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厨房,王丁乐呵呵提着半斤多一点的猪肉和几块水灵灵的豆腐走了进来。
“沈猎户说娘是稀客,多给了点。”
“有没有和人家道谢。”
“那当然。”
王丁骄傲地仰起头,一副快夸我的样子。
路简笑着说他真乖,接过了食材走进厨房。
王珺已经把配菜处理并切好,考虑到老人家不好吃太辣,只切了姜蒜碎。
路简把猪肉切成小块,用姜蒜下锅,爆炒出味,再下肉,加了点米酒去腥增鲜。
王珺切好了豆腐,待肉差不多熟了,下豆腐和清水慢炖,倒入蛋液。
快出锅时,倒入一点陈醋和几粒粗盐,房中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豆腐汤装了一大瓦罐,再炒些野菜,端上桌,雾直冲天花板。
王张氏在王丁的陪同下进了厨房,面色却是不太好的。
“听说你用了六十多文,就为了买这点猪肉。”
她看起来很心痛。
路简淡淡笑着:
“婆婆来了,自当备好菜,也感念婆婆今日助我脱身。”
“老身快入土了,什么没见过,还要你这小辈破费,自己的小家重要。”
王张氏假作愠怒样,路简连连应下。
“亡夫在世时,我与他攒下了一些家产,朝廷抚恤是明面款,这才会被娘家抢走。”
路简叹气,王张氏听到自己的儿子,双眼竟微红:
“既然如此,你能管好自己的孩子就好,老身放心了。”
大家俨然一副潸然泪下的样子,路简清清嗓子,让孩子们洗手端饭碗吃饭。
王张氏只默默吃野菜,路简知道她不舍得对自己好,便叫王丁拿了新碗,给她添汤喝。
王张氏推脱,但耐不过三个孩子轮番撒娇,只得尝几口。
豆腐滑嫩,汤汁浓郁,自从老大结婚,自己就没叨扰过小两口,竟不知大儿媳手艺堪称一绝。
用过饭后,王张氏刚要回去,路简就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到院子里,把田花受伤和王志求救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王张氏听罢,怒不可遏:
“明日,明日我就去打死这逆子!”
她的丈夫家暴,她熬出了头,没想到即使力挽狂澜,还是有儿子步了后尘。
王张氏胸口闷,痛心疾首,连走路都不利索。
路简有些后悔告诉她此事,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小丁,天有点黑了,送奶奶回去。”
“好。”
隔天早晨,路简早起在后院种地,浇水,统共做了两个时辰,出了一身汗。
她用先前的麻布做成毛巾,擦干汗水后,去厨房热了饭吃。
“不好了,娘,奶奶和二叔打起来了!”
王丁急匆匆地进门,路简也顾不上吃饭了,跟着他一溜烟前往“战场”。
田花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王二叔跪在地上,低着头,一旁是强忍眼泪的田花和迷茫的王志。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王张氏的拐杖连连杵着泥地,愤恨地长叹。
她已经看过了田花的伤口,妇道人家,农活繁忙,身上竟没有一块好肉。
自己的二子酗酒成性,暴力至上,二儿媳险些被打死。
王张氏自诩不麻烦小辈,所以不常去两个分了家的儿子那,不曾想酿成这等祸事。
“娘……”
王二叔可怜兮兮地求饶,王张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冷漠地说道:
“我不认你这种畜牲儿子,自南梁建国以来,男女一样重要,你这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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