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归尘的——噢不,皇室的死契我知道,历代皇族都活不过七十载。共声笛的死契无人逃得掉。只是……我若死了,潼归尘便会死,你们,也话不成。会死得更惨。”
渊帝面色一滞,言:“此话问意?”
未雨泛只瞟他一眼,答“您日后便知。夜已深了,还请皇上早些歇息才是,莫要着凉了。烟帘就先回牢里了,告辞。”
她自然知道,渊帝问的是最后一句话为何意。
但当未雨泛走出御花园之时,渊帝分明看见一道青光闪过,而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冲出去一看,一个士兵倒在那里,已经没了生息,未雨泛也不见踪影,他赶忙又在士兵身上补了一掌。
陨星手!果然没错!
渊帝睁大了眼,这士兵已肝肠寸断,刚才那声惨叫想必也是未雨泛刻意给他机会的,否则的话他早便无声息地死了。
渊帝顿时后背一阵发凉,她到底还有多大本事?
未雨泛倒是悠悠闲闲地回了牢房,舒江一下冲过来,问:“大人,您没把渊帝怎么样吧?”
“???”未雨泛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不问问渊帝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舒江干笑道:“哎呀,大人说笑了,渊帝是不会把您怎么样的吧?”
言罢,像夜江陵一般嘿嘿地笑了一下,又跑回了原来的地方继续站着,时不时和夜江陵说说话。
未雨泛倒是悠闲地自己开了锁,进了牢房,又给它锁上。
一进去便言:“看来我们可以早些出去了.”
寒澄也没问原因,面前这位大人毕竟不是一般人,不论在她身上发生什么都再正常不过了,于是他便只点点头,又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倒是都在牢里度过,也没有谁再来找她。反正牢里有舒江他们,倒也不无聊。
距潼归尘带兵平叛已过去几近一月,未雨泛虽不懂那些兵家之事,但有些不明自为什么平叛要带上那么多士兵,有一股打仗的气势,这样真的是去平叛吗……
没过几日,公公带着一众宫女和小黄门来开了锁。
“王妃,您可以走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公公恭敬弯腰,只以为寒澄是同她一道的,便也没在意,说完便走了。
未雨泛走出去,舒江和夜江陵已经不在了,估计回去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拐进一个通道,直冲到尽头,寒澄也很快跟了上去。
她右眼皮跳了一下,整颗心沉了下去,随之涌来的是一种奇怪的悲伤感。恰巧上次那两名狱卒又路过,见到她便说道:“噢,王妃。那小公子前两日咽气了,皇上派人将尸首扔到荒郊了。”
言罢他们又行了礼离开。
未雨泛没说话了,转身便走。
二人回到王府,府中自然只有舒江他们来迎接她。当然除了王爷以外其实众人都在。未雨注开门见山,言:“牢里那位相府的公子是什么人?”
听见这话,墨清风有些震惊,药仙没出声,夜江陵耸耸肩,舒江似手早知她会问这个,答:“当年语毋生的是对龙风胎,只不过吕氏母女手段高明,瞒着所有人将那名男婴送给一名和语母同天产子的妾室抚养,待他长大后不知因什么罪被送进了天牢,好像还瞒过了皇上。”
顿了一会儿,又道:“女婴便是语烟帘,在您消失的六百年间,恰逢语烟帘降世,您便宿于其身,而那少年可以算作是您的弟弟。他叫语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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