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小时候,唔大概是五六岁吧。
那时候我的母亲还在世上。她经常和我后来的养母一起聊天。
那时候我母亲几乎没有怎么正眼看过我,她可漂亮了,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她不喜欢小孩子吵闹,我怕她生气,就一直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那时候的月亮可美了,有一天晚上我躲在柱子后面看她被她发现了,她没有责备我,只是给我讲了嫦娥的故事。
她的声音很好听,讲完故事后教我念了一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嗯……对了,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就和院子里的一个叫小壮的少年一起玩,他教我放风筝,我们还一起去爬树,一起掏鸟蛋,他还下河给我抓鱼,有一次我们爬墙……”苏以沫像是开始回忆一般,露出了甜甜的笑。
鹤稷有些酸地打断了她:“不许你这样提别的男人。”
苏以沫有些好笑,无奈地笑着,继续讲着:“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玩伴。
他们都被一群人砍头了,我母亲当时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音,我们躲在一个很小很窄的洞里,有一个很小的孔通向院子里,大概是为了照明吧。
那群人还纵火,那时候就像人间炼狱。”苏以沫低下头,继续说,“不过我的养母带着我和她的孩子逃走了,再往后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鹤稷抱住了她,一直给她说着“对不起”。
鹤稷说:“是我的父王那时没有还天下一个盛世太平。”
“现在已经太平了就好啦,道歉做什么啊。”苏以沫拍拍鹤稷。
“以沫,你恨我吗?恨我把你带入宫中这囚牢里吗?”鹤稷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太孤独了……以沫,你就是我的救星。”
“不怪。”苏以沫笑着,“和陛下在一起,臣妾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恨。”是你才‘救’了我啊……
随后又是闲聊。
苏以沫得知了皇帝今年二十一,比她年长一岁。
娥儿被她带入皇宫,在十二王府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带走,只带了母亲生前留下的簪子和那只小白猫。
她的寝殿皓月宫在东南角,那里花草树木众多,人烟却稀少些,倒也合了她的“恬静”意。
鹤稷变着法和她逗闷子,苏以沫也渐渐适应了宫里的生活。宫里人很少,不足十人,仅有一妃一嫔三美人,而苏以沫却是鹤稷的心尖上的人,找事的也没有,话本子里的各种宫斗也没有出现。
有一个值得爱的人在身旁,在这浩大的皇宫里竟无故生出一种岁月静好。
苏以沫想,这样安度余生,似乎也很好。
苏以沫在旁人眼中她是个“冷美人”,因为她美,略施粉黛就美到窒息,皮肤白出病态。她的号是皇帝亲封的一个“月”字,人呢又住在皓月宫,久而久之就传出了”天上嫦娥,地上月娘”的传闻。甚至民间还有更夸张地说月娘就是嫦娥下凡。嫦娥有玉兔,月娘有雪猫。
鹤稷兴冲冲地拿来画本子给她瞧时二人又是大笑。
“阿稷,你这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苏以沫抽出挽在鹤稷头顶的发钗,熟练地为他束发。
“好不容易到月嫔这里待一会,一天天的可是都要端着架子呢。”鹤稷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拉长腔调,“月——娘——”
苏以沫噗嗤一笑,作势敲了敲鹤稷的头:“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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