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的行踪终是被丞相治思发现,因此,她被带回宫中,面对治思的突然觐见,夏荷忐忑不安,问:“敢问君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治思笑笑,答:“听闻夏荷姑娘治好了先王的头疾,本王也是好奇,想亲自看看。”
“君上明说便是。”
治思不再客气,以手覆在她耳边,轻声说:“商序杀了你全族,没想过报仇?”
“君上已经帮臣了了心愿。”夏荷抬眸看着治思,治思再次笑了笑,再接下文:“商序虽死了,但他的同党还在啊,如今整个王朝贪生怕死的投靠了我,忠心耿耿的拉帮结派都想推翻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荷没有回答,因为她已在商序口中听到过太多关于他的坏话,如今看他也只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治思也不例外,自个儿说:“文爱卿坠马调休,你依我的命令前去给他开几个方子,顺便把这个药加进去?”
夏荷接过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说:“穿肠散!你想他死?”
“没错,他是商序的近臣,他不死,本王的宝座坐不稳。”
夏荷没有回答,治思变了一副样子,似在命令,更似威胁:“他不死就你死,你是医者,必定知道它的厉害。”夏荷只好作罢。
文府安静得冷清,夏荷在公公的指引下,来到文过的房间,待公公离去,夏荷关紧了门,文过认识夏荷,见她本该欢喜,却又表现出厌恶。
夏荷只是把脉,后言:“文大人并无大碍,写个方子按时吃药即可。”话毕,欲走。文过出声:“君上哪得罪你了?”
夏荷愣了一下,也懂此君上是指商序,但她却硬装作不解:“夏荷只是奉命行事。”话毕,离开。再进来时已经端上了药,放在桌角,道:“文大人,该喝药了。”
“商序没有欠你什么,是你欠了他的!”文过怒中带冷。
“他欠了!他欠了我整个流医族!”夏荷含泪看着文过,文过也怒言:“你欠了他整个人生!若不是为了你,商序怎么可能被治思绊倒,为了保你一条命,换上了一生罪名,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说他是昏君。说他死有余辜,可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治思用你的命和他交换职权,以他的名义做尽坏事。南北缺粮说君上私吞;军晌未发,又说君上私吞,闹得人心沸腾,民变兵反。你说,商序欠了你整个流医族,你又可知是你夺走了他的一切。再说流医族本就不是他杀的,你哪来的怨气怨他?”
“这个!”夏荷抽噎,但依旧不信地拿出玉佩说,“这里有他的名字,在流医族捡的。”
文过拿过就抛在地上,玉佩瞬间摔成碎片,他说:“谁会这么蠢?在玉佩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再说,商序是君主,杀人灭口岂是他亲自?这个赝品也能把你骗成这样,枉费君上如此保你。”
夏荷在文过的训斥下,终于忍不住掉下泪;在翻阅的奏折下,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最终两人还是约定一起扳倒治思,文过信任她的理由是她说商序没死。
又是一天,商序已经苏醒,且被安置到了宝座,在众人的拥护下,他成了轻风寨的当家人,青松的压寨相公。
青松喜笑颜开,替商序倒了酒,冲弟兄们说:“从今日开始,商序就是我们当家人,大家都得听他的,当然他也得听我的。”土匪们呼喊着,一起起身敬酒。
“敬当家的!”
众人一起喝酒,一起倒置。商序痛饮一杯,道:“敬大家。”接下来就是商序一直倒酒,一直喝酒,一直干,一直喊:“干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商序开心过度,其实是伤心过度,每一杯酒都代表着他对百姓的亏欠,对商和国的辜负,对夏荷的亏欠。
夏荷按照计划告诉治思:“文大人已服下毒药,三日必穿肠而死。”治思很满意,笑声奸诈,夏荷淡言:“商序未死。”抬眸撞上治思惊讶的眼神。
诚然,治思不甘心地到处寻找商序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治思率兵来到了轻风寨。
商序得知,命所有土匪上前迎敌,青松在寨子的高高的楼头看着商序,问:“你早想过今天吧?即便他不来找你,你也会带着兄弟们攻进王宫。”
商序没有回答,风吹过他的虎皮衣襟,青松继续说:“你不想在这,但你想报仇,你想国泰民安,所以才同意做我的压寨相公,对吧?”
“治思一日不除,天下一日难安。”商序依旧短短一句,自从来了轻风寨,他就再也没有长话说过什么,有事就压在心里,青松早已习惯,从知道他是商序王,她就意料到了今天,但她喜欢他,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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