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眼见着,倘若自己将全部都遮掩下来,恐怕家中就得闹翻天了,才与母亲松了点口风,“母亲,这事没这么简单,有人能在府中给烈儿下毒,那就也能给你我下毒,但背后之人我却暂时还没有头绪,我将郡主关起来,一方是派人盯着她,二也是怕人利用她。”
杨晋对着母亲抱拳作揖,“郡主的事,还劳母亲莫要再过问了。”
张氏见杨晋自有主张,也不再多言,只是临走忍不住叮嘱,“二郎,查案事大,人命可也关天,你那义子,到底是外姓人,我和你奶奶都还盼着孙儿出生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杨晋只点点头,默然不语。
(肆拾)
我是当真觉得心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那说的是一时气话,可没想到,这小巧还真搬过来,同我一起住了。不止是她,还派了两个做饭的嬷嬷,在这后院中,另起炉灶做饭。
一时间,这冷落无人的后院,倒是人声鼎沸起来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推诿的余地,既把那大话说出口,便照办了吧。
但杨晋心中,却又是另一番主意,他早些也怕我和烈儿放到一处,会三天两头闹出祸事,可转念一想,把这两头难办的“事”搁到一块,也更容易照料些,现下诸事缠身,他能保证众人无虞便是万幸了。
我与小巧这一出戏刚刚结束,兵部衙门便差人给杨晋传来话,说他给尚书呈递的运送粮草的官员当中,被大人驳回来三人。杨晋思来想去,那人选皆是他一一看过的,怎么会被驳回三人之多,拿来文书一瞧,三人之中,两人便是他父亲早年的亲信,他的好叔伯,而另一位的名讳,相比之下却是耳生些,谷振,谷伯兴。
杨晋自然是将这三位又呈递去了,更附上拔擢缘由,而此时,另一方面,却有人正在静候着佳音。
是在一茶楼包间,间内唯见两人,二位年龄相去不远,但其一站立,其一稳坐,那站着的恭恭敬敬给坐着的人斟茶,“李大人,您说这能行得通吗?”
那坐着的捻起茶盏,瞧了眼茶,抬头瞥了眼他,“谷大人,你说他敢行不通吗?三个人,他总不能只把自己的人推上去,丢下你不管不顾吧,更何况,你们三人是我上奏驳回来待定的,就是杨晋也不会以为,你和我还有什么瓜葛吧?”
那站着的谷大人笑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怕,要是这小子一性急,真把我三人都搁置不用了,那怎么办?”
李大人脸冷了几分,沉腕将茶盏狠狠摔在桌上,“没出息,做不成就等下回,反正来日方长。”
杨晋上书之后,才隐约知觉不对劲,于是同衙内郎中闲来打听,想看看这反驳他的人,到底是谁,不出所料,这恶名自然落回到了李则成的头上。
“李则成……”杨晋现在听见这人的名字便觉得头皮发麻,桌案上点着的灯台当中,灯火摇曳不定,就是如此小事,也惹得他心烦,当即一口气皆吹灭了,一人于暗处独坐。他抬手用力揉按眉心,却也不解头疼,现在父亲走了,这大小的事情,只能由他一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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