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也认为女子就不应该谈及志向吗?”
“并无此想法。相反,我以为志向与性别无关,假若你心里有,便存在了。”
“当真如此想?”许昭意激动的挺起身子,笑意在声音中便掩藏不住了。
“当真”
许昭意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异类,找到了以为能理解她的同伴。
楚攸宁的伤势眼瞧着着实吓人,可耐不住他的复原能力惊人,不过三天便可下地走路了。
虽说许昭意下定决心要自己单过,可是一时间也无处可去,便决定将茅舍收拾出个人能住的样子,权当落脚的地方。
楚攸宁能下地后,总是帮着许昭意搬东西的时候搭一把手,惹得许昭意像个老太婆似的跟在旁边絮絮叨叨,唯怕他伤口裂开。
许多次楚攸宁微微皱下眉头,许昭意便心急如焚,一时间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扑上前去拉开衣服查看伤口,反应过后接连退步,脸红的像山里不知名的红果子一样熟透了,散发出甜香。
楚攸宁起先并不愿她离自己过近总保持一米距离,本性总下意识伸手拦挡,次数多了,又瞧她反应着实可爱,渐渐的便有些享受她红扑扑的俏脸,后来总用戏谑的眼光盯她,惹来她嗔怪。
第五日上午,一只漂亮的猎鹰在空中盘旋一会儿后,呼啸而下,穿过层层树叶,精准的落在楚攸宁肩膀上。他的鹰头左右摆动,双目炯炯有神,好奇地看着许昭意,后用鹰喙啄楚攸宁头发。
楚攸宁用手轻拍它的羽毛,从它的利爪上拿下一张纸条。
楚攸宁看完纸条后,原本悠闲地样子消失殆尽,换上一副压抑自持的模样,眉宇见尽是掩盖不住的怒气和担忧。
猎鹰用鹰头轻蹭楚攸宁的脸颊,似在安慰他一般。楚攸宁拍了一下它后背,它便明了主人的命令,扑腾翅膀,长啸一声向天空飞去。
“本想帮姑娘将茅舍收拾规整,暂且相报恩惠,不想军情紧急,我须返回营中,姑娘的恩德我来日定不负”
许昭意听后,心头竟莫名涌上了淡淡失落。
她甩甩脑袋,将不应有的思绪甩出脑海换上一副笑脸。
“楚少帅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楚少帅英雄出少年,保家卫国,守护梅城安危,我只是尽绵薄之力,谈不上什么恩德,少帅若是如此说便真是折煞小女子了,不敢当。”
楚攸宁在腰间反复摸寻,随身物件不见踪影,遇险的过程中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项间银牌。指腹摩擦银牌表面,用力一扯,链子顷刻断在手中。银牌上篆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楚攸宁”,四周被藤蔓和梅花缠绕包围。
他将银牌稳妥放于她手中,轻声叮嘱。
“此银牌便能代表我,无论何事需要帮助。将它给任何一位梓军,都能寻得到我”
许昭意知晓,梓军是守护梅城的精英部队。瞧他贴身佩戴便知道此银牌的意义非同小可,不过是医者本能,当时倒下若是其他人她同样会施救,怎么能收这么大的礼。
看她面露难色,欲想推辞,楚攸宁握住她的手紧紧包住银牌。
“收好,谨记我所言。不然我走也不安心。”
许昭意心头一紧,不忍拒绝便答应下来。
许昭意捡了些草药,又包好绷带等医用物品收拾好给他,陪了他走一段路下山。山脚下猎鹰盘旋,早有人等候。许昭意不便现身,隐身在林荫中目送他离开。
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赶紧走上前来将布包接过。楚攸宁走几步路后停下脚步转身盯着林子中。少年不明所以转身问道“林子中有何物值得少帅驻足?”
他以为少帅在林中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或是猛兽奇禽。
“南芜镇虽偏僻,但既然在梅城的管辖范围之下,便不可随之任之。传令下去,立刻调一队人马镇守南芜镇”
“可大帅不是说敌不动我不动,暂时按兵不动 ,不理会南芜镇的铁矿,等禹军有了动静,便出师有名了。”
“如今贸然调兵遣将,会不会打草惊蛇,影响大帅的布局。”
“父亲的考虑确好,但如今行不通了。”
“我在此受伤的消息既已经传到梅城,禹城岂有不知的道理?这蛇早就惊了,不顺势而上,便失了先机。”
父亲早先的布局,是让他借着剿匪的名义出城,然后秘密转道南芜,为的是摸清南芜的底细和打听禹军的布置。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他一进南芜便被狙击了。
禹军只知道来者肯定是梅军,可来的是谁尚且不知,如今梅城中倒有人先把消息传扬出去了。显然是军中有叛徒,且这叛徒的地位不低。
徐冽接令,楚攸宁便在一行人的护送之下打道回府。梅城告急,他要让那些浑人知晓,他的位置岂是旁人可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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