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说阿姐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全然忘了”
以前我也问过族中大人为何我没了八岁那年的记忆,族中大人只是说道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虽没烧坏脑子但是也记不得那些年发生了什么,八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混乱和空白的。不过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久而久之我自己也不深究那年的事情了。
那年我跟阿娘回了慕家过得跟以往相同的生活,那时候我还不太懂种彼岸花对于慕家女子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只记得阿爹在世时抱着我看星星时,我好奇问道:“阿爹,阿娘让我学的那个蛊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我问过阿娘,她说我太小了还不适合知道。”
药石知道慕蚺是为了不让那么小的我想太多,暂时不方便告诉,他只能轻声道:“那个啊,是咱们慕家女子专属的蛊术,很重要的。”
“我知道,阿娘说过的,但是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那天我无聊想对着千夜用用,被阿娘拦下来教训了一顿。”想了想又道:“难道千夜不可以吗?”
药石虽然也不是不喜欢千夜,但是从小慕家的人都将千夜当做姑娘看待,长得实在很是秀气,他可不希望自己未来女婿长得如此秀美,只能稍稍严肃道:“阿爹觉得你阿娘说的没错,这个蛊术不可对千夜用。”
“那阿爹,这个法术到底适合给什么样的人用啊?”
药石见怀中女儿年纪尚小,定是不懂什么情爱只能轻声笑道:“就是对咱们阿言未来的好朋友用的。”
我疑惑道:“可是千夜不也是我的好朋友吗?唔,卉玉也是啊。”
谁知道慕蚺从后来拿出一件袍子给药石搭上稍稍严肃点:“阿爹和阿娘都说过了,千夜不行。”
“那什么样的好朋友啊?”
药石伸出右手搂住慕蚺笑道:“就是不太一样的好朋友。”又接到:“等咱们阿言长大了遇到了这个人就懂了。”
我为什么会给那时候的天时用呢,我记得阿爹阿娘说过不太一样的好朋友。那时我就觉得天时不太一样,他比千夜长得更好看,且还是第一个尘世里跟我说话的同龄男孩,也是第一个被骗我的叫姐姐的男孩,那是我并不知道那是定情的法术,便就对他使了。若那时我没对他使,他没办法来到慕家,是不是我们就不会遭此浩劫。
我叹口气:“那年生了场大病就将八岁以前的记忆都忘的差不多了,零碎的记得一些但是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记得我救过萧肃,也不记得那时候年幼无知的我对他使了那个蛊术。不过若只是如此,萧肃便就惦记了我那么多年,也着实。”我皱眉:“着实过于草率。”
我实在想象不到萧肃实则是个这般的死心眼,不过就是顺手救了他,且若不是知情人告知,他也永不会知道那朵彼岸花的含义,可仅仅若是如此就这般,那叶安说的也没错,若缘分再差点不是我救的他,是不是之后的一切都会变了。
谁知道沈括看向我,他像是做好了与我彻夜长谈的准备,从屋中拿出准备好的茶具,在炭火上放好茶壶继续道:“我知道阿姐在想什么,那一次见面之后兄长确实难忘阿姐。自然还是有其他故事的。”
那一次回去之后萧彧和谢佩兰并未责怪萧肃,知道这孩子自幼丧母,心思定然比其他孩子沉了许多,大家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那时候萧肃在学堂一向都是前列,回到家中又要跟着萧彧练练基本功,谢佩兰心痛孩子那么小就要练功想阻止,但是萧彧却说咱们萧家的男儿若是自保能力都没有,以后又有何能力去保护其他人,那也是萧彧在意的点,若是当初他武功再高强一点,是不是白玉的结局就会改写。
谢佩兰常常回想起那日找到萧肃的场景。
萧府的人找到萧肃时,他正在沉睡,等回了萧府醒来时,谢佩兰不解衣衫的在一旁睡的正熟,这个后娘萧肃其实并不反感,但是也不算是很喜欢。毕竟他有自己的亲娘实在受不了叫其他人娘亲,他轻声开口:“兰姨。”
谢佩兰一下被惊醒,见到萧肃脸色还有些苍白谁知道这一开口像是戳中了谢佩兰的伤心点,她一把抱住萧肃哭到:“对不起对不起。兰姨对不起你和你娘亲。”
萧肃比同龄孩子还是要成熟一些,毕竟以前有个不太靠谱的娘亲,也知道谢佩兰在为何道歉,他只能任由谢佩兰抱着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知道,原谅的话不能随便说出口。
“肃儿,就算你再厌恶我,也不要再离家出走了,你爹爹为了找你都已经多少日未曾合眼了。若你若你。”谢佩兰稍稍收一点泪意:“若你实在厌恶我,我明日就搬出萧府住,你可不能再跟你爹爹怄气了。”
白玉从小就跟萧肃说过,心很小不能拿来装仇恨,而且那时他也知道谢佩兰并未做错什么,说到底还是说书先生常说的那句话吧,造化弄人。他虽然不懂具体含义,但是总觉得用在这里确实没错。他轻轻的拍了拍谢佩兰的手道:“兰姨,我不是因为厌恶你才离开的。我只不过是想去找找我的娘亲,我总觉得我的娘亲没有离开。”
谢佩兰听闻只能不停的掉眼泪,因为不止他觉得白玉没死,包括萧彧也觉得白玉没死,她也希望白玉没死,但是战场上的那些尸骸和大火却无一不在证明白玉生还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萧肃捏了捏自己受伤的地方,擦擦谢佩兰的眼泪笑道:“肃儿知道兰姨你疼我,肃儿有个请求希望兰姨答应。”
“你说,兰姨一定做到。”谢佩兰回答。
那就是萧肃提出要跟着萧彧学治军之道,学习武功。
萧彧虽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了萧肃未来的生活,但是既然萧肃自己想,那就便由着他了。
但是年纪过小学的也不算特别精湛,直到八岁那年。
萧彧常说朝堂混乱,自己怕是因为掌握不少将士又刚正不阿得罪了一些企图收买他的同僚,他将此话说给了谢佩兰。谢佩兰毕竟父亲是朝堂上的人都懂得一些,就只能加强了萧肃身边的护卫。
那一年,萧肃刚过完八岁生日,夜晚萧家乳母带着萧肃去看长安月神节,因为是生辰,萧彧也同意他出去玩玩。
乳娘在身后不停的大声呼喊着萧肃,毕竟是八岁的孩子,还是有些调皮,萧肃嫌乳娘吵闹趁着人多便找空离开了乳娘和一群护卫,他甚少做这些事情,但是一旦做起来就是让大家都寻他不到才行,为了显得没那么突兀他还买了个令人恶寒的面具戴在脸上,一个八岁的孩童又带着面具,不说是萧家的公子别人也只会认为是哪家贪玩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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