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将手中的钱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笑的眼睛弯弯的说道:“可淮州最近不太平,三位还是绕路而行吧。”
虽说去洛城,淮州不是唯一的路,但是却是一个捷径,若是绕过了淮州那又要增加一大笔费用。
“为何?”我问道。
老板娘神秘的解释道:“这淮州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死人。”
小春子道:“这有何奇怪的,每天有人出生就有人死亡,很正常啊。”
“客官有所不知,这些死的人有男有女,不过,都是青年。”老板娘说道。
我惊讶道,若都是青年,那必然不是正常死亡问道:“可有说过什么原因?”
她道:“倒是没听过是何原因,唯一知道的是,被杀之前都会收到一封信,写的是因何原因被杀,何时被杀。而且果真到了信中的时刻,就会死。”
“真有那么玄乎?”小春子道。
我也觉得太过玄乎,一旁不说话的天时倒是突然开口:“老板娘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但是老板娘依旧热心的八卦到:“我也是听我淮州的亲戚说的,他在官府当差。听说淮州首富的女儿也被下了信,说是三日后的抛绣球时就会来取了她女儿性命。”
“取消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我说道。
“哎哟,姑娘,哪里那么简单,淮州首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因为一点江湖谣言就取消了拟定已久的抛绣球啊。硬着脸皮也要举办了啊,所以这几日广纳武士为他女儿抛绣球招亲护行。”又伸出四根手指道:“听说若是抓到刺客,赏金四百黄金。”
黄......黄金???
我立马站起来,整理好衣衫,气定神闲的说:“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小春子骂道:“你真的见钱眼开?咱们三个也只有天时有武功,去了他是保护你啊,还是保护我?还是保护那家小姐?”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又坐下思考到,虽然小春子死不死我不关心。但是我的命极其重要。为了四百黄金是不是太过草率。
“姐姐若是想去,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可以不去府上,直接潜入人群。若是抓到刺杀之人直接押到府上去,还怕他们不给赏钱吗?这样一来又能保护姐姐,又能洞察那人的行踪。”天时对我道。
此法我觉得可信,如果抓到就四百黄金,如果抓不到我们也不亏什么还能看到一场抛绣球大赛,那么大了我还没看过抛绣球呢。
临走前跟老板娘道谢,老板娘笑道:“不过奴家还有一句话劝三位,这淮州不止最近这事闹得大,淮州也是以民风旷达出了名的。最爱就是举办什么摘花选夫之类的节日。我瞧着这二位模样都极好,可千万别被人占了便宜去。”
我:“什么意思?”
老板娘道:“就是那边的跟其他地方不太同,就是如果看上哪位男子,可以摘下淮州随处可见的鎏金花,在今月砸中心仪之人,便可要求心仪之人陪自己一晚。”
我哑然:“这这这这偏远淮州小地,民风果然旷达的难以置信。那可有什么办法免了这个困扰,除去不出门这件事。”
“自然啊,也不是每次摘花都能砸中,久而久之,那边长得好看的人都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躲过鎏金花。还有就是如果这两位已经成亲那就算砸中也是没用的。”老板娘说道。
我一把挽起周边那人的衣袖,笑道:“那还不简单,我们二人本就是夫妻。”
老板娘微微有些震惊道:“我以为姑娘与这位公子是一对儿。”
我将小春子的手臂拉的死死的笑道:“那怎么可能,那是我弟弟,这才是我的夫君。”
其实以前我和小春子也演过这样的把戏,为了要钱,就装作一堆乞丐夫妻,为了医治我的眼睛而被迫流浪到长安城中诸如此类。其实早就手到擒来,只不过这一次小春子没有之前演技娴熟了,等了片刻都没回应。我使劲掐了掐他,他才反应过来道:“对啊,我们夫妻二人一向低调。”
“那这位小公子生的这般俊俏,这样进了淮州怕是要被花砸晕吧。”老板娘由震惊转为一副好玩的意味指向了天时。
天时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立马道:“他家里早定下一位娇妻。也是不怕的。”
我还顺势拉了拉小春子的衣袖,让他帮我一起撒谎。小春子不知为何满头大汗,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是的,咱们这兄弟已有良配,也是不怕被砸的。”
老板娘了然于心,与我们再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离开茶铺后走了不过多远,我将马车门打开,对着门外的小春子抱怨道:“春哥,不过几月光景,你怎的现在越发生疏了。从前咱们演夫妻要钱的戏码也没少做。”
我明显感觉到了小春子手抖了一下,他讪讪开口:“从前那样是为了生存,等现在我回想起来这骗人可是亏心事,这亏心事偶尔做做还行。常常做还是不行的。”
唔,我寻思着春哥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比这更缺德的亏心事他不是没做过,现如今给我说这些。
怕是没睡醒吧。
我转过头去看看天时,可见天时脸色有点发白,眼神里说不出是个疼痛还是个麻烦的神情。
吓得我立马上前问他怎么了,顺势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还好脉象还是平稳的。
“天时,你怎么脸色那么白?”我细细的瞧着他的脸,比刚刚不知道白了多少。
他一个字都没曾回答我,看得出来是难受到了极点,脉象正常,但是却又不知为何脸色突然这么苍白。手腕上的伤口也早就结痂了。
还没开口让小春子停车,突然一下,天时就倒在了我肩头,倒得突然但是也没有将整个人重量压在我身上。我看着他倒在我肩头而愣住的我的双手,脸一红,却不知道要怎么弄,就这样的姿势咱们到了淮州。直到到了客栈门口,天时才缓缓醒来。
天时缓缓睁眼,可能是发现压到我了他开口道:“姐姐?”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我还是刚刚那个姿势,他不解的开口。
我这才放下心来,好在刚刚坚持住了,要是我没坚持住这两人一起倒下去,这马车里坚硬的角落也不少撞到了怎么办。
我慢慢放下我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的手臂,恢复一下他们的行动。解释道:“你刚刚突然脸色发白,又不说是如何了,突然倒了下来我就这样抱着你睡了一路。”又觉得话有歧义立马反驳道:“我可没占你便宜!是出于医者仁心!”
天时听到我多此一举的解释,笑了笑道:“可能是前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今日就晕倒了吧。多谢姐姐了,让我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我想也是,他才刚到长安就马不停蹄跟我去了舟房,到了舟房也没好好休息,天天为了韩辞的事陪我东奔西跑。韩辞离世,好友离世又大受打击,还没伤心过就来了淮州。是我我肯定前几日就倒下了,还能坚持到这几日也委实不容易了。
“没事,这几日让你护卫我们也是辛苦了,待会回房间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我善解人意到。
天时看向我道:“今日不小心占了姐姐便宜,对姐姐实在不公平,不如下次让姐姐占回来可好?今日你抱了我睡觉,下次就我抱你吧。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欠人情。”
我眉心突然觉得痛,一把将他推出马车道:“不用这般计较,你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
、 看来不止小春子没睡醒,天时今日也不太像睡醒的样子。
其实我做好了算盘,天时卖艺赚的钱和我们之前剩的钱只够我们在淮州撑个五六日,如果首富杜家那笔钱咱们拿不到,那就只能另辟蹊径,如果拿到了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快快乐乐的到洛城,那四百黄金,挪出二百做盘缠,其余剩下的我都想好了,一百拿来给春哥好好找个媳妇,另一百就拿来给天时好好做个成亲贺礼。
完全忘了如果拿得到这四百黄金,那也全是天时的功劳,这几月计算钱都成习惯了。
这淮州民风旷达,那自然贺人成亲之礼也绝不落于世俗,等有时间就甩开他俩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称手的贺礼吧。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心意了。
其实虽说咱们都已经做好了被鎏金花砸中的种种解救理由,但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直到抛绣球那那日之前我们三人也极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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