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辰走到案前,用笔轻轻涂抹,侍者的衣裳有了粉红的色彩。他的手不停地抖动,杜秋娘笑,“你的手抖什么?”
“我不画了,”
杜秋娘握住他的手,再沾上一抹蓝色,填在戚敏的身上,然后又点了点紫色在宁王李宪身上,她看着他的神情,想要找到施雨辰的异样。
但是施雨辰丝毫没有觉察,只是耳根子红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羞愧。
毛笔被放下,“这些个文人弄的东西不适合我。”
“好吧,那留着明天画,我也累了。我给侯爷宽衣吧?”
施雨辰皱眉,看着她头上的伤,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高烧还没有退?”
“不解风情那就算了。”
杜秋娘转身,施雨辰抱住她,“不,我想你每日为我宽衣。一直做,做到死。”
两人在薄薄的帷幕中翻滚缠绵,光滑的双腿搭在施雨辰的肩头,紧密地贴在一起,她很少如此主动地没有心机地示好。大难之后,杜秋娘的想法改变了一些。
也许她应该对施雨辰好些,他是真正爱她的。李宪、武婕妤、戚敏都去死吧,往后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再参与,也不再动情了。
待杜秋娘的伤势好之后,施雨辰带她去西市逛了一圈,然后来到自家胭脂铺招揽生意,两人恩爱的样子更让胭脂铺的销量倍增,这就是所谓的IP效应。
“我想放风筝。”
“好,那我们去放风筝。”
旷野上,一个妙龄女子身穿橘黄色襦裙追逐着风筝,施雨辰在后面看着,地上还有两壶酒和一只烧鸡。
吃饱喝足,杜秋娘被施雨辰抱上马,一起回到定远侯府。半道上差点踏伤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估摸着只有十二岁,身上邋里邋遢,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在追赶。杜秋娘跟着施雨辰下马,将少女扶起,只见那追来的男人向施雨辰作揖,“侯爷,这小女孩是新卖到我们那儿的,手下人没看住跑了,还请侯爷把小女孩放了吧。”
杜秋娘看小女孩惊恐的眼神,扯扯施雨辰,“不如买了她,她太小了。”
“天下那么多妓院,那么多被卖的女孩,你买得过来?”
杜秋娘皱眉看着施雨辰,“我买了,多少钱,卖身契有没有?”
老板老实地将卖身契奉上,按照原价卖给了她。
“谢夫人收留!”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顺子。”
杜秋娘想着这名字取得巧,任谁都记得住,“跟我们走吧。”
施雨辰皱眉看着顺子,顺子躲在杜秋娘身后,踏进了侯府大门。
次日,宫里的太监与正要上朝的施雨辰相遇,“公公这么早是去哪里?”
“是去定远侯府上请您夫人去东宫作画,太子不知她的身子现在好了没,所以特地差奴才来看看。”
施雨辰笑着,“秋娘的病已经好了,我正要去上朝就先行走了。还望公公多提醒一下秋娘宫中礼仪,失礼之处还望担待。”
太监点头,“定远侯慢走。”
杜秋娘在凝香院梳妆好,刚出来晒做胭脂水粉的花瓣,一卷乞巧节宫宴图已经画好挂在了屋内,翠儿指点顺子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小芳和小薇在一旁做她新衣的模特。
得知太监来传唤,杜秋娘想到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得去东宫教太子李瑛作画,想到武婕妤的话不免对宫廷有些排斥,那些刺客就这么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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