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青楼没经验

都逛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没人砸中天时，就连刚刚卖珊瑚簪子的小贩，都有姑娘看上，天时都无人问津，我觉得甚是失望和无聊。觉得这淮州的姑娘真是没有眼光。

“这些姑娘也忒没有眼光了，你不用难过，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回长安给你找，你在长安应是很受欢迎的。”我安慰到。

天时道：“为何这样说？”

我望向他稍稍垫脚用手遮住了他半张脸，道：“我一直觉得你与萧肃长得有些相似，他那个样子都能有那么多女子喜欢。我瞧着你也会的。”

天时笑道：“萧肃公子能有那么多女子喜欢，皮囊只是一部分原因。”

我奇道：“哦？”

“更是因为他是萧肃罢了。”天时道。

我点点头，拉着天时去了一处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其实我在长安做乞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庙子，茶楼，最好的酒楼饭馆，就连萧府和沈府都去过了。唯独有个地方我是几次想去都没去成。

天时挑了一下眉毛道：“哥哥是带我来青楼？”我二人站在灯红酒绿的青楼门口，看着门口不断揽客的小厮和老鸨，天时问到。

“不是因为今夜没有女子瞧上你，我自暴自弃，只是我从来没来过，今日正好着了男装想来感受下。”上次因为摇琴那件事，我想去看看，结果被天时和小春子给阻拦了，其实天时到还好。就是小春子非说我不适合进这种地方，我就奇了怪了，他那个模样都能进，我穿男装也不比他丑，凭什么我不能进。这次正好天时一个人在，就算他拦我，凭天时平日里听话的程度，应当不成问题的。

我商量道：“你看，我现在也穿着男装，又跟你一起，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女子身份的。我跟你保证，进去了之后我就是看看，连姑娘都不点好不好。”

眨了几下眼睛，天时无奈道：“好吧，但是进去了之后一切听我的。”

其实我也搞不懂，平日里都被誉为男人寻欢作乐的天地，怎么每次我提起要来，天时就跟如临大敌一样。

来这里的男子大多数也是非富即贵的，但是样貌方面也甚是差强人意的，突来我们俩，老鸨跟看到大恩客一样上前谄媚道：“两位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咱们嫣红楼吧。可需要妈妈我叫几位技术好的姑娘伺候着？”

技术好？什么技术好？我好奇正想开口问道，天时却挡在我面前，伸出手给了那位妈妈一些钱道：“妈妈客气了，我不过是带我哥哥来瞧瞧，不用麻烦了。”

那位妈妈先是一愣，但是又看到手中不菲的钱财，笑道：“二位公子里面请，有事随时叫妈妈我哈！”

走了没多远，我还耳尖听到那位妈妈嘟囔道：“到了青楼不找姑娘，就是看看，什么人啊。”

我装作没听见，只是好奇天时怎么那么轻车熟路道：“哟，平日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正经，这般轻车熟路，来的不少吧。”还拿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天时到没有一点尴尬，笑道解释：“以前因为一些事，需要来这种地方，但是也跟哥哥一样，没点过姑娘。”

来过就来过，还要撒谎。其实他这个年纪爱好美人也实属正常，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一个痴情的男子也是要逛青楼的。

我们一脚踏入帘子后面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门外虽然已经很是壮观了，但是里面更是壮观，遍地可见的酒瓶，此楼极高，往上看一块纱布从楼下掉到我脚边。我看过去，楼上正是一个半漏香肩的女子在楼上跑着，后面好似还有一个蒙住眼睛的男人在追。

明明已经深秋了，这里面却像是过得夏季，穿的甚少不说更是看得人面红耳赤，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只有这里的青楼这般放荡。大部分的青楼也不至于淫荡的如此表面。

我一把捂住天时的眼睛，低声道：“非礼勿视。”

却听见天时极轻的一声笑，我以为是笑我过于惊弓之鸟，现场并没有人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如何不妥，我也尴尬的放下手理了理衣袖装作常来的模样。

“二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如果没有，公子看奴家可否？”一个穿的我都觉得凉快的可以去洗澡的姑娘走上前，妆容很浓，头发梳的散乱，又或是这是一种吸引男人的情趣，一双媚眼都快掉到了天时身上去了。

我道：“我们兄弟二人没有相熟的姑娘，我看你还不错，今晚就你跟我们吧。”

那位姑娘笑意满满地将我二人迎了上楼。

边走边解释道：“就这一次，下次我一定不点了。”

天时难得稍稍严肃了一点，对着我低声道：“没有下次了。”

我使劲的点头，刚刚也是鬼使神差的想拒绝，却开口答应了下来。其实在门口我对我自己是很有信心的，结果一进来就被厅中半空中吊着跳舞的，和刚刚楼上边跑边脱衣服的场景给弄晕了。

那个姑娘叫绾绾，今夜本来约好的恩客没来，正好空了她，本来她还想叫一位姐妹被我拦下了。我心想这多叫一个不得多花一份钱啊，连忙阻止了。

结果绾绾笑道：“原来公子喜欢的是这种，看着公子文质彬彬，口味到还挺奇特。”

我皱眉，这姑娘到底在讲什么？可又实在不好意思说是不想多花一份钱。

她将我二人迎进房中，又给我二人上了一壶好酒，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一坐下大家都是倒酒，难道这世上只有我一人是喝不了酒的？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吩咐下人们弄点小菜。”说罢退出去了。

这房间怎一个香艳了得，房间周边放着一些赏心悦目的花草，香味扑鼻，房中大多数都是我最不爱的粉色和红色，看得人头晕眼花。餐桌后放着一架箜篌，也是经常被弹奏的吧，都有些许的磨损了。

我环顾了四周几次，深怕没看到什么好玩的点，偶尔看到奇怪的还要问天时，但是天时也不是全懂。就打算等绾绾姑娘回来问她。

绾绾姑娘很快就带着小厮回来了，小厮放好饭菜绾绾坐下就向我们敬酒，我不能喝酒，就没举杯只是好奇问道：“绾绾姑娘，你床边那一堆蜡烛鞭子还有绳子拿来是干嘛的啊？”

谁知道绾绾姑娘只是娇笑道：“公子可真是心急，总要吃点酒菜才干正事吧。”

下一秒天时将钱放到台面上，对着绾绾说道：“绾绾姑娘，我哥哥从未来过青楼今日只是来见识一下，并未打算做什么。所以你不用这般讨好。”

绾绾楞了一下，但是毕竟也是久经风月的人笑着收下了钱，笑道：“那二位公子需要绾绾做什么？”

我抢过天时的话头道：“我就问你那堆东西是干嘛的？”

先前我这般问，绾绾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现在是真的知道了我是不懂，一下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堆东西，只能尴尬笑道：“都是些床上用品罢了。”

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是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不然显得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无知。

天时喝下一口烈酒，绾绾见状给他倒好第二杯，我正想端起来闻闻味道。知道自己不能喝，闻闻也是好的，谁知刚端起来，天时一把夺下我的酒杯说道：“不可喝酒。”

我咂咂嘴，眼看他将酒杯拿走。绾绾将一切看在眼里，突然道：“公子既然给了赏钱给绾绾也不能让公子白给，绾绾弹箜篌还不错，就给公子们献丑了。”

她款款走过去，将凌乱的衣衫往后摆了摆，修长的手指在箜篌琴弦上来回拨动，她的琴技虽说不算特别好，但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景下听着也还算适宜吧。

谁知我听曲听到一半，旁边忽然一阵重物砸墙的声音传来，惊了绾绾一下，我好奇道：“这隔壁是谁啊，怎么动静闹得这么大？”

难道又是玩的刚刚那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但是也不至于砸墙吧，绾绾平了一下心惊勉强笑道：“隔壁是咱们淮州的刘大人，他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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