一回到上京就引起了很大一阵骚乱,朝廷的重臣们心思各异,沉重到说不出话,郑殊兰早已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致使整个周府寂寥无比。
小桃在一旁照顾着陆忘离,不停的抹着眼泪,两个孩子也在一旁哭闹,小桃一个人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但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流年告知了孟鹤渊月关和孤雁山最近的状况,月关那边周余生和侯家已经同叛军和冰部对峙了近一年半,月关已经资源匮乏了,而孤雁山那边,自从北国的圣女陨落就大不如从前,但也可以与黎甫尧和温酒灯打个平手。
孟鹤渊坐在阴影里,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眸子闪过一丝寒光,“是时候了,让他们暴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最好,灭不了就削弱他们的实力。”
流年颔首,“公子,陆姑娘怎么办?”
孟鹤渊沉思了一会儿,“把她带过来。”
没一会儿陆悠然就被流年带了过来,流年识趣的走出去关上了门,陆悠然像个疯子一样扑过去,“悔棠,你终于找我了,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孟鹤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把掐住陆悠然的脖子,陆悠然的双眼猛的瞪大,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面色惨白,浑身抖成了筛子。
“没用的废物,当初给你北国圣女的位置你怎么答应我的。”孟鹤渊瞥向她,杀意波动,“你说你可以帮我除掉陆忘离和周余生,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陆悠然的双目圆睁,几乎要掉出来一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孟鹤渊站起身一脚踹在陆悠然的小腹上,陆悠然面色痛苦,像被车撞了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陆悠然气若游丝,感觉下一秒就要送命。
孟鹤渊现在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和恶心,“谁与你相爱,陆家与我是世仇,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仇人的女儿。”
陆悠然有些迷茫,她的印象里陆家一直是国家的得力干将,为东临抛头颅洒热血,从未有过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哪里来的世仇。“你可能记错了,我阿爹从未招惹过任何人,又怎会有仇家。”
“你不是去了祠堂吗,里面的灵位你不是见了吗……”孟鹤渊走上前再次掐住了陆悠然的脖子,“你倒是不记得陆家和宁家的恶行,不知道他们害的那几千条人命!”孟鹤渊眼眶发红,怒意滔天,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陆悠然直接掐死。
陆悠然并不是傻子,以前的旧事她是有所耳闻的,莫非是曹氏,可曹氏早就被灭门了,“你是谁?”陆悠然试探性的问道。
孟鹤渊像是发了疯,哈哈大笑起来,“我是曹孟粱!我来找你们索命!”
陆悠然心下一惊,曹氏余孽!当初曹赴祸乱朝纲,结党营私,让陆家和宁家去扫平曹府,确实是陆宁两家断送的曹家。
“曹赴祸乱朝纲,我阿爹只是听从皇上命令罢了,何错之有?”
“祸乱朝纲?谁说的,陆裘那个小人就这样告诉你的吗!”孟鹤渊真的已经疯魔了,“我阿爹恪尽职守从未有过异心,却被皇帝老儿扣上谋反的罪名,屠我曹氏满门,那些下人有什么错,我阿爹阿娘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凭什么皇帝老儿一句话就要了他们的命,我又为何不能为他们昭雪伸冤!”
陆悠然被吓傻了,她瞪着眼睛僵在了原地,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陆悠然回过神抱住孟鹤渊,想要安慰他,孟鹤渊眼中闪过狠戾,陆悠然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再次呕出一口血,喷了孟鹤渊一身,孟鹤渊那天蓝色衣衫被染红了大片。
陆悠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孟鹤渊,她不知道为什么孟鹤渊要杀她,她还以为自己能感化孟鹤渊,陆悠然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你要记得我喜欢你。”
孟鹤渊阴冷着脸,“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从始至终就是利用你。”
孟鹤渊知道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从曹氏灭门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不由他掌控了,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谋反覆灭这个王朝,他没有情感,甚至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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