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祥看到郎康宁露出的诡异笑容后脸都绿了,手指颤抖了两下,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话来。
帝释天抬头看到流羽翎,轻生唤道:“翎儿?”
小二没有过多的见过帝释天,但他认得帝释天的声音,因为此等清冷好听的声音轻易听不到,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得了自由,流羽翎跑向帝释天,郎康宁拉住钱祥的后脖颈,赶紧给这对小别胜新婚的夫妻让了路。
帝释天为难道:“别抱了,我衣服湿的。”
流羽翎置若罔闻,仍旧紧紧的抱住了帝释天,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暖他冰凉的身体。
之前帝释天一直在她身边,她也习惯并且喜欢这个人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会分开这么久,短短的三天对她来说度日如年般煎熬,每分每秒无不在思念与担忧中挣扎。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身旁。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终不离兮,携手相将。
躺在客栈的浴桶中,帝释天伸手往身上撩着热水。在冰水中待的时间太长,他的身上有几处已经被冻伤了,被热水一泡又痛又痒,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抓挠缓解。
流羽翎已经洗好了坐在床上抱着腿等他,歪着头看向屏风后帝释天的轮廓。
门外传来叩门声,流羽翎不悦道:“谁啊?”
“先生还没睡吧?”郎康宁揣着汤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简单的配了个治冻伤的药,特意来赠与先生,今日在冷水中泡了许久,身上难免会多几处冻伤,尽早敷上,别落下病根才是。”
房门忽的被人打开,流羽翎落了长发,肤若凝脂,一双杏眸隐约带着丝怒气,但却并不影响她那同帝释天一样罕见的容貌姿色。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人,帝释天也不会受这么大得罪。流羽翎不喜欢任何会给帝释天带来危险的人,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生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体质虚弱,哪里需要喝那么多药。
“给我吧。”流羽翎淡声道。
鬼使神差般,郎康宁选择了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这药在手上温热了再敷效果更好,夫人冬日里也可以擦拭在手上,改日得空了我再给夫人配一款冰肌雪骨玉颜霜,既能防止冻疮又能滋补养颜,一举两得。”
流羽翎并不为所动,接过了药膏道:“不必了,多谢好意,请回吧。”
郎康宁看着关上的房门捏了捏下巴,由衷的赞叹道:“好一位绝世的佳人,虽然容貌并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骨相甚佳,一看就是个旺夫相。啧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羡慕谁。”
抱着自己怀里的汤婆子回屋落下门栓后,郎康宁摸黑去找火折子点蜡烛的时候,忽的听到黑暗里传来一个人声。
“回来了?”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郎康宁欣然道:“回来了,这里太黑,咱们捅破了天窗,亮着说话。”
“火折子在你左手边,”那人道:“往左走三步,小心前面的木椅。”
郎康宁摸索着照做了,他刚从亮着光的走廊里回来,猛然进取一个几近完全黑暗的环境,眼睛视物情况根本比不上这个一直在屋里不点火守株待兔的人。
往左可走了三步,郎康宁当真摸到了木椅的靠背,小心绕过后拿到火折子点亮了蜡烛。
黑暗中忽的出现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瞪大了双眼盯着郎康宁一动不动,近在咫尺,鼻尖的呼吸都几近可闻。
郎康宁胆子小,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三抖,才畏畏缩缩的叫了一声。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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