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一把软剑指在了她的面前。郭雪宁瑟瑟发抖,冷风一吹,她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冷还是害怕了。
流羽翎眯起眼睛,一袭薄薄的粉色纱衣让郭雪宁的身体在人面前暴露无遗,看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红晕,流羽翎就知道她刚刚的想法究竟有多么龌龊了。
“说,太后交代了什么?”
“什么……”
剑立马逼近她的喉咙,郭雪宁吃痛,急忙说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太后那个老家伙出的主意……”
“你们要对王爷做什么?”
“太后说今晚就要让王爷与我欢好,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王爷肯定会对我负责让我入住靖王府的,到时候就算王爷一开始对我不动心,日子长了,难免也会……”
“够了!”
流羽翎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杀死,“你以为王爷今晚会为了救欲火焚身的你答应你吗?”
“不……王爷那边太后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只要去就行了……”郭雪宁柳眉紧皱,“我都说完了……你可不可以放了我……”
“为什么太后会帮你?”
“这……”郭雪宁犹豫了一下,脖颈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思考,“她是为了让王爷成为她的傀儡……帮她掌控朝政……”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害王爷!你不是爱他的吗!”流羽翎对眼前这个的郭雪宁充满了憎恨与厌恶,在她清纯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如此丑陋肮脏的内心。
“我爱他!为了得到他我不惜任何手段!”郭雪宁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是傀儡又怎么样?太后答应我了不会为难他的!到时候金银财宝任他挑选,荣华富贵我们一生都享用不完!”
“我现在都有点可怜你了,”流羽翎蹲下去,郭雪宁看到面具后那双眼睛,心中升起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你什么都不懂,郭雪宁。”流羽翎叹道:“一生如同行尸走肉,所有的事都无法自己决定,甚至连命都得被别人捏在手心里,那种感觉生不如死,要再多的功名利禄又有何用?人这一生,自由最重要,只可惜这一点,恐怕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低头一看,郭雪宁下身湿了一片,厌恶的转头,右手一横,“真是没有胆量,”流羽翎起身抖掉剑上的血,扔出一枚火流星,郭雪宁的尸体和轿子立马燃起熊熊大火。
塔璃国教会自己的,是即便敌人用武器砍掉了你的脑袋,也要对他摆出最嘲讽的表情,你不可以害怕。
“如果北燕被我们攻陷了,你一定会是第一个投降的。”
流羽翎收起软剑,唤出爱马,向靖王府飞驰而去。以她的身手,躲开巡逻的侍卫悄声潜入王府不是问题。尽管地面已经被粉饰过,流羽翎还是看出了地上曾经有过大片的血迹,但见帝释天屋内房门紧锁,郭雪宁在路上已经被她解决,莫非帝释天是避退了众人,想要自己来灭那把火?
世上的艳药大多都是没有解药的,原本就是为了春风一度而制出的玩意儿,哪里会有人舍得再去苦心孤诣的研制解药呢?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流羽翎足尖一点,飞快的掠上了屋顶。
在没有查清王府内有几个内奸的情况下,她不会轻易动帝释天的人。
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一片乌云被风吹过,将遮半遮的掩住月亮,薄薄的一片,使得透过的月光更是柔和了几分。低头看向下方,面具下的流羽翎忍不住轻轻咬了下嘴唇。
月色朦胧,帝释天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适才给他端来药的下人已经尸首分家,被他从屋子里丢了出去,由楚言带人调查来人的背景,他手底下的人必须干净,也必须查清东宇国到底有谁要背地里放暗箭。
该死,他这几日因为流羽翎慌了心神,才被这群小人有机可乘,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出药有问题。
话说回来,这药效还真是惊人。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翎儿……”
帝释天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那个在眼前虚幻的身影。
流羽翎抓住帝释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身上的温度已经十分惊人,想也不想,流羽翎身体向前压过去,主动吻上帝释天的唇。
一开始帝释天的意识还尚存一丝清明,但随着流羽翎的轻声低唤,紧守严防的堡垒还是崩塌,在温柔乡下俯首称臣。
最终烛火摇曳,床帘落下,层层叠叠的纱幔之后,巫山云雨,春意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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