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解释。”
茅草屋里什么也没有,姜烛月席地而坐,不可一世的道:“解释清楚,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顾大明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今天一天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姜烛月有些烦躁,“我被强迫守了两次门!”
“……”顾大明顿了顿“看家是很正常,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有人在庙里守着才行。”
“一个破庙……对了!现在庙那边就没有人。”
顾大明:“???”
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来,还不等姜烛月说话,就冲出了屋子,喊了一声“峭哥!”就不见人影儿了。
“卧!……”姜烛月捶地大哭,“就我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情况!
没人这样对过我!
青云帮好样的!
我太难了,我想回家!
十万条弹幕飘过,姜烛月冷着脸出了茅草房,结果刚一出门就被一只手给压住肩膀,又被按回屋里,然后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用茅草编的门就融进了屋子,再也不见门的形状。
姜烛月看出来,那只漂亮的手,是何丙丁的。
“卧了个大操!”
姜烛月已经疯了,“开门啊!老铁!!”
“好歹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
“老子有求知强迫症啊!”
“放我出去!”
“喂,有人吗?!”
“周家声!峭哥?顾大明?何丙丁?王……!操啊!!”
“我的大秘密还没说!”
“那个王英俊……”话还没说完,茅草屋突然腾地翻了个身,姜烛月失重摔到原来的房顶,又随着屋子不知快速的转了多少圈,等屋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四十年已经过去,姜烛月变成了一个表面年龄65,心理年龄已经78的正宗老女人。
她扶着脑袋,脑海里一片混沌,她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她现在也不可能还在原来的地方,但她还是坚持说完她之前没有来的急说的话,
“那个王英俊,不是原来的那一个啊。”
姜烛月被自己苍老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一切又显得是那么的习以为常。
四十年了……
她叹了口气,这才是真正的光阴虚度吧?
不过她早该亡去,在付星城多活了一天,本就是幸运之至了,也算是多了一段出彩的人生阅历了。
她老得颓废,默默地躺在茅草铺成的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年老是一件可怕的事,她不想从地上爬起,不想再说一个字,甚至不想思考。
程黎没有找到。
她答应战谚昕那狗……的事情也没能去办……最终还是违约了嘛,早知道就不跟官木喜吵那一架了。
违了约战谚昕肯定就没有上醉书楼赔书。
那个被老大欺凌的小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唉……
姜烛月慢慢就闭上了眼,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程黎走在付星城的街道上,顶着一张漂亮得过分的神仙脸,招摇过市,被一群亡命之徒虎视眈眈,他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谁他娘的看到我姐了?!”
战谚昕又找了一个异能者凑数,六个人从付星城出发了。
宋长恩某天夜里化身日本艺妓的时候被刚来到付星城的臭弟弟给打出屎来。
薛允洲发现自己爱上了官木喜,可惜官木喜已经名花有主了,两人过往里的那些争纷,有点酸,又有点甜,如果不是因为沉默哥周家声又帅气又高冷又宠又man又高手又是方圆十里最沉默的男人,薛允洲可能还有点机会。
何丙丁仍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炼器师,但是他的一个bug,被世人说成“白玉微瑕”的盲点------他不会造茅草屋子。
青云帮又进了几个新人,被所谓体验生活搞得哭爹喊娘的,他们把名字签在小月亮下面,看到这个名字,却没敢多问,人们不再提起小月亮,更不再提起姜烛月。
但是“小月亮”三个字却一直在,每天都会有人用小刀小心翼翼地顺着她的笔迹刻一遍……
我姜烛月何德何能啊,能遇到你们,程黎,青云众。
姜烛月就这样,在梦里走得越来越远,远到水穷处,云起时,远到一片净土,一日宁静,一丝惬意,还有一点安详。
她终于相信,
老死的人,不孤独也不惶恐。
寿终正寝的人,临睡前,应该是幸福的。
姜烛月很辛福。
视野里的最后一丝微光,也沉灭。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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