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衬淮州沿海的气息吧,淮州的街道也偶尔会点缀着一些海边才会有的饰品,染红的珊瑚吊坠,还有贝壳坠子。更有店家将这些东西稍微加工做成了姑娘们能戴在头上或耳朵上的东西。
长街头顶上还铺满了红布,夜晚灯火通明,透过红布还能看到空中升起不少天灯,煞是好看。
正在我看的时候,旁边一姑娘豪放的砸中了我与天时周边的一个书生气息的男子。那女子胆子甚大,并没有其他女儿家的娇羞,直接走上前瞧着那已经满脸通红的书生。还未等书生开口,她率先开口:“这位公子,看到我的鎏金花砸过来并没有闪躲,那应当对我是满意的。可愿与我今夜同游?”
我其实觉得书生并不是对她满意而没有闪躲那朵花,而是懵了。还没等他开口同意,就被那姑娘拉着就走了。
果然这地方的女子真的是不同。
等他两离开后,背后几位穿着好看的姑娘对着天时指指点点,天时正在一家小铺上看什么,不知道看什么满意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那群姑娘可是瞬间煞红了脸。手中的鎏金花都快被捏碎了。
我心里觉得,这靠谱。
但是天时好像完全没看到周围的炽热的目光,在那家铺子拿起一个红色珊瑚的未做其他点缀的素净的簪子,看到我对我招了招手道:“哥哥,快过来。”
我正准备给他说刚刚那群姑娘的事,结果刚一走过去,他摸了几下那个簪子觉得甚是满意又打算给我插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大哥,我现在是男装,你给我弄这个发簪干嘛!”
之前穿过一次男装,我觉得男装实在是方便的不像话,不想女装那么多东西。况且我要是穿女装陪天时出来逛,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个有主的怎么办,穿男装也方便帮他物色好姑娘。
谁知天时把我的手拿下来,还是给我把簪子戴了上去,笑道:“这位哥哥,就算是公子也需要发簪束发的,我瞧着你的束发带散了,给你用发簪束好。”
不知道为何,这位哥哥比姐姐听得我更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旁边的店主出来夸到:“公子好眼光,给你兄长挑的这个咱们店的新货。珊瑚簪子哪里有什么性别之分,不过是在于戴它的人怎么想罢了。”
应当是听到我刚刚的那句话,知道我是怕戴着簪子暴露了我女子的身份,两个人一顿夸赞,无奈买下。不知道为何买下这个簪子后,天时心情变得不错,我想,年轻人果然心情变化如大江大河毫无任何规律可言。
其实我瞧着这淮州的姑娘并没有如茶摊老板娘说的那般开放,除了比平日的女子更容易脸红好像一个摘花相送的都没有。难道是我高估了天时的脸?
路过无数个貌美的姑娘,都是窃窃私语的看着我两,随即又一脸可惜的走开。快将一条长街走完了,居然没有一个姑娘摘花砸中天时,这不可能啊!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瞧着天时的脸疑惑道:“难道是我真的算错了,你这个款在淮州并不吃香?”
天时顺势接到:“应当是了哥哥,我在这里并不吃香。”
“不应该啊,你生的又好看,脸上又没写着花粉过敏四个字。怎的一个摘花砸你的姑娘都没有。”我奇道,刚刚踏进这条长街的时候,那几个看着天时笑魂都能被勾走的姑娘怎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了?难道是我看错了?边说边搜索了一下周边有没有那个鎏金花。
天时背后不远处就有一小簇鎏金花,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人手都有一朵鎏金花,我越过天时也去摘了一朵。细细的瞧着那花,花如其名,鎏金花。花瓣及其小,也没什么香味,但是胜在生长力很强,街道随处可见。在今日特定的红布遮街月光的散落下瞧着,真的是带着点点金黄色。
我走回到天时身边,对他道:“你瞧,这花也是随处可见,看着你就脸红的姑娘也随处可见。怎的没一个人来勾搭你,难不成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急着将花捏在手中,连忙绕着天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奇道:“你今日打扮也是正常的啊,这也忒不正常了。”
“哥哥就这么着急替我找夫人吗?”天时突然有点委屈道。
我连忙摆手:“也不是,就是想的你年纪小,我怕你一直沉浸在你夫人离世里。这不,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嘛。”
天时点点头,我瞧着手里的鎏金花,心想难道天时也是修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让鎏金花不能向他砸来吗?我心里念头一想,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鎏金花,直直的砸中了天时的胸膛。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般做,天时楞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一脚将鎏金花踏碎尴尬到:“哈哈哈哈,我就是想试试,是不是你修了什么秘术让鎏金花砸不过来。这不,没问题啊。所以咱们再停留会,肯定会有姑娘瞧上你的。”
“哥哥能砸我,我就满足了。”天时道。
不过人群太嘈杂,我只听到了满足二字,前面没听清,等反问时,天时已经拉着我走了。
殊不知,直到后来许多年,淮州还流传着一个传说。
那一年的摘花选夫节中,两位自称兄弟的貌美公子勾起长街上众多女子的芳心,大家正在私底下争吵,这二位公子如何分的时候。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公子将矮一点的公子叫过去,亲手给他戴上了那个在淮州跟相思红豆一般寓意的珊瑚簪子给他戴上,众多女子惊掉了下巴。
不过也可安慰是兄弟情深,就算是珊瑚簪子也可能是兄弟之爱,不算数的。
正当大家重拾信心打算上前时,那个矮个子的公子将鎏金花砸向了高的那位公子,且二人都突然羞红了脸。
众女子突然心碎,果然两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且还有耳尖的听到,那位高的公子说:“哥哥能砸我,我就满足了。”
选夫选夫,男子自然也可选夫。那一日两人突然羞红了脸的场景,还被会画画的姑娘画下来流传了一阵呢,可见这淮州民风真真的是旷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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