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我已经睡了。公寓的电话铃却响了。
同事A:郝二柱,你快到华界的堂子红香楼来一趟,便装,要快!
堂子,就是南省对特殊场所的称呼。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大过年的,堂子里不太平,不是什么好事。
等我赶到那里,在一楼门口看见了便装的探长和同事。
探长凝重地对我说:
上司:二柱啊,厅里就你一个人没结婚,这件事只能拜托你了。
可我却觉得更不对了,如果是进堂子去查个案,和结没结婚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进去卧底吗?
同事A:郝二柱,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金陵来检查我们的上级吗?
郝民国记得啊,好像还挺有背景的。
同事A:那个上级本来在堂子里和月娘玩得挺开心的,结果不知怎么就撞见了他门当户对未婚妻的姐夫。现在你赶紧进去,把我们那个金贵的上级欧阳先生替换出来,就说月娘是你点名的,欧阳先生只是发觉你作风不正跟来调查的……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欧阳上级逛堂子,遇到了未婚妻的娘家人?
不过这未婚妻的姐夫也逛堂子,想来是半斤八两。
为了让这位从金陵来的钦差回去替我们厅美言几句,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我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屏:
郝民国月娘……我才出去一会儿……你怎么和别人搭上话了……
吴月娘:二柱?……
郝民国对呀……月娘……你都不认识人家这位先生,怎么能跟人家离那么近呢?……
这场面一片狼藉,看上去像是未婚妻姐夫的那个人虽然文弱,却凛冽着杀气看着那位和月娘拉扯的男子。
等等,这位被抓了现行的男子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这不是、早上被我一拳打翻的欧阳新厌吗?!
他是金陵来的上级?!
我说怪不得呢,看上去是习武从军出身的他却不堪一击,原来是生活太精彩导致的。
吴月娘:二柱,我……
郝民国月娘,你说过,不会嫌弃我只是个一文不名的警察,要对我生死相随的……我才去小解一趟的功夫,你怎么能主动搭讪不认识的人呢?难道你方才跟我说的话都不做数了吗?
欧阳新厌把头偏向一边,想努力撇清和月娘的关系。
那位姐夫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只觉得他也眼熟。
程国立:郝警官怎么会一文不名呢?江城的多少悬案都只能依靠你来破。只是我竟不知道,郝警官还会信堂子里姑娘说的话。
郝民国这位先生,大哥别说二哥。你自己不也在堂子里转悠吗?
程国立:……
这时,欧阳新厌换了一脸正义的神情,走过来居高临下地训诫我说:
欧阳新厌:早听说你们江城厅里作风不正,今天我微服私访,果然如此。
微服私访?这欧阳先生的脸皮怎么比小东门的城墙还厚。
欧阳新厌:按理说,我就算让你们探长开除你也不为过……
我并不想陪他演太久的戏,想尽快把姐夫打发走。于是我说:
郝民国你凭什么开除我?!那条规定说不能逛堂子了?我不仅要逛堂子,我还要娶月娘为妻!
黎慕陈:国立!……
一个女声蓦然闯入。
比那个声音的主人更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黎书陈。
接着,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妇人,想必是书陈的姐姐。
黎书陈:郝二柱,你看什么看?
郝民国你是……欧阳新厌先生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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