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亭深登基,终于坐上他梦寐以求的龙椅。
看着群臣跪拜,万民齐呼,这是他日夜期盼了多少年的景象。
可此刻,他心中竟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
无极殿被焚毁,他便改在永乾殿批阅奏折。
新帝登基,事务庞杂,一一批阅过,已经是深夜。
视线掠过桌角静静摆着的剑穗,他忽然出了神。
上官婉不知何时进了殿中,一向机警的他,竟出神到连一个活人靠近都没有发觉。
上官婉的手搭上羽亭深的肩膀
上官婉:皇上批了一整日折子,累坏了吧,臣妾给皇上捏捏。
羽亭深下意识拂开上官婉的手,明明这是他爱了五年的女人,可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厌恶她什么。
被羽亭深拒绝,上官婉心有不甘却不敢表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桌山的剑穗,便眼疾手快将穗子拿起来
上官婉:这穗子好精致,怎么从来没见皇上佩戴,呀,穗子有些脏了,不如臣妾帮您清洗清洗吧?
羽亭深视线忽然凌厉,看向上官婉。
羽亭深:这穗子,你不认得?
上官婉尴尬的笑了笑
上官婉:有,有些眼熟,可能是皇上戴过,臣妾不记得了吧……
羽亭深:只是眼熟而已?
上官婉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只觉宇文弘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骇人。
羽亭深便抬手给她看拇指上的戒指
羽亭深:这个你认不认得?
上官婉立刻眉开眼笑
上官婉:这个臣妾认得,这是皇上五年都没离身的扳指,这扳指一定对王爷意义非凡吧?
何止是意义非凡,这应当是她与他定情的信物,可上官婉对这两样东西,竟表现出如此的陌生!
羽亭深:你可知,朕为何爱你?
上官婉有些语塞,她生来便是第一氏族上官家的长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得闭月羞花,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爱的要死要活,羽亭家的两个皇子都钟情于她,她众星捧月,才不会追究别人为何喜欢她。
上官婉:或,或许是皇上对臣妾一见钟情吧……
羽亭深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隆作响,一见钟情?即便美貌,他也不是个如此肤浅的男人,若不是他们曾共过生死,他怎会对她生情!
可此时看来,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五年前那个与他同生共死,情定三生的女人。
阿诺的话轰隆隆回响在脑袋里——
“王爷,当初我将这扳指送你定情时,你许我今生今世永不相负,您是要食言吗?”
“若最后,王爷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可会后悔?”
他真的认错了吗,他真的害死了那个许诺一生的女人吗?
羽亭深一把掐住上官婉的脖子,狠声质问
羽亭深:五年前,氏族叛乱时,你在哪里?
上官婉被掐的窒息,抓着他的手挣扎
上官婉:臣妾,臣妾家听闻氏族叛军攻城,早就随家人逃离了京城,直到叛乱平息才重新回来的……
羽亭深的手收的更紧,他记得,五年前九月初三叛军攻城,九月十五他身负重伤,被一个姑娘救下,与她定情,十月末才平定叛乱。
这期间,上官婉根本不在京城,那他碰见的……
竟然真的是阿诺吗!
他深爱的女人,竟然一直就在他身边
上官婉:皇上,臣妾,臣妾喘不上气了皇上
羽亭深:滚!!
羽亭深一把将上官婉甩了出去
羽亭深:以后不准自称臣妾,你不配!
上官婉摔的委屈,但因害怕不敢辩驳,拖着身子便哭着爬了出去。
羽亭深冲进长乐宫的冰窖,看着封在冰棺中的阿诺。
他好想问问当年到底是不是她,他好想知道为什么救了他之后,为什么她要离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却什么都不告诉他。
一直以来,他都只当阿诺是上官婉的替身,可现在,原来他所认为的,竟一直是错的!
他为了她得到天下,可得了天下,却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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