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还在继续,苏以沫折了桂花便回去了。见了鹤如,她比了个手势,鹤如松了口气。
整理了衣襟后,苏以沫站在王妃身旁。
宾客入席完毕后,宫宴开始。
在座的诸位脸上皆有喜色,心中各怀鬼胎。
酒过三巡,鹤如见十皇叔还未提及此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但看到苏以沫的寻常的神情,便努力使自己平复。
她从来不会失手。
随着气氛越来越热闹,当朝的丞相上官福站出来,愿为自己的女儿上官子茹讨个好姻缘。
上官小姐羞羞滴滴地站起来,行了礼,表演了她的才艺。
那是一段十分华丽的舞蹈,林小姐脸上是浓厚的胭脂,带给许多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皇帝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瞥了几眼便没有再多看,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太监说了什么。
看口型是“庸俗”二字。
苏以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心中暗道:这舞跳得连新来的舞姬姐姐们都不如。
转念一想,舞姬以卖舞为生,这位小姐也不过是兴趣爱好罢了,跳得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鹤如为了不让苏以沫容貌过于耀眼,来时已经在她脸上涂了少许姜黄,可底子好的苏以沫还是十分娇美,不过是盖住了她的妖艳,倒也成了她的一大助力。
再看看鹤如,眼神早已盯紧了献舞的上官子茹。
苏以沫不由得有些讽刺。
此时一舞毕,众人皆道好。上官子茹却道心悦三王爷已久,那个人才济济的鹤庆安。
陛下赐婚,三王爷上前领命,朝着苏以沫的方向看去几眼。
苏以沫却害怕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那些过往,是她的噩梦。
鹤如有些不悦地挡住了苏以沫,充满警告地瞪了三王爷一眼。
三王爷只是笑了笑,仍旧进谏:“陛下,臣另有一事相求。”
皇帝看到了苏以沫的害怕,只当是三王爷心思不纯,要挟过苏以沫。倒也猜着了三王爷目的的七八分。
皇帝一摆手,示意三王爷退宴再替,反倒笑眯眯地对着十二王爷鹤如:“皇兄。”
鹤如起身不小心绊了一脚,急忙连滚带爬地跪在殿上:“陛下折煞臣了。”
“朕向你讨要个人。”皇帝见鹤如急忙应下,身旁的太监示意,出来宣旨。
鹤如脑子混乱着,只听到了一句“其妻婢子苏氏聪颖绝伦,朕心甚悦,特封为月嫔……”
鹤如又是震惊,其妻苏氏……苏氏……不正是苏以沫吗?!
他跪着,抬头望见苏以沫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接旨。一板一眼,毫无差错。
用着鹤如请的嬷嬷教的最板正的规矩,分寸、语速、规矩词,丝毫不差。
那是他的以沫啊……
做了那么多,最后为皇帝做了嫁衣。
他袖中甚至还有着拟好的文书,是求娶苏以沫的。
只是,苏以沫何时碰见的皇帝?何时让他动的心?
这些,他这辈子都无从得知了。
皇恩浩荡,当晚苏以沫便留在了皇宫,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密封的羊脂小瓶。
那是吴妈妈留给她的。
里面有一枚赤色的小药丸,服下去在一炷香内,她的手臂上的守宫砂会浮出,而她的子宫会在两个时辰后出血。
对身体的损害是极大的,可这是唯一能骗过去的方法了。
老宫女验了守宫砂,她被送到了皇帝的寝殿。
第二日,她醒来时,看到了身旁默默注视她的鹤稷。
“陛下为何还不去早朝?”苏以沫有些的恍惚,她脸色红润,眼中还有一丝丝雾气。
鹤稷不回答,只是吻了吻她的眉心:“早。”
“陛下,不早了。”苏以沫嘟着嘴,“为何不早些唤奴婢起身?看这天色都……”
“不要自称奴婢了。”鹤稷揉了揉她的头,“我在等你醒来。”
他没有自称“朕”,说明是真心喜欢她。
苏以沫小鸟啄米般点点头,正要起身却“啊”一声摔在塌上。
鹤稷“嗤”得一笑,而苏以沫早已羞得满脸发红。
鹤稷有些笨重地帮她穿好衣服,苏以沫坚持要下地行走,鹤稷便无奈扶她在房中走了几圈。
二人吃了早点,鹤稷仍是和她一起,还说要听她曾经的故事。
苏以沫只好缓缓开口,讲起了她幼时少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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