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老汉也并非故意为难你,毕竟为人父母当然以子女的幸福为重。”言晞声音放低了劝服道,眼睛却一直观察者面前男子的一颦一动,“在下还有个小问题,就是公子离家期间有没有将这门钥匙拖与他人保管?”
“没有,这钥匙一直带在身上,并无交与他人,不知差人为何询问这钥匙?”范宇似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那身体真是虚弱的动一下就会摇摇晃晃。
言晞紧忙上前搀住他的手臂,那温度烫的吓人,“公子这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为何不看大夫?”
闻言,范宇苦笑,“如今都已食不果腹,哪里还有钱财寻大夫。”
“不行,你这病情严重,若在不看大夫,恐会危及性命,我带你去找大夫。”
范宇抽出手臂,扶着一旁的土炕,“多谢差人好意,小生的身体小生了解,过几日便会自行好转,我知道差人今日前来是来询问小香之事,事发当日,小生并不在城内,恐怕帮不上差人的忙。”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在下先告辞了。”言晞拱手施礼,脚步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停住,转身看向他,“如若明日病情不见好转,就去寻个大夫,药钱就记在我身上,我叫言晞,衙门里的仵作。”说完,便回身出了屋子。
言晞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范宇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一二,直到脸颊传来一丝冰凉,随之,一滴,两滴,更多的雨点砸下来,言晞伸手摸了摸脸颊,脸上的妆可是不防水的,于是紧忙寻一处避雨处。
二月下旬了,气温已经渐渐在回升了,言晞寻了一小贩搭的帐篷,现在已经收摊,就剩一帐篷在这孤零零的撑着,站了许久,双腿有些乏了,便找了一个干净地盘腿而坐,食指在面前的地面上写下两个名字后,便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不是说天街小雨润如酥嘛,为何这汝南的雨下起来像是要了人命似的,头顶的帐篷哗哗作响,眼看这帐篷不保,便想再寻一个躲雨之处,言晞刚站起身,就瞧见一辆朱红色马车,香木雕刻成花,金银包边,锦绣帷帐下,流苏随风起而动,尤其是车毂的花纹,放眼看去,整个汝南也难寻这样一样马车。
言晞对这辆马车并不陌生,正踟蹰犹豫要不要叫住马车之时,只见,就坐车夫一旁的朔宇向里回禀一声,随后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自内撩开,就算此时天色灰暗,言晞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张面如冠玉的面容,一双幽深的眼眸更是摄人心魄。
见马车之人并不是世子,言晞并不想与此人多有交集,朝之略施以礼,转身便冒雨而奔走。
“主子,要拦下吗?”朔宇在看到言晞眼里闪过的一丝不屑后,感觉后背都有些在冒冷汗。
片刻,只听车中男子幽幽声音传来,“回。”
“是。”朔宇重回座位,马车一鞭落在马尾处,马车继续在雨中行进,不一会便赶上了在雨中奔跑的身影,而这一次,马车毫无留恋的从她身边经过,溅起一滩水花落满全身。
满身污水的言晞冲着马车叫嚷道,“有没有公德心啊,会不会驾车啊?”只见马车越行越远,丝毫没有停下之意,猝然间,脑袋里如同针扎一般,不断闪过的画面,让她眩晕,那一张张似曾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在她的眼前飞逝而过。
‘我苏家一门忠烈,为稳固顾氏江山,战死沙场男儿无数,如今只剩我苏耀,一生忠于朝廷,忠于陛下,怎会有谋反之心。’
‘苏耀,你若当真忠于圣上,为何不把万俟一族交予圣上。’
‘臣根本不知万俟一族,苏家为消圣上之猜疑,愿世代留守汝南,为何圣上不信臣?’
‘苏耀,今日得此皆是你咎由自取,来人,将苏家全部收监,三日之后行刑。’满脑子的碎片记忆令她头痛不已,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骤然之间,嘴里一阵血腥的味道钻上来,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之慢慢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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