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流羽翎并没有久留,尽管她浑身疲惫只想抱着帝释天好好睡一觉。但她知道帝释天还没有原谅自己,在没有绝对把握和谈判的筹码留在帝释天身边之前,流羽翎绝对不会像一个哀怨求怜的怨妇一样向帝释天乞求半分爱意。
流羽翎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可以被施舍,而她目前拥有的一切也不过是国主施舍给她的结果。金钱,权力,这一身的功夫,都不过是嗟来之食罢了。但她最不想的,就是帝释天见她可怜,才愿意像施舍乞丐一般给她零星半点的关怀与情爱。
四肢百骸还流淌着昨夜的余韵,身上的痕迹证明着她曾被人怎样疯狂地爱过。
留恋温存也好,贪恋巫山也罢,哪个理由都足够让流羽翎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长痛不如短痛,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再次与帝释天堂堂正正的见面。
城东方有处宅子,荒废已久,离王府距离算不上近,也谈不上远,流羽翎小的时候和帝释天出去玩没少从这里经过,如今倒算的上是一个去处。
一脸漠然的扯掉碍眼的蛛网,流羽翎抬脚踹开年久失修的屋门。
彼时天还未亮,深蓝色的空中还挂着星星,这一脚也不过惊飞了几只早起的雀儿。
流羽翎动作麻利,很快便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幼时在塔离国接受的高强度训练,让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极为恶劣的环境,眼下的这房子虽说是个鬼宅,却也比那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好受。
等天亮,潜入前街赵大婶家的裁缝铺里换几件干净的衣裳。
流羽翎发现这院子里的井隔了十几年竟然还能用,没有被封掉,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井没有被封,用水是方便了,可多个心眼长远了想,却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泡在烧好的热水中,流羽翎闭上眼睛。
她的肌肤白皙,却总是透露着一丝病态,这是因为长年服药为了保证自己的肤色清透雪亮的缘故,可在刀尖上摸爬滚打,严寒酷暑下进行训练厮杀,怎么可能养成一副不谙世事养尊处优的模样。
流羽翎不急于这一时回到帝释天身边。她不在乎现在帝释天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女人,但她一定要确保留在帝释天内心深处的只能是她流羽翎。除此之外,其他的女人,只要对帝释天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她都会毫不留情的替他解决掉。
你在明处,与刀剑正面交战,那我便在暗处,为你荡平敌方的暗箭。
接连几天没有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流羽翎出浴后,趁着身上的温度还没散去,钻进一并换来的被子里,将自己裹紧了阖眸睡去。
只是她刚进入浅层的睡眠,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窣,有什么重物被咚的一声放到地上,然后来来回回反复的在地上拖动。
现在是白天,就是闹鬼,也得分个时候。
流羽翎翻了个身,眯起眼睛看着门外,没有动作,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什么。更主要的是她懒得管,也懒得动弹。
王府
帝释天从昏睡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四肢百骸传来的酥麻感让他猛的惊醒,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做了什么?他昨晚到底都做些了什么?
“王爷。”
门外楚言敲门道:“郭雪宁不见了,太后派人来问话,已经在暖阁处侯着了。”
帝释天撑起身,低声道:“知道了。”
刘公公正埋怨着下人准备的茶点,刚要动手就看到面容阴云密布的帝释天踏步走进来了,便连忙缩回了手,换了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弯下腰给帝释天行礼。
“本王听说雪宁失踪了,刘公公可是要查靖王府?”
刘公公微微皱眉,语调拉长故作为难的样子,眼神瞥了瞥帝释天身后的楚言,扯开嘴角道:“这……”
帝释天看了楚言一眼,挥手避退了众人,屋子里只留了他和刘公公,“刘公公不妨有话直说,此处不过你我二人,就不必再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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