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人人都知晓,他们的鬼帝日日夜夜盛宠一人,唤他为凤儿,好生亲昵,其乃天界凤凰上仙,三界绝色,为与鬼帝厮守自甘跳堕神台,对鬼帝用情至深,三界汗颜。而鬼帝为他的凤儿摘星捧月,征战三界为礼送与凤儿,只为博其一笑。
而倆人身旁总有一吹笛助兴红衣男子,面带轻纱,披散乌发,听闻样貌奇丑,而其冒充过凤凰上仙欺骗鬼帝,勾搭妖魔,害那恩爱倆人分别上百年,罪大恶极,所以鬼帝将其封神为凤儿的奴隶,赎其罪恶,生生世世不可翻身轮回,生不如死。
每夜,鬼帝卧殿内,白墨总会伫立在一大玉池炭火中,为红帐塌上缠绵的倆人吹笛助兴,听倆人欢声笑语,暧昧低吟,若白墨不吹那被关押在鬼牢中的念一必死无疑。若吹了,只可到那赤红的炭火燃烧殆尽方可停下。
次次吹到呕血,双腿被烧成灰烬跪倒在那炭火中,以此向他的凤儿认错求全。可每次醒来时,双腿完好无损,白墨便知晓又该为倆人吹笛了。
鬼帝卧殿酒温余烟袅袅,今日还多许多乐师舞姬歌伶,白墨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踏入赤红的炭火准备吹箫时,却被他的凤儿打断。
凤凰:弥皇,这笛我听腻了,我想看阿墨跳舞,我记得当年阿墨最喜献舞讨我欢心。
弥皇:【好,那就让他献舞。】
珠帘抚起,红塌上,弥皇光着臂膀依靠在床头,凤凰被弥皇拥在怀中,恩爱十分,身上披在弥皇的衣裳,白墨知晓倆人在看自己,可从未抬头,听凤凰如此要求便回了一句。
白墨我不会!
白墨声音沙哑如裂喉,让人听起便知晓他异常虚弱,但某人听着异常刺耳,不悦,因白墨为奴,奴怎么可违抗主人的命令。
凤凰:弥……皇,那我还是听笛吧!
凤凰将头侧靠在弥皇胸膛,语气带着一丝失落与委屈,弥皇轻抚凤凰细如丝滑如绸的雪发,盯看白墨,那目光仿若要噬人般,斥道。
弥皇:【你不会,有人自然会让你会。】
白墨知晓弥皇说的那人是念一,白墨看过念一在那鬼牢受得苦,身体被钉在骷髅堆中,被鞭斥神魂,万箭穿心,无数厉鬼撕咬,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直到灰飞烟灭。
白墨与我一把剑!
弥皇听此来了兴致,一挥手一把利剑飞向白墨,可白墨无力接下,也不可躲闪,所以利剑便穿透白墨的身体,可惜白墨现在这副身躯早已无痛无感,只知晓自己接住了剑便可,白墨将那利剑一寸一寸从身体里拔出,溢出的血液让那炭火燃得愈发旺盛。
白墨用轻抚剑身,摸去血迹,突然双手握柄,至于身前,刀刃齐天,掩去厉眸,几个舞步,几招几式,那些乐师歌伶们便心领神会,奏起乐来,为白墨伴奏,悲壮雄浑。
弥皇:【献武!】
玉池烈火三寸,仿若一燃情欲望的瑶池,烟火中有一人翩翩起舞,姿容更烈,比那烈火还要清烈上三分。
白墨肢体柔美,却有着一股杀伐之气,柔中带刚,又将男子的英气展现的淋漓尽致,自带侠骨清傲,连训练有素的舞姬们都看得如痴如醉,心底暗暗叫好。
一曲舞罢,白墨跌坐在那烟火中,面纱坠落,露出那满是疤痕消瘦的脸,众人不禁唏嘘。弥皇面色沉凝,看着白墨深邃的目光让人看不透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弥皇知晓那剑法是自己在桃灵山上教与白墨的,没想到白墨毫无偏差的舞出来。
凤凰见弥皇看着白墨出神,心生愤恨,容貌已毁,竟还让弥皇念念不忘,心想白墨绝不可留。
凤凰:【阿墨何时学了这新舞,不过我更喜你以前那般舞姿,既然阿墨不会不如明日便穿上舞衣让那些舞姬教教你如何?】
以前那舞姿,容器之态,独舞与主,专攻讨喜,现在这舞姿,自我之态,独舞与心,直破束缚,仿若在向凤凰示威,为奴不屈,生而不服。弥皇听此并未表态,更似默许。
凤凰:阿墨,见我与弥皇这般,你不舒心吗?
日日夜夜见他们这般恩爱缠绵,不舒心过后便是习惯,习惯便好了,如今即使看着不舒心又能做何,他又并非弥皇,何必自讨苦吃,自作多情,让自己难堪。
白墨鬼帝殿下似月,凤凰上仙似星,夜夜流光相皎洁,我为奴,岂能窥视皓月星辰,只怕玷污你们身份。
白墨这一番话虽是在奉承倆人,但凤凰总感觉有何奇怪之处,却又难以言表,弥皇饶有兴趣得打量白墨,发现他愈来愈有趣了。
弥皇:【我现在倒很庆幸没有让你死,我突然感觉你比以前更有趣了。】
白墨紧紧抓住白墨的衣裳,但很快便又松开,也是,眼前这个人,从一开始便告诉自己他完完全全是在拿自己取乐,而自己心甘情愿陷入他的圈套,被他玩弄心身情感,怨就怨自己不愿看清,醒来。凤凰听此狠看着白墨,白墨未看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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