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主上是认识其中一位,但是看着天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识的感觉,那这主上是萧肃的什么想好呗?
酒杯里还有残余的酒,酒随着鬓角流下来,琉璃还是不动,虽然不知道主上为何生气但是这种时刻除了受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以往我听书时,这时都会有不合时宜的踩断一截树枝或是踢倒什么才促进故事发展,那时我还腹诽谁能那么笨,老是在关键时刻弄出声响被对方发现。
但是好巧不巧,那人就是我。这是屋顶,没有树枝给我踩断,瓦片也还算结实也没有可以踢倒的东西,但是本人可能是因为早膳吃太饱,我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
是的,在如此严肃的地方我打了个嗝。
而且还是巨大声响的那种,停不下来的那种。
就算是个不会武功的,但凡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楼顶有人了吧。
“谁?”主上一句怒吼对着屋顶,完了我知道了,我们暴露了。
天时反应最快,从怀中扯出两块黑布,先给我二人围上,我以为是觉得我打嗝丢人,谁知沈括和小春子也有准备拿出黑布围在自己脸上。
嘿,这三人有备而来的,为何刚刚不给我带上。
琉璃受了主上的命令,持剑冲上屋顶,小春子和我不会武功,他们二人将我护在身后,我觉得琉璃一上来就认出了我们,除了我换了个男装,除此之外他们与昨夜的装扮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几位是谁,为何要偷听我们讲话?”谁知琉璃开口却是没有将我们认出的口气。
唔,不过是我一人换了男装,有那么难认吗?
连带门口那两人,这屋顶对方就站了六人,如果没有我和小春子,可能天时和沈括还能打赢,但是现在有了我们,他们二人除了带着我们跑别无他法。
天时抱着我,单手提着小春子,就往后退了几步对着沈括点了点头,就带着我二人跃了墙头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那五人想来追我们,离开前我还回头看了一眼,琉璃拔出长剑,指向沈括而去。
只是明明是拔剑杀敌,为何感觉是拦住了背后那五人。
沈括有伤,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
天时带着我们走了不知道多远,到了一个河边,许是受了惊吓,我打嗝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小春子被带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河里,我被天时抱得死死的,感觉到自己好像不打嗝了,连忙摘开面巾大口呼吸:“呵呵呵呵,对不住了大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紧张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沈括怎么样了。”
天时道:“姐姐不必担心,我瞧着那琉璃姑娘出剑没有杀气,定然不会下杀手的。”
“你这一紧张就打嗝的毛病,怎么那么多年了还是没变,你说说要是刚刚听下去咱们就能看到那劳什子主上长啥样了,你看看你。”小春子上前将我一顿数落,我理亏,立马躲到天时背后免得被他数落的太过难堪。
弱弱的回一句:“你也知道那是自然反应,我又控制不住。”
许是看着天时护着我,小春子嘴上数落了我一会儿也没继续了,我拉了拉天时的袖子指望着他帮我说两句话,虽然我知道我是做错了,但是也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帮我说两句,不至于小春子一直骂我。
天时会了我的意,开口道:“姐姐这一紧张就打嗝的反应倒是。”
口气不咸不淡,但是我和小春子都更倾向于他是要骂我。
“挺可爱的。”谁知下一秒天时带着点笑意说道,气的小春子后退两步一直翻白眼。
我躲在天时身后对着小春子吐吐舌。
唔,这弟弟不错,做什么事都护着我。
不过若真的是因为我这个失误让沈括受伤了,我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这是从那小镇逃脱出来必经之路,等了三刻,才看到沈括毫发无伤的从那个方向赶来。
衣衫跟之前一样,昨晚受伤的地方也没有浸血出来,看得出来并没有打得很激烈。
“怎么样了?”我焦急问道。
沈括鞠了一捧清水喝了道:“没什么事儿,琉璃姑娘并不想为难我,随意过了几招就让我走了。身后那几人看出来了她不想为难我也没怎的跟我过招。”
“这姑娘面冷心热吗?口上说着不想跟我们瓜葛,怎的刚刚又放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主上会不会为难她。”我担忧道。
“多谢阿言姑娘好意,琉璃心领了。”背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上前,刚刚那几人又跟列队似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我用眼神示意沈括,并带着些许警惕。
琉璃偏头对那几人点头,那几人便隐退到后面的树林中。
“他们都是受过我的指导,只对我忠心,所以才没为难你们,刚刚那些不过是做给主上看罢了。”走上前将剑插到石碓中伸出手,指尖有一个红的如血的蛊虫安然躺着,又道:“阿言姑娘,我觉得你有必要对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我尴尬挠头,假胡子已经被吹落一半了,索性我一把扯掉,然后走上前道:“这个,我不是怕我我找不到你了吗,就随手在你身上下了个追踪的蛊虫,方便我们找到你。”
琉璃将蛊虫还给我疑惑道:“阿言姑娘是扶溪慕家的人?还是蛮荒虫蛊的人?”
我:“我都不是啊。”
“那你怎么会这用蛊之术。”琉璃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缺失了一段记忆,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但是偶尔又能依稀想起这些东西的用法,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因为我都不知道到底这些是什么,就敢对着别人用,也确实不太靠谱了。
琉璃点点头道:“那就好,昨晚不杀琉璃之情,今日琉璃还了,就后悔无期了。”
抱拳就打算离开,沈括一把上前拉住琉璃道:“姑娘就打算这么离开吗?”
琉璃斜眼看了一下被拉住的手臂,轻哼一声:“沈公子,我都说了我不是小玖,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可是如果姑娘真的不好奇,根本不会跟过来,过来问阿言是哪里的人不过是借口罢了,不是吗?”沈括经过一晚沉淀,脑子又恢复了正常,终于能正常思考了,确实这姑娘借口找的太过于虚假了。这扶溪慕家被灭族是大家都知道的,那蛮荒虫蛊族早在几十年前就没了音讯,就算还存在于世,那也是在十万八千里外的蛮荒之地,怎会到这淮州来。
琉璃转过头道:“哦?沈公子这般有自信吗?如果我真的是只是为了过来提醒阿言姑娘呢?”
“提醒什么?”天时开口道。
“虽说我焚玉教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是也算是高手如云了,特意过来是想提醒阿言姑娘不要随意使用蛊术了,我家主上若是遇到会蛊术的尤其是女子都会抓起来盘问的。”琉璃解释道。
天时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开口道:“为何?”
琉璃:“这我不清楚,主上最瞧不得会蛊术的女子,昨夜阿言姑娘对我极好,我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所以才赶来提醒一下。”
句句都不提自己是对沈括感兴趣来的,一时间真的让人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做想的。
天时道:“前几日姑娘问我师承何派,你又与我剑术招式相同,且你也知道苍世大师从未收过女弟子,难道姑娘不好奇自己的武功从何而来吗?虽然姑娘口口声声称从小就在焚玉教长大并未与沈公子见过,但是你自己也说过对有些事有点模糊,难道姑娘没怀疑过,你的记忆本就是被人改过?”
琉璃道:“什么?改记忆?公子怕不是在跟琉璃开玩笑。”
她虽然对自己很多事都心存疑惑,但是又很肯定自己就是从小在焚玉教长大的,并没有与什么外人私定过终生。只是自己偶尔也会疑惑,主上瞧着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教派也没成立多久,怎么又变成了从小在教中长大了呢。
只是因为主上除了今日对自己发过脾气,其余时候也确实将她当成妹妹一般对待,所以她就算再多的疑惑也只是藏在心里从未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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