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他回忆着，眼圈红的掉血，眼睛泛滥着泪点，但终是没有掉落，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良久，他才站起身，准备再前进，也许是过于情绪化，他那么机灵的一个君王竟没有感受到偷袭。

一个矮个儿一棒子敲在他的后脑勺，嘀咕地骂道：“磨磨唧唧的，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敢当的，想哭就哭呗！”

接着又一个高个儿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抬头看着矮个儿说：“你懂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甭以为你有文化就了不起！”矮个儿不甘示弱，“快，把他抬回山寨去。”

“嘿，你还命令我？”

两人骂骂咧咧地将商序扛了回去，是一个土匪窝，藏在阴森瘴气之内，旁人不敢前往，因此山寨很是安全。

两人将其扔在地上，且通知了山寨的所有人，见高马尾的女子盛气凌人走来，矮个儿道：“老大，快看！我们为你找的压寨相公。”

女子名唤青松，逞强好胜的性格在那风尘的脸上描写得一清二楚，她看着倚在柱上的商序，皱眉：“就这么点儿，还能跟我相提并论。干什么的？身上这么脏！”

高个儿答：“三脚捡回来的，看着长得不错，老大要是不喜欢，哥几个扔去喂狼。”说着就和矮个儿搭起商序。

“哎，等会儿，先弄醒再说。”在青松的命令下，矮个儿端来一坛酒，青松欢饮后朝商序喷去。

“老大真能干！这一来不仅把他喷醒了，还干净了不少。”众人皆欢笑。

商序捶了捶酸痛的后颈，又莫名其妙地朝他们看去，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良久，商序将目光移到青松，道：“姑娘何意？”

青松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高扬地挥了挥刀头，道：“你觉着呢？”

“要钱没有，命倒有一条，哥几个若是不介意，心许还可以拿到朝廷上领赏。”商序悠悠地说，苍白的脸上无一丝畏惧。

“你是谁？”

“前朝君主商序，荒唐无政，民命贱如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青松，“怕了？不敢要我的命？”

“我轻风寨上的土匪作恶多多，你商序王从未搭理过。你商序王眼里无民也正好是我轻风寨的榜样，我为何要杀你？既然兄弟们拥护你做我青松的压寨相公，我又何乐而不为？”青松目光从未远离他漂亮的眼眸。

“我商序若活着出来，第一时间就踏平你这个土匪窝！”

“口气还不小，可惜暴君就是暴君，臣子作乱，百姓愚昧，你商序王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妄想！还不如做个土匪头，逍遥自在。”

“做你的压寨相公就是我商序王此生最大的耻辱！”商序坚定地回答，话里行间全是讽刺。青松一怒之下，直接将小刀刺入他的胸口，虽然不深，但也痛得商序咬了咬牙，只听青松道：“若论耻辱，你个君上更耻辱！土匪杀人放火，只是区区小地方，但君上暴政无民，毁的是整个国家。像你是这样的昏君，我看连做土匪头都不配！”

“我不是昏君！”商序心里的怒火再次被激起，只见他一把推开青轻松，夺过她手中的小刀就朝她进攻，青松先是退后，在抵达另一个柱子时，翻身越过商序的头顶，商序一个转身，手中的小刀换了个方向，正好横向青松，青松双手张开，轻功退后，但商序步步相逼，热。青松只好使用大招，她抓住刀刃，用力一提，商序一个倒立立在青松之上。

两人双手相合，小刀已经静静平躺在两人右手的手心，青松抬头看着商序，莫名有些心动，但还是松了手，商序跌落而下，在到达地面时，用小刀稳个重心，以防摔伤。

青松已经轻盈地持着长枪刺来，他再一次翻转身体，由于旧伤复发，一个痛疼让他失了手，青松的枪已经朝他刺来，眼看老大就要得手，众人屏息凝视。

却不料商序一脚踢偏长枪，敏捷起身调整了局势，再趁青松失手，他一把小刀快速地驾在她颈边。与此同时，青松的长枪也抵达了他的腹部。青松开怀大笑，收了长枪立于地，商序这才松手。

青松直爽地说：“就他了，我的压寨相公，你们的当家人！”

“噢！”山寨人欢呼，似乎没把商序当外人，但是商序在欢呼中呕了一口血，新伤加旧伤，让他整个人再次失去意识，还好青松及时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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