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盖在整个鬼帝殿上空,白墨被从天而降的两条血骨锁链捆住双手,手腕被磨出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液缠绕着白墨的手臂,滴落在残破不堪,满是鞭伤的身体上,白墨跪在血色浓似酒的血花丛中,乌发垂落在地,掩去血汗交融的不堪面容。
而在那万人敬仰的最高处,弥皇怀抱着凤凰坐在那宽大气派的鬼帝椅上缠绵,白墨看到俩人唇齿相依的那一瞬间垂下头去,便再未抬头,不是看不得,是太般配了,一人深情,一人含羞,两情相悦,着实让旁人羡慕。
万能龙套:启禀鬼帝,已经打完了。
弥皇:【这么快?】
弥皇很不悦得微微起身,似乎很不满那鬼兵打扰自己与凤凰亲热,语气凌厉低沉,那鬼兵吓得哆嗦,急忙下令继续鞭打白墨。
因白墨语伤了凤凰,所以白墨对凤凰说了几个字,便令以十倍打回白墨身上,但白墨未吭一声,毕竟这痛苦远比不上心的痛,而白墨亦擅长忍耐,忍耐痛苦,百年来渐渐习惯了。
凤凰:弥皇,够了,不要打了。
弥皇:【怎么可能够,他让凤儿不开心,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打死都不足惜。】
凤凰面色娇羞的依偎在弥皇怀中,凤凰的露指仙手则轻抚弥皇的结实胸膛,眼眸微侧看着正在被鞭打的白墨,突然皱眉心,将头深埋入弥皇胸膛。
凤凰:我不想看他的脸,有点可怕。
白墨从未抬头,凤凰怎可看到白墨的脸,只不过见白墨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曾叫唤一句,甚是不舒心气愤。
而白墨听此便抬起头来看着紧紧相依的俩人,但对上了弥皇的目光,一个冰冷,一个平静。白墨脸上还未愈合的两道血口涓涓吐着血水,那大大小小的鞭伤模糊了白墨的面容,若不知晓,定认为是一从地狱爬出来的嗜血厉鬼,突然弥皇嗤笑。
弥皇:【这模样倒挺适合你,将他转过去继续打。】
只见那血骨锁链直接将白墨提起,可听见脱臼断裂的咔嚓脆响,自然是白墨手腕骨被活生生扯断,那血骨锁链乃鬼魂炼成,嗜了白墨的血肉,愈发贪婪,几乎想撕裂白墨整个身体。白墨狠咬那已咬穿的下唇,血汗滴落在花朵上,迸发出水滴四溅,身体止不住颤抖。白墨被转过身去,狠狠摔跪在地上,双腿盖骨粉碎,白墨疼得抽过神去。
白墨还未回神,那如疾风暴雨的鞭子从四面八方而来,打碎白墨身上那残破不堪被血染红的衣物,当弥皇看到白墨脊背上那泛着浅浅血光的骷髅头与黑蛇时,面色阴沉,因那骷髅头与黑蛇的双眸在死死盯着弥皇,仿佛在宣战一般。
弥皇:【打到看不清他背上的东西为止!】
弥皇一声令下所有的鞭似狂风暴雨无情冰冷抽打在白墨的脊背上,白墨脊背上冰火交加,让身体的疼痛放大数倍,白墨最终还是叫了出来,但只一句便撕裂了白墨的喉咙,让白墨口吐血液,晕厥过去。凤凰听此嘴角滑过一丝满足笑意。
弥皇:【凤儿,我们回去歇息如何?】
凤凰伸出手环扣住弥皇的脖颈,目光如水波流转,带着妩媚,弥皇微眯着双眸将凤凰压在帝椅上时便已消失。
澄澈冰冷的月光下,枯萎腐败的花海中,唯有一处芬芳盛开,香醉迷人,花丛林躺卧在一人,他蜷曲着血肉模糊的身体,乌丝被血液浸湿贴在那面目全非的脸上,他的血液从身体里涓涓溢出,滋养着那血花,让它美如梦,红似酒。
弥皇:【墨,这是我亲手为你种下的,如今我也可以与你花前月下,喜欢吗?】
白墨喜欢!你的,都喜欢。
白墨被弥皇温柔抱在怀,坐在那血色花海中,倆人赏月,赏花,赏你,倆人相视,相笑,相拥,美好缠绵如梦,让白墨不愿醒来,可如今花已枯,泪已落,心已碎,该醒了。
白墨血指尖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眸,无了情感,淡了神魂,白墨静静躺了许久,用那只未脱臼的手颤颤巍巍撑起身子,便已用尽全部力气,忍痛喘气。白墨抬眸赏花,如旧颜色,扯下自己的一缕乌丝,缠绕在一株血花上,轻抚片刻。抬头赏月,落泪两行。
白墨『弥皇,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落泪,日后绝不再有。』
泪,滴落在那血花中,花瓣一片一片合拢,而其余的血花吐出血珠缠绕上白墨血肉模糊的身躯化为一血衣便枯萎腐败去。白墨穿好那衣裳,它在噬着白墨的血肉,加剧白墨身心的疼痛,白墨知晓这衣裳是何人与自己的,跪坐在那枯萎腐败的花海中,对月笑着。
白墨『这衣裳甚好!』
【毕竟,你说过痛苦比快乐更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一花,一月,一人,一红裳,百鬼坐观,嘲讽讥笑。
小草出山有话说:这都退稿,小草😭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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