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半月后，得知商序在军营发扬光大后，丞相怕危及自己的统治，竟主动派兵攻打，兵分两路，一路自己带兵，一路昔日最为忠心的将军冷固带兵。

丞相率军一万入山，直到到了军营，才迎来战火。即便商序有勇有谋，古书翻遍，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落荒而逃。

逃亡的要道由冷固把守，商序知道，但还是一往直前。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忠臣不会背叛他，然而不到几百步山头冲来数千战士，将他们围的车马不通。

商序望着冷固，像是交好，又像是命令：“冷固，本王实话告诉你，丞相造反，你若及时归于我，我定不伤你分毫。”

冷固冷笑，招手，身后的士兵皆向前与商序几人拼个你死我活。寡不敌众，商序再次伤个血肉绽开。不过冷固的几千号人也只剩几十人，只是商序的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冷固一把钢刀架在被压得死死的商序，道：“我冷固世家，只为君上服务，无论谁是君主！”

“那他是昏君呢？”

“誓死不辞！你当初不也是暴虐无政的昏君吗？可还是成了你最忠心的良将，商序，暴政伤民是时候结了。”

“我不是昏君！”商序大吼一句，挣脱了数人且快速夺剑，斩杀几个，又与冷固拼死，效果很好，一来就斩断了他的左臂。

再者，冷固一脚绊倒商序，后沉浸在痛苦中，他表情痛苦、狰狞，右手持剑往商序身上刺。商序口吐血沫，同时又用双手紧握着冷固的剑身，以防穿进体内太深，冷固用力刺，最终商序无力支撑。他抓来一把泥沙掷向冷固，冷固松了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商序趁机拔剑扔向冷固的头部。剑准准刺穿他的鼻梁，一股血腥弥漫开来，冷固倒地。

商序踉跄地爬起，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拖着疲惫不堪的迈身子，每一步都是血。

他迈入黄昏，后滚下山崖。他的手也随着自救抠入泥土，不知者还以为是某只老猛虎坠入山崖时所为。

好几天过去了，商序苏醒时，正好在一位山脚下的医者家。他很庆幸被树枝接住，因此被医者老刘所救。

老刘家用木头所建，房顶也是山脚的茅草。他见商序已苏醒，忙扶起他，且为他把脉，说：“公子真是命大，身强体壮的不过三四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多谢老人家出手搭救。”商序拱手，语气还很弱，嘴唇泛白，老刘握住他的手，说：“公子不必多礼，医者仁心，是一条人命岂有不救之理？”

“医者仁心”带走了商序的思绪，他脑海中又浮现出夏荷，半晌沉默着。

老刘叫妻子做了饭菜，扶商序来到厅堂。

厅堂。有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她帮商序盛来一碗米饭，后害羞地看了商序一眼，赶快回到母亲身边坐下。商序在一家人的热情款待下下了筷子，也慢慢适应下来。

“公子家在何处？是否有婚配啊？”老刘笑着问，看了一眼含羞的女儿，又说，“你看小女怎么样？”

商序朝女子望去，女子见他温和的眼眸，先是拜倒其中，后又忙低下羞涩的头。

商序答：“令爱温柔贤惠，娇羞艳丽，医术了得，只是，怕配不上她。”

是配不上她，还是……

“嗯？公子说的哪里话？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是功夫了得的将军吧。”

“在下商序，承蒙你们抬爱。”

“商序，商序王？小的有眼无珠，求君上赦免我一家。”老刘突然跪地求饶，母女也跟着跪地抹着眼泪。

商序欲扶起，老刘却拒绝：“小的不该，小的该死，求君上放过我家妻儿。”商序皱眉，终是明白个所以然。

“老人家，商序或多或少可能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但今日及日后，我只是商序，商和国已改朝换代。老人家，你起来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老人这才站起，但依旧哆嗦着。

商序已知自己不可能再待到这了，因为他发现这家人已无法安然做事，连饭也不敢多吃一口。

临走时他说：“多谢老人家搭救。”后鞠躬，一家人也跟着鞠躬，商序只好作罢，前脚刚踏出院门，后一秒院门就被紧紧地合上了。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两眼，又鞠躬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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