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最近爸爸有些事情要去和工作上朋友处理。”
意识中模糊的身影似是俯下了身子,于芝只感觉自己耳边明明充满消音,但那个人开口的一言一句他却听的格外清晰,他不禁眯了眯眼,试图抬手去揉。
这片幻境却像是泡沫揉捏出来的一样,他在泡沫爆裂的薄液中最后看了眼那道身影,但由他自己戳破了这片幻境,右肩的疼痛迅速将他拉回现实,他蹙了蹙眉,慢慢地睁眼去看那个背着光的人。
“……咳咳”
安室透手中湿巾停在了他额头处迟迟没有落下,几滴水掉落在他的脸上,于芝有那么一瞬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呆板地坐直身子捂嘴轻咳了几声,他才缓缓地定睛下来扫视周边的环境。
留自己一命等着让BOSS来杀他吗…
于芝不免有些头痛,他的目光转向正踱步到门口准备出去的安室透,对方那双蓝眸中能使人察觉的情绪不多,即使有也非常渺小。
“是我照顾不周吗?”,安室透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和孩子过意不去,淡淡的扯了下唇角。
“毫无防备将自己后颈露出给敌人,这个时候部分人差不多已经被贯穿后颈了吧”
安室透同样眯了眯眼,侧着脑袋端详着一开始那个装单纯但现在却是露出本性的小野兽。
果然小看被这个组织培育的人了…
两人视线相撞,互相静漠了一会,于芝慢慢地从床上躺了下去,似乎在说“你走吧,把我饿死在这里都没问题”
……
为何要理他呢?这个组织不想让他死,他就不会死……
清脆的关门声拉住了于芝想睡过去的理智,他心里倒谢谢这个组织人没送牢房套餐,不然如果他想对安室透下手的话,很可能再要一个三年才能摸到机会,于芝抚了两下头发,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松散下去,不然就和在牢房中等待处死的死囚差不多。
难道又要用那个办法吗……
所幸倒没有给他套束缚带,于芝先是在房间中随意的走动,唯一能通往外面的门不用想都知道是锁住的,但现在不怕的是没有机会,怕的是有监控现在有人正隔着屏幕看着他。
然后便是一小块监听器坦然的被他捏住指尖,于芝咬了咬后牙槽,淡淡的摸上藏在衣领间绒毛处那一小块地方,一根银针便抛头露面。
虽然技艺有些生疏,但这种简单又粗糙的组件,还不置于用其它工具,于芝将那块小机械举过头顶,天花板上的灯光散落下来,照着他那张笑的阴暗的样子。
“哒达哒……”
室内人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去而又来,安室透刷了权限卡,淡漠地走入门内的黑暗中,那间监控室中的屏幕很大,大到可以将整间房间的实景拍下来,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变态,所以只弄了手环上能随时唤出来的小小一块查看情况,但那个女人不同。
她根本没有兴趣去看着那个孩子……
“波本…你说这算是多余的工作吗?”
贝尔摩德吹了吹眼前的碎发,神色不悦地朝安室透抛去了问题,但也只是撇见他慢慢地走向沙发同样有些慵懒而坐。
“……”
算了,反正他看起来也不太喜欢那孩子
贝尔摩德最后的念头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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